似乎滋味很好,少年享受地瞇了瞇眸。
隨即,他翻身上床,仿若沒有重量一般,床褥甚至沒有下陷哪怕分毫。
但這不影響越洛感受到這似有似無的騷擾。
少年的舌尖此刻來到了越洛的耳道,宛如冰冷的空氣貼上來一般,越洛即使在昏沉的睡夢中也難以自制地蜷縮了下。
玩弄著對方小巧敏感的耳朵,少年隨意抬眸,挑釁地掃了一眼一直靜默看著的另一個少年。
那意思很明確:不參與就別礙事。
而后,少年抬手撫上越洛白T恤下的大腿,柔嫩光潔的觸感令少年眸光劇烈地波動了下。
就在這時,空氣剎那間變得冷凝起來。
正抱著越洛的洛時自然察覺到了另一個的不虞,可仍舊不以為意。
不過,他又想了想,還是略微惡劣地抬眸,無聲同對方交流道:“老師現在不會醒,真的不趁著這個機會親近麼?”
他難以理解對方的克制,于他而言,只要能和老師這樣親密地黏在一起,他便能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悅。
彷如得到了真正的滿足。
而冷靜的洛時接收到了他的意圖后,只看不出任何情緒地垂了垂眸,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少年也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是真心實意地邀請。
他繼續投入地撩撥熟睡中的越洛,有種越發上癮的勢頭。
終于,越洛無法忍耐地皺起眉頭,雖沒有醒來,但不舒適地低「唔」了聲。
這一聲,仿佛打開了閘門,一直默不作聲的洛時在這時眸光微暗地抬起長睫來。
幽邃靜冷的視線,牢牢地定在了越洛因為掙動而露出的柔韌腰側上。
第136章 別墅里的雙重人格病嬌攻【7】
感覺到了對方態度的轉變,正吻著越洛耳垂的少年懶洋洋地掀起眼簾,似笑非笑。
眼神很明顯是嘲弄:怎麼,忍不住了?
另一個洛時卻只冷漠地掃過他,濃郁的黑眸隨即依舊緊緊地扣在小折疊床上的越洛身上。
黑暗里,他踱步過來,靠近床邊。
兩個少年分別在越洛身體兩側。
左側,沉靜淡漠的少年站在床邊,低眸,修長手指微微屈起,輕輕掠過越洛的臉頰、鼻尖、唇瓣。
而右側,漫不經心的惡劣少年則半倚靠在床頭,一手環繞著越洛的發梢,一手搭在越洛露出的腰上,齒尖則咬合在越洛的側頸上。
饒是在睡夢里越洛也不堪其擾,但他的意識仿佛陷入了疲倦的深海,怎麼醒也醒不過來,飽受侵擾。
他皺眉微微側躺在小床上,大概是感到擁擠,忍不住縮了縮,但依舊擺脫不了騷擾。
他身上寬大的T恤被隨意地推上去,堆在了鎖骨下幾厘米處,越洛在月光下露出了白皙的腰腹和兩條長腿。
躺在他身旁的洛時見狀,眸光閃了閃,仿佛有些口干舌燥,藝術品一般的手探進了越洛的T恤下擺。
而與此同時,另一個洛時也單腿屈膝擠上了床,低垂長睫,指腹貼上了越洛的唇瓣,細細摩挲。
越洛半夢半醒間只覺得某種細膩無暇的觸感纏了上來,一直不停地在他唇上輕慢打轉,令他泛起陣陣酥癢。
之后兩個少年便一人握住越洛的一只手腕,輕按在床面上,同樣冰涼的手指劃過越洛溫熱的身體,略微分開了越洛的兩條長腿。
“我不喜歡分享。”一直面無波瀾的洛時忽然漠然開口道。
另一個洛時漠懶地看也不看他,只愛不釋手地把玩著越洛的耳垂,道:“如果可以,你以為我會讓你碰他?”
——漫長的共生時間,已經足夠讓兩人不得不接受對方的存在以及勢均力敵的事實。
如果真的對上,誰也不會輸,但誰也不會贏,反而都會元氣大傷,沒準還會同歸于盡。
所以,只能各自忍讓。
次日越洛醒來,莫名感覺一陣恍惚。
晨光從小窗里照進來,將整間書房照得溫暖明亮。但他不知道怎麼,總感覺身上冰涼涼的。
越洛微皺了皺眉,甩去這奇怪的感受。
隨后他起床洗漱,白天做完了兼職后便跟店長提出了辭職。
他需要找一份離別墅近的工作。
但還不等他找到,原主媽那女人又打電話過來,大概是見來軟的來硬的都沒用,這次便直接威脅上了:“許西,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叫你奶奶死后也不得安寧。”
許西是原主的名字,越洛差點沒反應過來是叫他。
他頓了頓,平靜地問:“什麼意思?”
女人冷笑一聲道:“什麼意思,把人重新挖出來的意思,死都死了,還占著個地方做什麼,不如扔海里喂魚了!”
越洛聞言面無表情地抿唇。
他知道,這瘋女人是真做得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那暴發戶也有能力擺平。
而他,在這個副本世界的身份只是一個無權無勢、剛畢業的窮學生。
正面對上,他根本沒有什麼反抗的余地。
但讓他真的給「她兒子」捐個腎,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
越洛垂眸,忽地想到一個辦法,揚了揚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