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洛指尖微緊,愈發保持著戒備的姿態,抬手竭力維持著與少年之間的距離。
他咬了下唇,刻意譏諷道:“我可沒有和同性上床的癖好。”
少年聞言瞇了瞇眸子,手指危險地撫上他后頸,低問:“上將大人的意思是,喜歡和女人做?”
說這話時,少年一直盯著身下的青年。
——對方五官端正,分明的輪廓帶著軍人的堅忍與冷靜,英氣四溢的眉宇不止一次讓他回憶起之前,在密道里看到的誘人景象。
青年靠坐著墻壁,露出修長的手腳,纖細的腳踝,由于沒有衣帶而微微敞露出來的優美胸膛,還有上面線條漂亮的肌理。
既能吸引女人,也能誘惑男人。
不難想象出這樣的身體,穿上禁欲克制的軍裝后會是何等的極品。
少年忍不住舔了舔自己殷紅的唇。
他不是不諳世事的白紙,相反,已經被身處的黑暗染到不能再陰暗。
但從前身材絕佳的男男女女,如過江之鯽,無數次送上門來,也令他絲毫提不起興趣。
甚至會覺得臟和煩。
所以到現在他也沒有碰過任何人。
在他看來,這種事,還不如殺人,見血至少能令他稍微興奮一點。
可這位聯邦的上將卻不同。
每每對上他不容侵犯一般的凜然眼神,還有那根本不加掩飾的警覺排斥的神情,他神經末梢便會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強烈興奮。
黑暗里,小床上,少年將人牢牢禁錮在身下,神色雖然始終平靜無波,指尖此刻卻有些蠢蠢欲動。
他想將這人的衣物,連同那高傲的自尊心一起脫下,想讓這端正面龐上的警惕不復存在。
還想從這張優美的唇里,聽到對方屈辱的求饒和哭聲。
少年垂眸,長睫掩蓋住其中肆虐的惡劣。
他見越洛遲遲不回答,便低淡地重復了一遍道:“上將大人,和女人做過麼。”
盡管他掌握的資料里顯示,對方潔身自好,身邊幾乎從未有過關系過近的人,無論男女。
但他還是想聽親口承認的東西。
可越洛卻反其道而行之,不以為意道:“廢話。自然做過,每天晚上還都是不同的人,所以你要是喜歡干凈的,最好再考慮一下。”
少年聽后,黑眸便霎時冷了幾分,唇角漠然地抿起。
片刻后,他才低道:“這樣麼。那等會我留在上將大人里面吧。幫上將大人好好清洗。”
最后四個字仿佛一字一頓,意味深長。
越洛臉色霎時一白。
這話未免太過于赤裸。
好在這里是一片漆黑,對方大概看不到他這一瞬間的慌亂。
越洛咬了咬牙,盡力維持著語氣的好整以暇道:“可我只做上面那個。”
“是麼……”少年傾身,低不可聞地在他耳畔,“那今晚上將大人你,可以有全新的體驗了。”
說完,少年伸出舌尖,如毒蛇輕慢舔舐過獵物一樣,冰冷在越洛的耳垂上竄動。
越洛忍不住偏了偏頭,擰眉抵觸,卻被少年掐住下巴被迫擺正。
清冷淡漠的氣息近在咫尺。
越洛一想到之后可能會發生的事,便有些無法忍耐。
短暫的蓄力后,他猝不及防地屈膝想攻擊對方,拳頭也與此同時揮了出去。
可少年反應速度極其駭人,毫不費力便重新制住了他。
而后將他的兩只手腕,分別銬在了小床床頭的鐵欄桿邊。
“好好享受,上將大人。”少年無情地吻了下他的唇瓣。
越洛眼睫顫了顫,緊繃地攥起手指。
他眼睜睜看著少年像拆什麼禮物一樣,淡定地解開了他的衣服,散開。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能感到有繭,大概是因為常年拿槍。
摩擦在肌膚上,會帶來微微粗糲、但根本無法忽略的快意。
越洛這幅身軀從未體驗過任何的情事,此刻完全無法招架地忍不住顫動。
他開始閉嘴——
這個副本世界的觀念里有一條是,一個優秀的聯邦軍人,無論遭受到敵人什麼樣的折磨,都應該保持緘默,保護自己和聯邦的尊嚴。
就當這是在受特殊的刑罰吧。越洛咬緊牙關,如是告訴自己。
解開了青年身上單薄的衣物后,少年凝神從頭至尾地打量了一會兒。
他眸光淡淡地看著身下,雙手舉過頭頂被銬住無法掙動的青年,柔韌優美的身軀幾乎完全露出。
他作為帝國秘密培養的殺手,從一出生便活動在黑暗與鮮血里,不具備正常人的三觀與共情能力。
可現在,他卻在強迫聯邦這位坦蕩正直的上將,讓這幅常年在陽光下灑落汗水的優美身軀為他打開。
少年覺得這樣很有趣,勾了勾唇角。
看見對方緊閉著雙眼的抵觸模樣后,他更加忍不住心底的破壞欲。
想狠狠蹂躪面前的這個青年,讓他哭出聲音來。
之前在別墅里,青年只裹了一條浴巾、漫不經心擦拭著濕發的樣子,不斷閃回到他的腦海之中。
少年神情淡漠,眸底欲望卻如黑潮翻涌,他一手捏著越洛下巴。
同時,纖長手指也略微用力地抵入了越洛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