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變態并沒有繼續得寸進尺,而是停留在了他的鎖骨處。
能察覺出微微糲感的手指骨節分明,指腹貼上他的鎖骨尾處,無比輕慢地撫了撫,好似在描摹他的鎖骨輪廓一般。
這令越洛又是止不住的一顫。
——到底要做什麼,這個混蛋。上次是針對他的耳垂,這次要往下折磨他嗎?
越洛掙了掙,幾欲張口,穆里這個名字在唇邊徘徊又徘徊。
忽然,唇瓣上貼近了一道柔軟溫潤的觸感,一瞬間心神悸動,但只是淺淺的一擦過,對方便離開了。
越洛怔然,好半天才意識到那是對方的嘴唇。
這,又是什麼意思?
穆里會這樣嗎?!
不可能……
任誰都說那家伙是絕對的禁欲主義者,玩弄也就罷了,絕對不可能主動碰其他人,更別提雙唇之間的觸碰。
可除了穆里,還會有誰知道他偷偷潛入教堂的事,宮廷也不是這樣任誰都能來去自如的。
越洛思緒混亂,對身側這人的身份愈加不明所以,別開頭,小心翼翼地試圖想把眼睛上的綢布給弄掉,以看清對方。
青年卻一眼便知曉了他的心思,擒住他下巴,若有所思的目光凝在身下「少女」更為殷紅的唇上。
食髓知味地輕舔了舔唇角,青年低了低眼睫,還是再度貼了上去。
這次比第一次的淺嘗輒止要來得更深刻,唇瓣貼合著唇瓣,柔軟的觸感在兩相碰撞,青年忍不住淺淺地吮了吮,又輕咬了一口。
越洛無法克制地低抽了一口氣。
不是疼,而是這種錯亂的感覺太過詭異。
他始料未及的是,僅僅因為對方如此輕軟地吻咬著他,他的身體便有些來歷不明的升溫。
第215章 偽公主與冷酷主教【7】
越洛僵了許久才拽回神智。
身上的男人一面用長指觸碰在他鎖骨上,帶來若隱若現的酥麻,一面捏住他下巴,迫使他張唇,接納極具侵略意味的舌尖。
隨著對方動作愈發得寸進尺,越洛喉嚨間壓抑的低「唔」聲難以自控得越積越多。
他能清晰感覺到蒙眼的綢布已經濕潤了大半了。
越洛直覺危險,眼睫劇烈地顫動,宛如稠密的小刷子般一次又一次掠過綢布。
燃油燈的暖光下,青年視線掃向綢布上被「少女」生理性眼淚氤氳出一片濕的痕跡,微頓了頓。
喉結不自覺一滾。
原本在揉弄鎖骨的手指,移到了眼睛上的綢布,輕不可察地按了按那片暗色的濕潤。
掠奪對方呼吸的親吻與此同時遽然深入。
越洛猝不及防,被捆住的雙手瞬時無力,就連手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發顫了。
這種姿態實在令人感到羞恥。
越洛雙腿蹬動著,暗中希冀能讓對方退開,抑或自己逃開。
可雙唇好不容易被放過,得以用力喘氣平緩呼吸的間隙里,青年卻潛至他耳邊,唇角似有似無地點著他耳垂,低沉磁啞道:“別想逃……”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都已經一片混沌。等到終于被放開時,越洛都已經渾身汗涔涔的了。
他失力地癱軟在床正中央,眼上蒙住的綢布還未取掉,只有手腕上的束制被解下了。
越洛緩了良久,才有力氣抬手揭開眼前的布料。
他胸膛依舊大起伏著,忽地抬手,屈指,狠狠咬了一下手指關節處的肌膚,眸底盡是難言與恍惚。
那身份不明的混蛋已經走了。
先前將人攪得無比混亂的靡熱氛圍已經消散,寢臥里那盞小小的燃油燈也已經燃盡滅了,房里又恢復為黑暗。
這一晚他被翻來覆去地被迫同對方接吻,鎖骨也被一再地玩弄觸撫,再未往下。
宛如那一晚他耳朵上的敏感點被持續不斷地攻克一般,對方這次有針對性地又開始摸索他的側頸與鎖骨一帶。
再接下來會發展到什麼地步,越洛連猜想都不敢。
可這絕不會是最后一次,越洛無比確定這唯一的事實,他握緊拳頭,暗罵那混蛋的同時也不由氣惱自己那詭異微妙的反應。
沒有厭惡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會對同性還是個連面也未見上的混蛋的接觸有感覺。
這比對方的任何舉動都要讓越洛感到強烈的被羞辱感。
難不成是因為他其實喜歡男人而不自知?
或者因為心理和身體本來就不可一概而論——即使心理上難以接受,但身體受到了撩撥時,還是會忍不住情動?
越洛現在無從得知答案。
他疲倦又憤惱,因為變態幾近一整夜的騷擾,根本沒能睡好覺,還陷入對自己性取向的懷疑。
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了。
堪堪休息了十來分鐘,越洛便無精打采地還是起床了。
——過了睡覺的點,他便再也睡不著了。
今天穿的依舊是公主式華麗的蛋糕褶長裙,越洛穿這一身的理由很簡單,也很可恨。
他照鏡子時發現側頸上有一道顯眼的紅痕,襯著那片白皙的肌膚,簡直惹人注目到了極點。
不用想,這要是不小心被人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