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脆弱的衣服布料幾乎全碎了,逐漸有些遮擋不住他的身體。
越洛咬咬牙,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險不安。
但面前的銀龍奪目漂亮,此刻看起來尤為難受,幾乎是在無意識地用龍角輕柔磨蹭著他的頸窩與胸膛,如同平常的少年撒嬌一般。
越洛見狀不由抿唇,手指略微攥緊。
看著對方這麼難受自己卻無計可施,他雖害怕,但也莫名感到惱火,遲疑了幾秒還是稍許僵硬地伸手,安慰地摸了摸那溫度灼灼的龍角。
安撫了好幾分鐘,越洛感到銀龍似乎停止了用龍尾摩挲他的肌膚。
而腰間的龍尾,在此時也倏然放開了對他身體的桎梏,越洛怔愣了下,還以為是對方恢復了理智。
可下一秒,那龍尾尖便纏上了他的腳踝。
他的長褲早已被碾成碎片,腳踝此時是光裸的,被迫與堅冷的銀鱗親密無隙,越洛忍不住縮了縮腳,卻根本無濟于事。
龍族的力量非他能撼動。
越洛被那冷硬的觸感給反復摩挲到止不住地打著顫,不知不覺在銀龍的壓迫下,外套與襯衣也都碎成了一片凌亂。
白皙的肌膚從衣物的碎隙中露出來,又很快被泛著銀光的冰涼龍鱗給逼迫到緋紅蔓延。
越洛咬著下唇,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腳踝逃脫不開,衣服也都如碎片一般了。
更不用說此時置身的山洞外面是無可落腳的懸崖大海。
在銀龍的壓制下,越洛沒多久便忍不住緊緊閉起了眼睛,長睫不停顫動,他莫名直覺出身上的銀龍忍耐力快要告罄了。
一種可怕的預感,如同一把尖刀一樣,時刻懸在他的上方,將落未落,令他無法安心哪怕一絲一毫。
不行的……心底有個聲音這麼說。
或者,這家伙變回來也行啊。越洛在心底顫栗著大喊。
可那龍尾尖已然掠上了他的膝蓋,并且持續往上,越洛身體繃緊得更厲害了,他低顫著聲音想要阻止。
但他甚至連完整的音節都未能發出,那龍尾尖沒入,越洛雙手瞬間捂上唇瓣,眼尾也迅速地濡濕了。
整整過了兩天兩夜。
少年睜開眼的時候,正看見懷里蜷縮著的凌亂的青年。
以往那白皙柔嫩的肌膚,宛若遭遇了狂風驟雨般的蹂躪,遍布紅痕,緋色一片。
唇角也微微破了一點,眼尾還遺留著若有若無的淚痕。
少年登時便沉下了臉,淡金色的獸眸翻涌起戾氣。
他記起了先前所有記憶,從他見到那個惡心的人類開始,到他失去理智恢復龍形之后的一切。
他是想要如此占有這個人,但絕不會是這樣。
巨大的憤怒與暴戾,陡然間涌上平常毫無波瀾的眸底。
少年再度化成龍形,將已經筋疲力竭到昏迷的青年小心地帶回密林清洗干凈,又迫使休眠中的蛇族獸人蘇醒,命他們將最好的藥草拿來,親手替青年敷好身上所有大大小小的傷痕。
那斷了一臂的狐族統領,還有藥性發作后的周云錦,此時都已經不見了蹤跡。
少年臉色無比冰冷,簡直到了駭人的地步。
他離開密林,來到狼族的地域。
此時天色都已然昏沉暗下,狂風吹得天地間黃沙飛卷,逐漸傳來響徹的轟隆雷聲,震耳欲聾。
狼族統領看見這一異狀后,心下駭然,但面上還是勉強維持住了平素的鎮定。
他走出去,遠遠地看見之前便見識過的那個銀發獸族。
不知怎的,這次對方的氣勢比上次要凜冽駭人得多,無形的威壓幾乎到了令他站也難站穩的地步。
發生什麼了……
狼族統領平生第一次有想要落荒而逃的念頭。
少年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狼族統領在看見對方現出的龍角后,才陡然清醒意識到面對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他瞬間便腿軟了,面上露出大駭,伏倒在地。
他身后的所有獸人包括其他族類的獸人與統領,更是早已被那上古龍族的威壓給震懾到難以呼吸了。
有那麼一瞬間,狼族統領幾乎要以為他們全都會被碾成碎片。
但對方卻沒有動手,而是冷冷地下了一道命令。
——把那狐族統領和周云錦抓回來,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少年離開狼族后,密林外也依舊持續了數天,那一片黃沙肆虐、狂風呼嘯的陰郁狀態。
越洛醒來則是在三天后。
他整個人除了累,就是生無可戀,睜眼又閉眼,足足發了十分鐘的呆。
不堪回首。
可偏偏身體的每一處微疼與無力,都在提醒他當時的極致混亂。
越洛沉痛,將少年暫時趕走,自閉地緩了兩天才走出這「地宮」。
重新看到日光的時候,越洛瞇了瞇眼睛,忽而聽見腦海里傳來反派系統的聲音。
反派系統含含糊糊地交代了一下周云錦的悲慘下場,隨即小聲八卦一般道:“宿主,我給你說,那個叫周云錦的主角被自己的系統給舉報了,總系統查明那個周云錦現實里確實道德敗壞,卑劣地搶了自己舍友的男朋友,導致舍友想不開自盡了,還沾沾自喜,不配做主角,于是同他解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