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性 虐。而且被他性 虐致殘、致死的不止一個。”
沈望驚慌失措地看著他。
整個房間似乎成了一個密閉的游泳池,而空氣成了涌動的海水,要往他的鼻子里鉆,他窒息般地望著藍鶴。
藍鶴露出報復般的快感:“沒錯,季簫是被他玩死的,而你是他最后死前唯一一個求救的人,即使你不承認也沒有用,因為他和你的視頻通話還是我處理的,裴章把他玩死后,就找了我來幫他收拾——是我提議把他的手機敲碎,取走sim卡,在敲碎前,我看到了你們的通訊電話,裴章以為他會完蛋,我也以為你至少會做點什麼,但是你很安靜,你很安靜地舉辦完演唱會,很安靜地去參加他的葬禮,甚至很安靜地忘記了這一切。”
“我……”
沈望抱住自己的手臂,像是能夠讓自己安穩一些。他想要把那些忘記的東西全部想起來,但他的確不記得,視頻、求救?有這樣的事情嗎?他想不起,甚至連季簫的模樣都開始模糊,眼前的藍鶴是真的嗎?他心神一凜。
這些到底是不是他的夢境?
藍鶴喊道:“這不是夢!”
沈望直勾勾地盯著藍鶴。
藍鶴的臉又扭曲了起來,怒火讓他兩只眼睛成了黑漆漆的窟窿,嘴是火紅的顏色。
“我起初以為你想要明哲保身,然而跟你接觸后我才知道原來你不過是不停地忘記苦難,逃避所有你該知道的事情,你真的活著嗎?”
“收起你的憐憫,也不要企圖為季簫做點什麼,裴章現在的最大投資人,是你心心念念的老情人,他可還沒有坐穩皇圖的位置,他的叔叔們可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你要告發他嗎?告發他的話,顧重位置還能坐得穩嗎?沈望,你還有沒有什麼事情是被你刻意遺忘的?”
“可……可我根本……”
“你都記得的,否則那天我說起季簫的事情,你就不會有這樣的反應——你是不是連你怎麼離開的都忘了?那我來告訴你,你就像是一個自閉癥的兒童一樣一直蹲在角落里,一直發抖打顫,還是我把你送回你的住處的。”
沈望如同行尸走肉般地回到了春瀾圓,下車的時候,藍鶴對他說:“如果你生病了,就要去治。你朋友的事情我會幫你留意的。”
“你恨我嗎?”
“就算該恨你,也應該是季簫的事。”
當徐斯看到他的時候,他滿頭大汗,捂著自己的腦袋蹲坐在門口,一邊吼叫一邊敲自己的胸口,毫無優雅可言。徐斯去拽沈望,沈望卻哆哆嗦嗦地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閆懷的號碼,一接通,便是閆懷嬉皮笑臉的聲音,沈望質問他:“你是不是簽了乘天?”
“你知道啦?”
閆懷依舊是那個吊兒郎當的聲音。
卻讓他渾身冰冷。
“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誰有膽量去惹皇圖、薛言生?他早該想到的,是乘天,也就是他的經紀公司。以黃勝的工作能力,怎麼可能攔不下那點緋聞?他們公司的公關部可以說是業界里最頂尖的,對于乘天而言,他已經太老了,太多事了,賺錢的能力大不如從前,惹出來的事端卻不少。
而閆懷卻是實力與野心同樣具備的,閆懷在電話里懶洋洋地說:“公司本來是希望我們倆炒炒CP,讓你帶帶我的,但是你太抗拒我了,所以我跟公司說,我有了一個新的主意。”
“黃勝同意了?”
這是他唯一想問的。
“自然,經過這件事情,《落鼎》受到的關注度越來越高,我的知名度也上來了,薛言生和顧重也都順帶著收拾了下,新空出來的小花位置,也正巧讓我們公司的新人填上,這一切對于乘天來說是穩賺不賠的。
”
“那我呢?”
他想抓住黃勝的領口問。
“黃勝老師說,你的緋聞不差這一次。”閆懷很輕松地說:“雖然我們沒有提前告訴你,但是黃勝老師這幾年對你的栽培是有目共睹的,而且這對公司來說……”
“公司,黃勝,離開了這兩個詞,你會自己說話嗎?你以為這些東西跟你是站在一起的嗎?你只不過是暫時的擁有這些權利而已,等你的利益被榨干后,你也會和我一個下場。”
閆懷輕笑了聲:“沈望,當年你給我的一百萬是不夠的,比起那點小小的錢,我更想賺一千萬,一個億,你問我這是不是我的目的,我現在可以回答你,是的,而且我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至于我的未來,我自認不會比你差。”
“我沒有你這麼傻,沈望。”
等閆懷掛斷電話后,沈望看到了站在陰影里的徐斯,他仰頭分明看到了徐斯眼里的憐憫,就像是多年前那樣,多年前?他怎麼會想到這個詞眼?但他的確頭皮發痛,但他還是對徐斯說:“回去吧,我們為什麼要站在門口?”
徐斯吸了口氣說:“你應該去看醫生。”
“你覺得我太傻了是嗎?”
“我是覺得你生病了。”
“我一切都很好。”沈望把臉上的眼淚抹干凈,吸了吸鼻子,努力地說:“沒事的,大不了換個公司,只要能帶著美和一起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