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可可靠在床頭沒動,也沒有挽留,只是朝他露出俏皮的笑容:“謝謝你圓了我的少女夢。”
江焱:“不客氣。”
謝謝這位奔放的藝術家炮友,江焱覺得自己接下來有好長一段時間要約炮PTSD了。
他心情極差,幾乎是匆匆逃離了這個自己的“犯罪”現場。
回家路上,江焱很想給陸辰辭打電話,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猶豫很久,他還是發了條信息過去:“吃晚飯了麼?”
陸辰辭回復:“還沒,晚上約了人。你呢?”
江焱:“約了人?什麼人?”
陸辰辭:“約了幾位畫家和藏家一起吃飯。”
江焱:“哦。”
自己做了壞事,就把別人也往壞處想,還以為陸辰辭也去約炮了。
江焱更煩躁了。
他問陸辰辭:“什麼時候回來?”
陸辰辭:“明天晚上。”
江焱:“到時候直接來我家吧。”
陸辰辭:“做什麼?”
江焱:“做*。”
陸辰辭是個潔身自好的人,江焱迫切想要跟這樣一個人睡一次,洗刷掉自己身上的負罪感。
第二天晚上,出差回來的陸辰辭準時到訪。
他是從機場直接過來的,手上還拖著一個大大的旅行箱。
江焱二話不說就把人拖進臥室,一邊扒他衣服一邊把他往床上推。
陸辰辭被推倒在床上,雙肘撐著身體又坐了起來,伸出一只手攬住江焱的腰:“怎麼這麼著急?”
“饑渴唄。”江焱一邊回答一邊往他身上撲。
陸辰辭把他輕輕推開:“阿焱。”
江焱:“嗯?”
陸辰辭:“我們一周沒見了。”
江焱:“嗯。”
陸辰辭:“這幾天,你跟別人睡過嗎?”
江焱動作一僵。
他盯著陸辰辭的臉看,陸辰辭平靜地與他對視,表情看不出什麼情緒。
江焱猶豫了幾秒鐘,點點頭,嗯了一聲。
陸辰辭無奈地笑了笑:“就這麼饑渴?”
江焱:“……”
炮友沒有對彼此忠誠的義務,江焱覺得自己沒錯,但還是有點心虛。
他甚至有點擔心陸辰辭會不高興。
“只有一次……”江焱無力地為自己辯解。
“男的女的?”陸辰辭語氣溫和,卻松開了放在江焱腰上的手。
江焱:“女的。”
陸辰辭:“哦。”
江焱:“怎麼了?”
陸辰辭:“沒什麼,隨便問問。”
江焱:“不高興了?”
陸辰辭:“沒有,只是……”
江焱:“只是什麼?”
陸辰辭搖搖頭:“沒什麼。”
江焱追問:“你說啊。”
陸辰辭皺了皺眉,似乎斟酌了一番措辭才謹慎地回答:“有點失望。”
江焱:“為什麼?”
陸辰辭抬手系好剛剛被江焱扯開的兩顆襯衫扣:“你也知道,我有點潔癖。”
江焱聽懂了他的潛臺詞,感覺自己的玻璃心咔嚓一聲,裂開了。
自己不僅又差點自作多情,還被人嫌棄。
“不想做算了。”他賭氣似地從陸辰辭身上下來,轉身走出臥室。
“生氣了?”陸辰辭跟在他身后問。
“沒有。”江焱去客廳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打開邊喝邊走進排練室。
陸辰辭繼續跟著他,走到排練室門口,看他沒有去拿吉他,反倒是打開電腦,開始看動畫片。
“阿焱。”陸辰辭站在排練室門口,喊江焱的名字。
江焱很敷衍地嗯了一聲,頭都懶得回。
“我們除了那層關系,還是朋友吧?”陸辰辭問。
“是啊。”江焱冷冰冰地回答了兩個字,把啤酒送到嘴邊喝了一口,然后遞向陸辰辭,“喝嗎,朋友?”
陸辰辭走進排練室,接過啤酒放在一邊:“我還沒吃晚飯。”
江焱:“我有泡面,吃嗎?”
陸辰辭:“你晚上吃的什麼?”
江焱:“泡面。”
陸辰辭:“我們出去吃個夜宵吧。”
江焱:“不去。”
陸辰辭站在江焱面前,聲音溫和中流露出一點委屈:“我知道你不爽,我不也一樣麼。”
江焱沒聽懂:“什麼?”
陸辰辭抓起他一只手,碰了碰自己:“這里。”
他竟然一本正經耍流氓?!
江焱叛逆地把手抽回:“怪我嘍?”
陸辰辭嘆氣:“你自己吃飽了就不管別人。”
江焱冷哼一聲:“炮友而已,又不是談戀愛,你也可以找別人啊。”
陸辰辭一臉無辜:“我是說晚飯。”
江焱:“……”
他想掄起吉他砸人,可陸辰辭這副誠懇又委屈的表情真讓人下不了手。
陸辰辭:“而且我只有你一個炮友。”
江焱翻了個白眼:“現在這一個也沒有了。”
陸辰辭笑笑,把江焱拉起來,強行把人抱住,勁兒使的不小,但說話聲音還是這麼溫柔:“那我預約一個月后好不好?”
“不好!”江焱試圖掙扎但發現掙脫不開,只能咬牙切齒干瞪眼,“一個月后你就不嫌我臟了?!”
“這一個月盯緊你,不讓你跟別人睡。”陸辰辭在江焱耳邊說,“人體的皮膚代謝周期是一個月,三十天后,你就煥然一新了。”
江焱:“……”
槽點太多,一時竟不知該從哪句開始反駁。
陸辰辭:“怎麼樣?要不要挑戰一下禁欲一個月?”
江焱實在無法理解這人的邏輯:“你是不是有處子情結?”
陸辰辭笑笑:“不是,我就喜歡你這種勇于釋放天性的。”
他是……在表白嗎?
江焱有點懵。
這算啥?自己被炮友表白了?
可我特麼只喜歡女人啊。江焱心想。
雖然被男人睡了。但生理跟心理是兩碼事。
江焱自認自己分的很清,他以為陸辰辭也明白。
要不要……再確認一下?
他豁出去了,一咬牙一閉眼又問:“你不會愛上我了吧?”
陸辰辭沒有說話,抱著江焱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