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崇飛隔著于期勾住江焱的脖子,醉眼迷離地看著他:“阿焱,當年我也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江焱也喝得暈暈乎乎,端起酒杯堵住文崇飛的嘴:“不是說了不提以前的事了嘛!”
三個人舉起手中的啤酒碰了一下,接著噸噸噸,又一杯下肚,文崇飛大吼一聲:“去他媽的女人!我只要我兄弟!”
于期急了:“不,不行!你倆不缺女人,我可是好不容易追到我女神!我將來要結婚的!兄弟和女人我都要!”
江焱拍著他的肩膀:“好,你結婚去吧!我給你包個大紅包!”
“阿七都要結婚了,我談個戀愛還要偷偷摸摸……”文崇飛兩眼直愣愣地盯著面前的酒杯,突然轉頭問江焱,“你呢?你啥時候結婚啊?”
“他結婚?哈哈哈哈……”于期傻樂,“阿焱,問你呢,你啥時候結婚啊?”
“老子還他媽單著呢!”江焱不樂意了,“你們俗不俗啊!見面就聊結婚!”
于期也不樂意了:“你單個屁!小心我告訴我陸哥,你在外面裝單身!”
“我倆是炮友!炮友!”喝多了的江焱拍著桌子直吼。
文崇飛沒反應過來:“你跟誰是炮友?”
于期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兩眼一瞪捂住嘴,露出心虛的表情。
江焱反倒一臉坦蕩,還帶著點迷之得瑟:“就今天下午你見到那個畫廊老板!怎麼樣!帥吧!”
文崇飛:“呃……你炮友?是個男的?”
江焱氣焰囂張:“怎麼了,沒見過搞基啊!”
文崇飛有點懵逼:“不是,你……你啥時候開始搞基了?”
于期依然捂著嘴,但還是忍不住吐槽:“自從他發現,他把全國愿意跟他睡的女人都睡遍了……”
江焱抬腿踢了于期一腳。
文崇飛哈哈大笑替自己緩解尷尬,一邊給大家倒酒,一邊消化七年不見的兄弟一見面就向自己出柜的事實。于期看江焱不介意公開,也就不緊張了,絮絮叨叨在江焱耳邊念叨陸老板是個多麼靠譜的對象,讓他好好珍惜。
“阿焱,你真是……太朋克了!”文崇飛舉杯跟江焱碰了一下。
江焱呵呵傻笑:“我怎麼覺得你在罵我呢?”
“朋克精神!我說的是朋克精神!”文崇飛也開始拍桌子。
江焱:“好!精神!你說精神就精神!”
于期:“精神!我們今天太精神了!”
三個人喝得七仰八叉、胡言亂語,直到文崇飛助理過來接他,這頓敘舊酒才算告一段落。
江焱搭文崇飛的車回到自己住處,文崇飛看他醉的厲害,跟著下了車,和于期一左一右扶他上樓,邊走邊吐槽他這麼多年酒量都沒長進。
走到自家門前,江焱掏出鑰匙,在鎖孔周圍劃拉來劃拉去,怎麼都對不準。
于期看不耐煩了,一把奪過鑰匙要幫他開門,還沒來得及大顯身手,江焱家門突然從里面打開。
陸辰辭在門的另一側出現,伸手扶住站都站不穩的江焱:“喝酒了?”
于期秒變狗腿子:“呵呵,陸哥,阿焱酒量不好,沒喝多少就醉成這樣了!你放心,有我盯著呢!”
江焱倒在陸辰辭身上,轉身就要給于期來個回旋踢:“你個舔狗!”
于期作勢后退:“哎呀呀!說你醉你還鬧上了!”
“喝了多少啊這是……”陸辰辭笑著把江焱抱住,抬眼看向門外的兩位,“麻煩你們了。”
于期擺擺手:“不麻煩,不麻煩!”
文崇飛有點不適應這個場面,愣愣地盯了江焱和他的“炮友”兩秒,抬手拍了江焱一下:“阿焱,我們走了。
”
還沒等江焱說話,陸辰辭替他回答:“樓道很黑,注意安全。”
這人態度挺禮貌的,但文崇飛看他不太順眼。
自己跟江焱多少年兄弟了,他算老幾,怎麼表現的好像他和江焱才是一家人,自己反倒像是外人一樣。
送走江焱的兩位發小,陸辰辭關上門,扶著江焱往臥室方向走。
江焱后知后覺:“你……你怎麼在我家?”
陸辰辭:“你不是給我鑰匙了麼。”
不提鑰匙還好,一提江焱突然委屈上了,口齒不清地控訴:“我都……我都給你鑰絲了,你怎麼不給我!”
陸辰辭:“嗯,有道理。我家是指紋鎖,明天帶你去錄個指紋好不好?”
江焱:“不去!”
陸辰辭:“為什麼?”
江焱更委屈了:“你都不帶我去!你都沒帶我去過你家!我才不去!”
走進臥室,江焱一頭栽進床里,陸辰辭一邊幫他脫鞋,一邊好脾氣地哄他:“早就想帶你去了,但你每天都要練琴,怕你去我那兒不方便。這樣好不好,我買一把你喜歡的吉他放在家里,你去了也有的彈。”
江焱:“不要!”
陸辰辭:“為什麼?”
江焱把臉埋在被子里,借著酒勁,突然來了勇氣。
胡攪蠻纏的勇氣。
“因為你不喜歡我。”江焱在被子里悶悶地說。
陸辰辭笑了:“誰說我不喜歡你啊?”
江焱:“你就是不喜歡我!”
喝醉酒的江焱傻乎乎的像個壞脾氣小貓,陸辰辭故意逗他:“哦。你說不喜歡那就是不喜歡吧。”
聽到這句話,江焱不說話了,頭埋在被子里一動不動。
陸辰辭想把他翻個面,幫他把外套脫掉,江焱牢牢抓著被子不肯配合。
幾番嘗試未果,突然之間,陸辰辭看到江焱的肩膀在微微聳動,聽到他吸鼻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