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使們有時間的話去食用好嗎,真的和林指的心情很搭呢!
《魔笛》序曲:The Magic Flute – Overture.《魔笛》(德語Die Zauberfl?te, K.620)是莫扎特最后一部歌劇,1791年9月30日于維也納首演,兩個月后莫扎特就去世了。
莫四十一:莫扎特C大調第41號交響曲(Wolfgang Amadeus Mozart – The Symphony No.41 in C major, K. 551),完成于1788年8月10日,是莫扎特最后一首交響曲。
55.
貝多芬一生寫過九部交響曲,部部經典,無論是大師如瓦格納,還是凡人如你我他,都奉若圭臬、贊頌不已。
若給貝多芬的交響曲逐一定性,最有名的是以三個八分音符加四分延長音為全曲動機的貝五,最酷炫的是以所有聲部齊奏的兩個降E調大三和弦開場的貝三,最優美的是以動人的F大調四小節樂句開頭的《田園》,最偉大的則是首次于交響曲中加入人聲的、象征人類文明至高頂點的貝九。
而最快樂的,一定是以八六拍Vivace奏鳴曲式為第一主題的貝七。四分附點與八分附點由連接線合二為一,緊接十六分音符與八分音符,構成了一個妙不可言的舞蹈節奏型。
對指揮家林衍來說,貝多芬的九部交響曲,是連排練時都無需看譜的老朋友。他與它們相識多年、共話人間,彼此同為歷史與人生的見證者。
今晚下半場的貝七,就與聽眾一起見證了嶄新的Evan Lin的誕生。
Allegro con brio的第四樂章被林衍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銅管重音鮮明,弦樂弓毛紛飛。貝多芬少見地將Coda標記上了fff,仿佛這位古典主義音樂巨人,正越過次元時空,為林衍送上光彩逼人的祝福。
林衍將最后一個重音和弦拋向空中的那一秒,音樂廳里掀起了國立大劇院自竣工以來最為熱烈的掌聲與喝彩狂潮。
陸西峰扯著嗓子大喊“Bravo”,邱黎明對管嘯狂吼道“勛伯格賽高二號可以解散了”,管小小湊在親哥耳邊不停地說“從沒見過林指笑得這麼開心”。
被左右夾擊的管教授和舞臺上的Harvey Li不約而同地想:能親眼看到狗血大劇的結局真是……太幸運了。
下半場演出結束,林衍回到指揮休息室時穆康已經不在了,桌上放著自己那臺本該塞在便服里的手機。
林衍剛開始換衣服,手機震了一下,彈出一條信息提示,來自……Honey??
-Honey:走演員通道出來。
林衍秒回:-Okay.
一場貝七換一個Honey,林指非常滿意,覺得這筆交易實在太合算了。
他以連吉賽爾邦辰見了都會自慚形穢的換裝速度拾掇好自己,手拎行李打開休息室的門,徑直忽略了門口一臉懵逼的史蒂夫、一臉欣慰的李重遠、一臉八卦的樂團首席,目不斜視快步走進了十米開外的演員出口。
國立大劇院臨江,若從演員通道走出來,總有機會邂逅一出宛若畫卷的江浸月。
譬如說林衍,就曾在七年前被迫欣賞了一幅“十分好月入江水,才子佳人偶天成”的絕世好畫。彼時的他即便再不喜歡畫,也不得不承認那月、那水、那兩人都美極了。
直至此刻,時光翩然翻轉,露出了被命運遮擋的另一面。
林衍恍然大悟:我真是井底之蛙。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絕世好畫。
既望之月尚未入江,蟾光夭夭照耀人間,霜華之中有人迎風而立,眼里是招展翻涌的熾盛愛意。
好畫和好音樂一樣。
它之所以成為一幅好畫,并不是因為月色江水這些死物,而是因為畫中人的真切情感。
畫中人溫柔地凝視著自己的寶貝疙瘩:“站著干嘛,過來。”
林衍立刻就過去了。
穆康一把摟住林衍,側頭看著他:“我想起一件事。”
林衍:“嗯?”
穆康:“你那天晚上,沒有親過我是吧?”
林衍愣了愣,小心地說:“你……都記得?”
穆康:“嗯。”
林衍誠懇地說:“對不起。”
穆康:“為什麼不親我?討厭我嗎?”
林衍:“我以為你……”
“我本來想等到回去再補上。”穆康壓根沒打算讓林衍開口,“可剛剛我又改主意了。”
“回去時間太久,我等不及了。”
“就在這里,我立刻就要補上。”
“不準說對不起,不準說不。”穆康抵著林衍的額頭,低聲說,“閉上眼林三歲,我要親你了。”
同樣的那道倚江欄桿,同樣的那陣凌冽江風,同樣的那輪十分好月,林衍從流淚的旁觀者成了幸福的劇中人,與心上人緊緊相擁,得到了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都說紅塵紛擾,十分好月,不照人圓。
唯一人不懼離索,終既等到了好月,又盼到了人圓。
這是一個亙古長存的吻,林衍被穆康親得從嘴里直直濕到了眼眶,眼淚自眼角滑落,又被穆康耐心抹去。他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眼淚,只記得穆康的手指萬分柔軟。
待這一吻終了,動不動不是紅眼就是紅臉的林指也差不多哭完了。
“不愧是三歲小朋友,這麼能哭。”穆康打趣道,“完了嗎?”
林衍被登徒子輕薄得嘴唇晶亮眼眶濕潤,點點頭說:“完了。”
穆康:“有什麼好哭的?”
林衍:“高興。”
兩名三十多歲的中學生身在寒風中、心在火山口,深冬夜晚不愿回家,帶著個疑似私奔裝備的行李箱,先是違反校規親了半天,親完又硬要趴在欄桿上邊吹江風邊瞎聊,聊天內容幼稚到三歲小朋友都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