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泠挑了挑眉,他不知道靳如嗔到底都有些什麼神通,緹朵的名頭他當然是知道的,產品門類涵蓋精釀、工業淡啤、椰子水、氣泡水、果味茶飲、椰奶等等,總之市面上能見到的飲品類別,這個集團幾乎全都有,在東南亞堪稱龍頭地位,靳如嗔竟然連這種級別的客戶都搞定了?
“這麼厲害……”凌泠發自內心感嘆了下,雖說有些將信將疑,怕靳如嗔是在夸口,但又覺得對自己沒必要扯謊充這個面子。
靳如嗔笑了笑,從桌上隨便拿了一瓶要跟凌泠碰酒,凌泠便也挑了一支,瓶頸交錯碰了碰,一口下去,凌泠眉頭微皺,這酒好酸好甜,口感十分怪異。
“那邊的口味就是這樣,我們可能不太習慣,但女孩子比較喜歡。”靳如嗔說。
兩人都拿起瓶身看上面的酒標,凌泠說:“其實做得不錯啊,蠻有當地特色的。”花花綠綠的,一看就很東南亞。
靳如嗔說:“問題就出在所有東南亞的酒標看起來都一樣,沒有識別性,你看比如1664,一看就是知道是1664,我們現在桌上這一攤,有他們家的也有別家的,根本分不清。”
這到確實,桌上這一攤就跟擺了個小型熱帶雨林一樣,“緹朵也不滿足只在東南亞待著,要讓產品走向全球,這些包裝都要更上個檔次,既要有本土特色,也要有國際審美。”
凌泠一時想到自在香,其實大家的想法都一樣。
“包裝這種事,可大可小,它的確不至于影響一個品牌的整體營銷思路,但是做得丑呢,又很容易能毀掉一個品牌,人的感性認知、印象這回事,就是靠包裝得來的,這年頭,丑就是原罪。
”靳如嗔說:“這也是為什麼現在各家品牌愿意投錢來做包裝升級的原因。”
“緹朵這麼大的公司,為什麼會選擇……”凌泠盡量委婉,但他確實好奇,靳如嗔是怎麼搞定這樣的客戶的?
對面的人笑了笑:“這個你就別操心了,總之關系很硬,我直接跟他們董事長對接,合同都已經簽了,他們對我也很放心,設計上不會過多干涉,預算資金也很充足。”
靳如嗔臉上的春風得意擋都擋不住,凌泠相信了,靳如嗔的神情認真起來:“凌泠,別在外面耗著了,來幫我吧?”
凌泠預料到靳如嗔會再提這事,他摩梭著手里的酒瓶,又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酒,說:“我手里的項目還沒結束。”
靳如嗔搖搖頭:“那都不是事兒,卓湃和沈鳴玉能給你的,我只會給得更多,還能體會到在國內做設計體會不到的尊重感,你跟我去一趟曼谷就知道了。”
“只需要做你擅長的事,那些瑣碎的雜活,人際應酬,我都擋在你前面,保證你輕輕松松名利雙收。”
凌泠垂著頭,酒已經喝下去大半,適應了這口味后也不覺得怪異了,還品出了幾分意猶未盡的甜美,如果此時手上沒有那個做到一半的項目,凌泠知道自己會毫不猶豫地同意,甚至,哪怕手上的項目不是自在香,也會。
沈鳴玉那炯炯又期待的眼神在腦子里揮之不去,還有那句,“你跟別人不同,你是自己人”,凌泠心中暗罵,草了,陰魂不散的家伙。
“可是,”他對靳如嗔說:“那個項目除了我,恐怕別人沒法接手。”沈鳴玉不會同意讓其他人接手的,不僅如此,要知道凌泠跳槽,恐怕他什麼事都做得出。
靳如嗔卻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問道:“凌泠,你是不是被誰洗腦了?這是做項目,又不是談戀愛,還能誰離不開你?就算是談戀愛,一方要分手了也不能死纏爛打吧。”
凌泠有些尷尬,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另一個人描述跟沈鳴玉的合作關系,就……極其不正常的關系。
而且這一時半刻他不明白怎麼就搞到了這麼不正常的一步。
哪個正常的甲乙方會互相在對方身上留紅印子?還啃屁股瓣兒?
靳如嗔看著凌泠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想到了圈內流傳的秘聞,問他:“草了,你不會跟沈鳴玉搞上了吧?這麼對他死心塌地的?”
凌泠差點蹦起來,張口就否認:“沒有!開什麼玩笑……”
靳如嗔也不細究,只說:“沒有就好,他在國外玩得很野,男女通吃葷素不忌,留學圈里都知道,你可別著了他的道。”
凌泠一怔,立馬想到沈鳴玉那晚啃自己,過后又毫無廉恥心地在會議上袒露身上的紅印子,一副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亂搞過了的架勢,這人果然無恥到了一定境界。
差一點……凌泠搖頭,一點都不想聽這個話題:“別講他了,我跟他沒關系,純粹是覺得項目做一半就跑路不好,卓哥那兒我也沒法交代,合同上寫了的不能半道換主設計師。”
他還是挺想做泰國的項目的,這是一個全新的開始,但是,人總不能這也要那也要,要有取舍。
然而靳如嗔想了會,說:“那行吧,你也不是非得辭職,你不出來也行,這活就當是你接的私單,你私下做著,什麼時候可以出來了再繼續做,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