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毫無邏輯,但很爽,凌泠亂七八糟地罵著:“我就是瘋了,失智了,才會被他幾句話就洗了腦,他坐他的牢關我什麼事啊?我替他瞎操什麼心,去探什麼監,讓他坐牢就是了,人還兩個牛逼哄哄的哥哥呢,輪得到我出手扮什麼蓋世英……”
突然,凌泠就說不出話了,“唔——”他瞪大了眼睛,沈鳴玉用自己的嘴唇狠狠堵住了他。
沈鳴玉雙臂如鋼箍,勒得凌泠骨頭都咔咔作響,他吻得很深,唇舌堵得凌泠喘不過氣,凌泠狠命掙了下,掙不開,反而被箍得更緊了。
沈鳴玉親他也帶著股狠勁,一副誓要馴服懷中小暴龍的決心,直到被小暴龍忍無可忍咬了下舌頭,才吃痛捂著嘴松開了人。
兩人都喘著氣,夜深人靜,湖邊一對對的校園情侶早已回巢,只剩下他們兩個彼此怒目相向。
沈鳴玉嘶嘶呼痛,口不擇言:“你干嘛咬我,你是不是屬……”
凌泠指著他:“那個字你敢說出口!”
沈鳴玉來個急剎車:“我我我屬狗的!是我啃的你,是我是我。”
凌泠還瞪著他,臉卻紅透了,只是這夜色中也瞧不清楚,沈鳴玉隔得那麼近,拿不準凌泠這滿臉的惱意究竟是害羞還是真怒,但他親都親了,這種事不能只做半截,他湊近了捏著凌泠的下頜:“我說,你不準去。”
“你說不去就不去啊?”話雖還是強硬,但語氣已經軟了下來,凌泠聲音很輕。
“對,我說不去就不去,你是我的,我不同意。”沈鳴玉沙啞的低音響起,凌泠只想說你說話就說話,放什麼低音炮迷惑人。
我不同意,這話凌泠從沈鳴玉口中聽過N次了,在他要解除設計合約的時候,要中斷合作的時候,事實證明,這個貨每次的“我不同意”都奏效了,凌泠給他做完了工作上的全案,現在輪到扯不清的私事,他又祭出了這句開過光的“我不同意”。
凌泠不服氣:“我是你的什麼啊是你的,你同不同意不重要。”
沈鳴玉又怒了,這小暴龍怎麼那麼難搞?親都親了,還要把人一腳踢開,他又想起凌泠死不承認的那場酒后親密行為,一咬牙,話自然從嘴邊泄出:“我是你的什麼人?憑我是你男朋友!我就不準你跟別的男人簽什麼協議,簽了也不作數!”
男朋友?凌泠怔了怔,今晚懟沈鳴玉懟順了口,條件反射就說:“你說是男朋友就是男朋友啊?我……”
話沒說完,他的嘴唇又被堵住了。
沈鳴玉說不過凌泠,更說不過鐵了心要無理取鬧的凌泠,只能用行動讓他馴服和閉嘴。
這一次的吻又長又深,又兇悍又溫柔,沈鳴玉食髓知味,原來這麼伶牙俐齒的人,嘴唇是這麼柔軟,他更知道,堅硬如蚌殼的內里,是柔軟的骨肉包裹著的,如珍珠一樣的心。
這是他的凌泠,外表堅硬,內里柔軟的凌泠。
凌泠沒再推開他,他只是周身都軟了下來,沈鳴玉兜著他的后脖頸和腰肢,結束了這個吻后讓他繼續靠著自己,凌泠把臉埋在沈鳴玉的肩上,不再掙扎和反抗,而是抱住了對方。
他心有委屈,卻在這個吻里被洗滌一清。
天上剛剛遮住月亮的云散開了,皎潔的光灑在兩人的面龐,凌泠抬起頭,看著眼前英氣勃勃的人,含混地說了聲:“你剛說什麼?”
“什麼?”沈鳴玉沒懂。
凌泠說:“你剛剛說你是我什麼?我沒聽見。”
沈鳴玉秒懂,嘿,你這是故意的吧?想再聽一遍?好嘞!
他又啄了口凌泠的嘴唇,開啟低音炮,張口就來:“從今以后,我是你的男朋友,你也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
凌泠抓住重點:“憑什麼你是老公?”
沈鳴玉一愣,這還需要證明?他不自在地動了動,咳嗽了聲,抓著凌泠的手往下:“要不你感受下?我這樣兒的適合當老婆麼?”
凌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耍流氓的人抓著手蓋到了某一處,瞬間渾身滾燙,趕緊把手挪開:“好好說話你耍什麼流氓。”
黑夜遮住的臉卻早就紅透了。
凌泠嘴硬:“你還記不記得你在直播間叫過我什麼?我是你蓋章認證的老公你忘了?”
淦!沈鳴玉扶額,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自己當時在直播間,為了蹭一口凌泠的湯,閉眼就叫“老公”,這名號可不坐實了麼。
這會不是爭氣的時候,沈鳴玉很會審時度勢,總會有一天在床上見真功夫,讓你知道誰是老公誰是老婆,但現在,他低啞服軟地一聲:“好的,老公。”
“凌泠,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天,就對你抱有諸多幻想,我知道我愚蠢,輕佻,頭腦空虛,然而我愛你,我知道你煩我,你的理想,你的人生并不為我活著,然而我愛你,我知道自己只是個二流貨色,然而我愛你。”
特麼的,凌泠的心和身體一起顫抖,沈鳴玉他媽的,要殺人啦!
作者有話說:
最后一段告白的話改用自《面紗》的經典臺詞哈
第71章 這是要玩連坐啊
“我可能是個很糟糕的男朋友。”沈鳴玉說。
回到家已經很晚,他們一起躺在床上,面對面,很奇怪,表白了以后,沈鳴玉突然如十五六歲純情少男一般,躺在了一張床上也不急著跟對方發生點什麼,反而覺得有無數掏心掏肺的心里話想跟對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