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談公事嗎?”陳晚意問。
“你先睡,等我回去再說。”
方聽瀾剛掛電話,何致清一臉壞笑,“怎麼?查崗了?早知道我對著電話叫兩聲,讓你回家嘗嘗睡沙發的滋味。”
“說正事,你打算怎麼合作?”
何致清最近遇到點麻煩,他談好的生意被人生生攪黃了,查了半天查到方耀頭上,怒氣沖沖的打電話給方聽瀾,大罵他無情,憑白無故搶他生意。
方聽瀾只說三個字:“不是我。”
兩人在電話里一對,確實不是方聽瀾能做的事,約了今天面談,種種跡象表明,借著方聽瀾名義搶生意的人正是他叔叔,方在秦。
方在秦想奪回方耀主導權的心路人皆知,奈何方耀上上下下只有少數幾個員老級人物肯配合他的安排,其他人唯方聽瀾是瞻,方在秦根本無法調動他們,于是,他跟世雙的于董合作了,兩人合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假借方聽瀾的名義搶了何致清的生意。
何致清不是個吃了悶虧咽下不吭聲的主兒,方聽瀾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對象,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合作好說,事成后那單方耀也不許接,他們需要的產品只有我那邊和你們方家有,你不接,他們只能再回來求我,想象一下,他們回頭求我,而我,瀟灑的撕毀他們遞過來的合同,笑著說:滾吧,爺不做這單生意。”
方聽瀾喝了口茶,“你搞這麼一大圈,就是為了讓他們回頭求你?”
“你不覺得這樣很爽嗎?我又不缺錢,人嘛,就為了這口氣,一個搶我生意,一個放我鴿子,那行啊,陪他們玩玩。
”
“你想怎樣我不管,我的目的很簡單,誰伸的手長了斬了誰的手。”
又聊了幾句,何致清起身告辭:“好了,我該走了,我家小狼狗還在家等我。”
方聽瀾也起身往外走,也不知道那家伙在家醋成什麼樣,得趕緊回家哄他。
前腳剛踏出包間的何致清突然又來了個回馬殺,笑著說:“哦,對了,忘記跟你說了,我找了個小男朋友,人帥器大,活兒跟你不相上下,我現在才知道,小鮮肉比你這種咬不動的老牛肉滋味好多了。”
方聽瀾眉頭皺了皺,“借過,趕時間,家里有人等。”
“嘖嘖,妻管嚴?看不出來啊方總。”
方聽瀾從他身邊徑直走過,想立馬回家見他的陳晚意。
陳晚意越想越委屈,他一個人在外面糾結了這麼久,最后自我反省自我認錯,特意帶了甜品回家跟他認錯,結果,他倒好,跟前男友……不對,前炮友花前月下,這戀愛才談幾天啊,有意思嗎?
越想越氣憤的陳晚意隨便套了外套抓起鑰匙往跑下樓,你氣我,我離家出走,急死你!
到了車庫才發現抓錯鑰匙了,拿了方聽瀾那輛車的備用鑰匙,剛準備上樓換鑰匙,遠處射過一道光,陳晚意站在車后看清楚那輛車的車牌號,是方聽瀾,他回來了。
那不能回家,這時候回家不剛好碰到他,陳晚意蹲著躲到一輛車后面,看著方聽瀾上樓。
等他消失在電梯口,陳晚意走到方聽瀾車前,打開車后備箱躲了進去,讓你這麼晚回,嚇嚇你,看你怎麼找我。
方聽瀾打開門,家里客廳燈亮著,陳晚意不在。
找了一圈發現他連手機和錢包都沒帶,只身一人離家了。
方聽瀾氣還沒喘勻,又急匆匆沖下樓,邊往外走邊給林思遠打電話:“思遠,如果晚意給你電話,記得幫我穩住他。”
林思遠躲開身上那人的吻,用手抵住他的唇,穩住氣息,問:“出什麼事了?小陳總怎麼了?”
“生氣離家了。”
林思遠趕緊支起身,“需要我調人手出去找嗎?”
方聽瀾坐進車內,“不用。”
陳晚意躲在后備箱大氣不敢喘,心里暗暗得意,看,就這是你氣我的下場,我倒要看你急成什麼樣!
不過不能玩太久,太過幼稚,當作小情趣偶爾玩一次無傷大雅,玩過火難收場,所以陳晚意決定,再過十分鐘現身,陳晚意都能想象得到方聽瀾見到他的時的畫面,他肯定又震驚又生氣,然后找個僻靜的地方停車,把陳晚意拉到后座狠狠教訓一通。
賀鳴不滿的把林思遠壓回去,“那個陳晚意,有那麼重要嗎?你都軟了。”
林思遠曲起膝蓋懟了他一膝蓋,“軟了是你技術不好,不管其他事,還有,重要,至少比你重要,起開。”
賀鳴翻身滾到一旁,故作委屈狀:“思遠哥哥,你真無情啊!”
林思遠突然笑了下,摸出錢包抽出一沓錢扔在床上,“這樣算有情了嗎?”
賀鳴笑而不語。
卻在林思遠彎腰套褲子時一把攬過他再次壓倒在床,舔著他的眉心,笑道:“既然林特助這麼有心,我怎麼好意思收這麼錢不出力,你這些錢可以買我今晚三次。”
“你……唔……混蛋,趕時間……”
“不趕,你要辦的事我幫你辦,讓我先出來一次。
”賀鳴說著又頂了進去。
陳晚意躲在后備箱完全看不見外面情況,也不知道方聽瀾往哪開,好吧,再過一會兒,一小會兒就出聲。
方聽瀾掛完林思遠電話,向半月島出發,他能想到的陳晚意可能會去的地方也只有半月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