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叫我哥?”宋禹川又執著地重復了一遍。
我被他的目光籠罩,終于說出今晚第一個回答:“因為你不是。”
我從來沒有把他當成過兄長。
想讓我叫他哥,做夢。
宋禹川瞳孔一顫,自言自語般喃喃:“我不是……那我是什麼?”
這個問題更難回答,總之他今天對我又拖又拽又掐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對。”宋禹川又想到什麼,神經病一樣搖搖頭,“我是你哥。”
他垂眸看我,說:“你叫我哥,我就放你走。”
“你威脅我?”我氣笑了,“宋禹川,你有病啊?”
宋禹川眸色一暗,皺了皺眉說:“我每次聽你說話,都很想堵上你的嘴。”
我不以為意:“那你試試。”
宋禹川深深凝望著我,下一秒,做了一件讓我這輩子都想不通的事。——他抬起我的下巴,俯身吻住我的嘴唇。
先是鼻尖碰到鼻尖,然后是一雙溫熱柔軟的唇,沒有任何迂回和旖旎,直接含住我的唇瓣,像餓了三天的狼終于抓到一只羊,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住。
我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接吻不該這麼接。
宋禹川閉著眼睛,漆黑的睫毛如鴉羽般濃密,他好像根本不會接吻,只會沒有章法地亂啃。
我回過神來,一拳朝他揮過去,宋禹川的身體反應機敏如常,半空中截住我的拳頭,順便連我另一只手一起按在頭頂,膝蓋頂.入/我兩腿之間,把我整個人死死禁錮在身下,然后是一陣橫沖直撞的舔咬和吮吸。
“唔……”
我被吸得嘴唇發麻,終于想起張嘴咬他。
宋禹川吃痛松口,緩緩睜眼,目光愈發幽深。
“祁翎,”他望著我,聲音晦澀,“叫哥。
”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會不會是一些人的雷點,寫到了順便提一下,這個攻在bed上有點hentai(可能另一個也好不到哪去),抓頭發掐脖子什麼的...不喜歡的話就emmm及時止損吧
第19章
“叫你……”
我忍不住想罵人,只說了兩個字,宋禹川就抬手捂住我的嘴,陰沉沉地盯著我,說:“不許說臟話。”
我看他是想給人當哥想瘋了,什麼都要管。我扭頭躲開他的手,說:“放開我!”
宋禹川搖搖頭:“不放。”
我長這麼大沒這麼憋屈過,動動不了跑跑不了,白給宋禹川又舔又咬半天。怪不得他不喝酒,這麼爛的酒品,喝多了早晚要把宋家的臉丟光。
逼急了沒辦法,我用力一頭撞過去:“放開!”
宋禹川可能沒見過這麼土匪的招數,躲閃不及,鼻梁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嘶,”他松手去摸自己的鼻子,疼得眉頭緊皺。算算他今天挨過的打,好像我也不虧。
我的手得到解放,第一時間擦自己的嘴。無緣無故被狗咬,真是晦氣。
“宋禹川。”我說。
他抬眼看過來,鼻梁青了一塊,眼睛也紅,看起來有些狼狽。
我問:“你到底想干嘛?”
宋禹川不說話,嘴唇抿成一條薄薄的線,我這才想起這個問題他好像已經講過一遍。
“……算了。”最后我破罐破摔,一個大字躺在床上,“不讓我走是吧?我不走了。”
反正折騰這麼久我也累了,明天讓林霧秋看看,他的好丈夫是怎樣一個強吻別人的神經病。
宋禹川盯著我,仿佛在辨別我是否真心。許久,他緩緩開口,語氣里滿是懷疑:“你不走了?”
“我想走,你讓我走麼?”我反問。
宋禹川搖搖頭:“不讓。”
“那說什麼廢話。”
過了一會兒,他垂著眼簾低聲說:“上次也不該讓。”
我聽不懂他說什麼,一旦放棄抵抗,身體只剩困頓和疲倦,腦子也懶得動。
酒精在我血管里肆虐,躺在一張完全陌生的床上,我竟然產生了昏昏沉沉的睡意。-Sakura -
——宋禹川呢,他怎麼不說話了,他會不會想要趁我睡著偷偷揍我?還有林霧秋,好像還被遺忘在客廳,宋禹川不管管他嗎……
想著想著,我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不舒服,身上總像壓著什麼東西,又悶又熱,讓人出不上氣。每當我想掙扎著睜眼,身體里的酒精總會把我拽回去,于是我就這麼憋屈地睡了一夜,直到天光大亮,陽光曬燙我的眼皮。
“好熱……”
我朦朦朧朧睜開眼睛,一張熟悉的棱角分明的臉近在咫尺。
宋禹川。
宋禹川?!
雖然不至于像電視劇那麼驚悚,一睜眼發現自己不著寸縷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但眼前的人還是給了我不小的驚嚇。
我們兩個身上的衣服都還在,宋禹川長手長腿,像抱抱枕一樣把我抱在懷里,難怪我覺得悶熱。
我開始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我和他好像打了一架,然后他……吻了我。
那能叫吻嗎?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門。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用力掀開身上的宋禹川。他倒向一旁,半睡半醒中仍在呢喃我的名字:“祁翎……”
我沒理他,爬起來下床去開門。
門外果然是林霧秋,酒量差的人醉得快醒得也快,他看起來已經完全清醒了。
見到是我,林霧秋臉上出現一瞬間的錯愕,目光不由自主越過我看向里面,不確定地問:“你……你怎麼在這里,禹川呢?”
我裝作頭痛的樣子用掌根按了按太陽穴,睡眼惺忪地說:“昨天他喝多了,瘋瘋癲癲的,我怕他吐,原本打算等他睡著再回房間,沒想到不小心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