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他勾勾手,他半信半疑地低頭靠過來,我一踮腳,嘴唇碰到他的嘴唇。
那一瞬間宋禹川瞳孔緊縮,眼睛瞪得溜圓,隨后反應過來什麼,又氣又惱地咬住我的嘴巴吻了進來。
我被他推到吧臺,后腰抵著堅硬的瓷磚邊緣,被迫仰頭承受這個吻。宋禹川吻得強勢霸道,掐著我的下頜,不給我反抗的余地。我忽然想起那天夜里他喝醉酒,也是這樣恨不得把我吞下去。
“唔……宋禹川……”
我從這樣洶涌激烈的親吻中得到某種快慰,甚至有些著迷于唇間淡淡的血腥味。我想,搶宋禹川的老婆或搶宋禹川本人,也許并沒有什麼差別,沒有人規定人不可以同時踏入兩條河流。
何況宋禹川對于我來說,可能更新鮮。
漫長到窒息的一個吻結束,宋禹川放開我,問:“還敢不敢亂叫?”
我勾著他的脖子,目光迷離,微微喘息著回答:“下次還敢。”
宋禹川眼神一暗,抬起我的下巴更用力地吻我,這次有更多懲戒的意味,仿佛是罰我不知悔改。
我被吻到大腦缺氧,沒有恢復好的身體一陣一陣發軟,倚靠在宋禹川懷里才勉強站得住。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好像終于發泄夠了,動作漸漸變得溫柔,聲音也沙啞低沉:“為什麼總是不聽話……”
“我叫你哥,你還敢和我接吻嗎?”我輕笑著問。
宋禹川沒有回答。
——膽小鬼。
我踮腳湊近他的耳朵,說:“我不叫,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握著我蝴蝶骨的手驀地收緊,我被抓痛,不自覺發出一聲曖昧的輕哼。
宋禹川緩緩開口:“什麼都可以嗎?”
我笑了笑,繼續不知死活地撩撥:“別搞死我就可以。”
宋禹川身體某處有了明顯的反應,我甚至能感受到一種蓬勃的躍動。這樣的意識讓我渾身發熱,不自覺將自己的腰腹貼上他的身體,渴望得到更親密的撫慰。
原來人真的是欲望驅使的動物,我想,以前我明明抗拒肉_體的糾纏,現在卻主動送上自己。
宋禹川單手扛起我,回到房間扔在床上,我的身體陷入柔軟的鵝絨被,像墜入一大朵白云。
我抬腳勾勾宋禹川的小腿,說:“嫂子還在家……”
宋禹川不說話,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目光危險而幽暗。從我的角度看,他某個部位好像愈發猙獰,我不由得心底打怵,猶豫自己是不是玩過火了。
但接著,宋禹川做了一件讓我想不通的事,他掀開被子把我塞進去蓋好,冷冰冰地說:“早點睡。”
我腦袋一懵,見他轉身要走,掙扎著爬起來拉住他的衣服:“你……”
宋禹川回過頭,目光落在我腰上,說:“今天不可以。”
離近了才發現他憋得耳根發紅,脖頸青筋直跳,像是隨時要爆炸一樣。我第一次對宋禹川產生敬佩,——這都能忍得住,不是一般人。
“真的不要麼?”我問。
宋禹川依然是那個回答:“醫生說不行。”
“可是你……”
他深吸一口氣,攥了攥拳:“我回去沖冷水澡。”
宋禹川的原則和教養體現在這種地方,讓我又無奈又好笑。我想了想,沖他眨眨眼:“不一定要用那里。”
他皺起眉頭,用眼神無聲地詢問。
我沒想到宋禹川這麼純情,跪起來抱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近我,在他耳邊低聲說:“還可以用嘴巴,用手,用腿,用腳……”
我故意說得很慢,一邊觀察宋禹川的反應,他額角的青筋越來越明顯,胸膛下的心跳也越來越快。最后他托著我的大腿把我抱起來,陰森森地問:“和別人也這麼玩嗎?”
“我有沒有和別人玩,你不知道麼?”我反問。
宋禹川不說話,我的手慢慢滑下去,勾住他的皮帶,“要不要……”
***
聰明的人在任何事情上都容易無師自通。
我的大腿皮膚磨得又紅又痛,腳趾關節也泛著紅,但宋禹川依然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
他坐在沙發上,抓著我的頭發,神情慵懶而饜足,像天生的上位者平靜地俯視自己痛苦的臣民。
“難受嗎……”他抹去我臉上的淚水,腳掌不輕不重地踩住我,“但你好像很喜歡。”
……
即便沒有到最后一步,宋禹川還是得到滿足,像一只吃飽喝足的獅子,懶洋洋地靠在床頭,緩緩撫摸我的頭發。
我閉上眼睛把自己蜷成一團,渾身汗涔涔的,臉上的淚痕也沒有力氣擦。
“要不要洗澡?”他問。
我點點頭:“嗯……”
宋禹川起身去放水,我躺了一會兒,慢慢爬起來去浴室找他。路過鏡子看了一眼里面的自己,眼睛濕漉漉的,嘴唇紅腫,膝蓋跪久了泛著青,身上也有一些曖昧不明的痕跡。
宋禹川手勁大,就算收著力氣,也還是讓我有些承受不住。我不敢想如果真的做到最后一步,我會不會被他弄死在床_上。
聽見我進來,宋禹川回頭,看見我沒穿衣服,眼睛里又出現那種幽暗危險的光。
他走過來,低著頭,手掌按在我小腹,緩緩往上撫摸,低聲說:“你好像沒有變過。
”
“哪里?”
“哪里都是,一直很漂亮。十七歲有十七歲的漂亮,二十二歲有二十二歲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