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隨口一答,宋禹川卻像被人按下暫停,忽然愣在原地,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連同一旁的林霧秋也皺起眉頭。
空氣安靜了很久,宋禹川自言自語地重復:“不喜歡……?”
話說出口我有點后悔,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你自己也說過,我不會一直喜歡一個人,也不會只喜歡一個人。不管是誰,我不喜歡了所以不要了,不可以嗎?”
“不要了。”宋禹川眉頭皺得更緊,比起憤怒,目光里還多了一些別的東西,“你不要了?”
我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他理智的邊緣試探,我以為他以前放手過一次,這次也會干干脆脆地放手。但我忘記了,擁有過再失去和從來沒有擁有過是不一樣的。
“祁翎,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宋禹川的語氣比一開始平靜得多,但聽起來更危險。
人類的自保本能讓我終于意識到再和他對著干可能會遭殃,我換了一種更平和的語氣,說:“是你說的,我有自由選擇的權利。”
這時,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的林霧秋終于不緊不慢地開口:“禹川說過,我沒有說過。”
林霧秋起身走到我面前,微微垂下眼簾,臉上的表情喜怒難辨:“翎翎,有的事情能做,有的事情不能做,你現在是二十二歲,不是十七歲,要學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聽懂了他的意思。——十七歲的我可以親完就跑,二十二歲的我卻不能睡了當沒睡過。
“我們又沒有結婚,要我怎麼負責?”我問。
林霧秋沒有回答,只幽幽地看著我,過了很久,說:“留在我身邊。”
“不可能。
”我想也不想的拒絕,“我又不是你養的寵物,怎麼可能一直留在你身邊?”
“我不用你一直待在家里,你可以出去玩,出去旅行,出去讀書,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你要和我在一起。”
他的語氣完全沒有要和我商量的意思,我不喜歡這樣的談判方式,站起來推開他說:“我不同意。”
我試圖就這樣跑掉,剛邁出兩步,身后一人忽然抓住我的手臂,我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被拖走。
“干什麼!”回頭看見是宋禹川,我沒命地掙扎起來,“放開我!”
宋禹川的手臂硬得像一把鐵鉗,我的掙扎對他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把我拖回臥室扔在床上,手臂反剪到身后,屈膝頂在我兩腿中間,壓住我的后腰,陰惻惻地問:“你還想跑,這次又想跑去哪里?”
我動彈不得,在床上胡亂扭動:“關你什麼事!放開我!”
宋禹川不理會我的反抗,冷冰冰地問:“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什麼?”
“什麼?”
他語速很慢,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說,想把你綁起來,綁在床上,讓你一直哭。不是開玩笑。”
我愣了一瞬,隨后反應過來他想做什麼,憤怒和恐懼一齊涌上來:“宋禹川你瘋了嗎,你大老遠的追過來做這種事,放開我!”
在我掙扎的時候,林霧秋拿了一捆繩子進來丟在床上,輕描淡寫地說:“別綁太緊,會痛。”
……為什麼酒店里會有這種東西?
我欲哭無淚,眼看著宋禹川油鹽不進,只好轉去找林霧秋:“學長……”
林霧秋半蹲下來,摸了摸我的臉,說:“只要你答應不離開我和禹川,我就放開你。”
我討厭被人威脅,幾乎想也不想的拒絕:“不,我說了我不喜歡你們了。
”
林霧秋似乎預料到我會這麼說,嘆了口氣,說:“沒關系,不喜歡有不喜歡的辦法。”
“……什麼?”
“做到你喜歡。”
我沒想到林霧秋會說這種話,愣了一下然后破口大罵:“放開我!宋禹川!林霧秋!你們兩個神經病,強_犯!唔……”
宋禹川捂住我的嘴,惱羞成怒地呵道:“閉嘴,別再讓我聽見你胡說八道。”
他到底還是要臉,聽不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抓到把柄,愈發變本加厲:“我說錯了嗎,你現在就是唔……你強_你弟弟,我爸媽不在,你就這麼欺負我……”
宋禹川氣得發抖,左右看看沒找到趁手的東西,直接上手“啪”的一下重重抽了我屁股一巴掌:“閉嘴!”
“啊!你還敢打我!你上我還打我,啊……”
我挨了打,嘴上更不肯吃虧。反正今天我也跑不了,他跟我來硬的,我一定要氣死他。
然而這個念頭很快就消失了,我被扒干凈綁在床上,雙手固定在床頭,眼睜睜看著宋禹川分開我的腿。
“放開我!不要……”
……
宋禹川存心要罰我,我痛得想哭,咬牙強忍住眼淚,還是不小心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
“嗚……宋禹川……”
他眸光一暗,掐住我的脖子:“叫我什麼?”
“宋……輕點,嗚……哥哥……”
我出不上氣,眼淚終于奪眶而出,失禁一般洶涌不絕。宋禹川掐著我的下頜吻我,強迫我嘗自己的淚水,我一面覺得委屈,一面又無法阻止身體本能的反應,在他的親吻中逐漸變得柔軟。
“痛……”
我抓緊床單,難耐地喘息,余光看見林霧秋坐在一旁看我,目光直白而幽深。這種被凝視的感覺令我愈發緊張,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不是不喜歡麼?”宋禹川摸到我腿間,“怎麼這麼快就要不行了?”
我被折磨得痛不欲生,身體里一股熱流橫沖直撞,卻因為宋禹川的阻擋找不到發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