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樣?還是那樣?”
聞可在霍崢則耳邊把之前在他筆記本上驚鴻一瞥留下深刻印象的案例說了一遍。
他當時差點被創死。
結果這會霍崢則自己倒聽得從耳根紅到脖子,稀奇了。
“聞可……你天天就學這些是吧?”
聞可:“嗯,學,還有人帶我一起學。”
您就是那個學習的排頭兵,筆記十幾頁十幾頁的記,還會舉一反三呢。
霍崢則似乎被他的無恥震住了。
許久,很有骨氣的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你考核沒有通過……”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動作越來越慢,青年的手指纖細白皙,極為招眼的晃著。
霍崢則覺得自己不太對勁。
起火了一樣。
聞可還沒意識到,語音調笑:“不是沒通過嗎?沒通過怎麼不放手?”
霍崢則終于知道自己怎麼了。
他的手猛然頓住,一把又將聞可拽緊了:“你身上噴了什麼東西?”
聞可愣了下,眼前就拱來一顆腦袋,在他頸間嗅了嗅。
“不對,不是。”
不對勁的是這個房間。
房間里有味道。
他松開聞可,把房間打量了一遍,然后鎖定了床頭的熏香。
熏香的包裝是很普遍的極簡風,并不是“情.趣”用品那種一看就很曖昧的風格,霍崢則拿起來放在鼻尖下晃了晃,身上的躁熱瞬間更恐怖了。
就是這個東西。
該死。
他把香薰掐滅扔進了浴室的垃圾桶,出來后腦子里猛然閃過什麼,床頭好像還有東西。
一個顏色很深的臺燈,和整體風格特別不搭。
霍崢則抓起臺燈一檢查,果然在某個很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攝像頭。
他迅速關掉房間里的燈,在一片黑暗中拿出手機檢查了一遍,分別從床頭和床對面的柜子上卸掉兩個攝像頭。
確保房間內是完全安全后才又開了燈。
這個時候他的行動已經有些艱難了,更糟糕的是,他發現門口的聞可好像也中招了。
青年靠著門滑坐在地上,大汗淋漓的喘著氣。
霍崢則罵了一句,意識到今天這件事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誰讓你來這里參加考核的?”
聞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嗓音發軟:“梁鴻。”
“他說考核地點在這里,凱勒國際3309,我確定我沒記錯。”
霍崢則伸手把他拉起,聞可已經順勢倒在了他身上。
繼續道:“不過我也確定這件事不是梁鴻做的,梁鴻這個人雖然不靠譜,但人品沒到這種地步……珩江內部有問題吧……”
霍崢則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珩江內部有人搗鬼。
首先考核地點定在酒店就有大問題,攝像頭里錄到的東西一旦被人拿到手,先不管珩江在圈內的名聲會臭成什麼樣,他和聞可就會成為所有人的活靶子。
這刀子是沖著他……或者聞可來的。
有人不想讓聞可復出。
霍崢則扣著他的手青筋暴起。
“聞可,不能出去,外面一定有人在蹲你。”
聞可也慢慢反應過來了。
他睫毛上掛著晶亮的汗珠,低低“哦”了聲。
沒想到他都休退三年了還能讓人這麼警惕,怪光榮的。
霍崢則不知道他腦子里想的什麼,知道能當場把人丟出去。
他強撐著最后一絲理智給喬特助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查。
電話掛斷后,門上的鎖也咔噠落下。
聞可燒的通紅,舔了舔干澀的嘴唇。
他意識模糊道:“霍崢則,我原諒你今天對我出言不遜了,下不為例。
”
霍崢則的瞳孔幽深仿佛一汪古井,又暗又沉。
“那我也暫時原諒你今天膽大包天的越界行為。”
聞可視線往下掃了眼。
唔……口是心非什麼呢。
下一秒,聞可整個人騰空而起,被霍崢則抱著扔上了床。
第二天聞可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他是被三十三樓外面刺眼的大太陽晃醒的。
聞可動了下,渾身上下疼得要死,他就像是一頭被人用鞭子抽著拉了三十天磨的驢。
屬實是梅開二度了。
霍崢則果然沒讓他失望,媽的,活是一點長進沒有,疼死他了。
所以說學了那麼多理論壓根就一點沒練習是吧?
“再來一次……”
后頸傳來溫溫的觸感,男人的嗓音帶著困頓的啞意。
身體比人先醒。
聞可一巴掌揮了過去:“八點了。”來你奶奶個腿。
霍崢則的身體頓住,過了好一會才睜開眼睛。
“對不起,我昨晚是不是弄疼你了?”
這句問話似曾相似,聞可記得之前在車上的時候霍崢則也是這麼問的。
他半點沒客氣,假笑道:“疼這個詞用的太委婉了,你不如說弄死我。”
霍崢則:“……”
既然梅開二度了,聞可也就不瞞他了,決定把那個恐怖的事實抖出來給他聽。
“霍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霍崢則:“你說。”
“你活好爛,我再也不想和你上床了。”
霍崢則呼吸一亂,腦回路和三年前驚人的一致:“熟能生巧,我可以學。”
聞可想笑,硬生生憋住了。
媽的。
媽的。
霍崢則的腦回路到底怎麼做到三年前三年后如出一轍的奇葩啊……
他憋住笑,很冷酷的背對著他。
因為不想和霍崢則繼續重演之前的場景,所以沒有按著之前的套路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