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霍崢則一把抓住了胳膊。
他一字一句道:“你再說一次?”
聞可覺得霍崢則的頭發絲兒好像滋火星子了,抓著他胳膊的那只手都在顫。
聞可掌控全局,心態穩的一批。
他“哎呀”一聲,很不好意思道:“霍總,聽說您潔身自好為人正派,三十年來從來沒有過任何桃色新聞,那現在……是不是犯錯誤了呀?”
霍崢則牙都快咬碎了。
“你騙我的吧?”
聞可搖頭:“沒有,我干嘛拿這種事情騙你。”
他撐著胳膊想坐起來,但因為太疼,又摔了回去。
霍崢則下意識伸手想扶,又被他身上大片大片的紅痕給刺到了,伸到一半就僵硬的縮了回去。
霍崢則感覺自己腦子炸開了。
昨晚雖然是因為那個香薰才情難自控,但他的意識是完全清醒的,他對青年做的每一件事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到了后半程藥效早就過了。
完全是私心在作祟。
他居然是這樣的人?!
聞可:“霍總,您手勁真大,平時經常健身嗎?”
霍崢則現在甚至覺得聞可的每一句話都在開車,但是他又沒有證據。
詭計多端的聞可。
霍崢則突然又很憤怒,語氣硬邦邦的:“是,經常健身,你孩子的爸爸也應該經常健身吧。”
聞可:“?”
哈?
他默了片刻,心想,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這就醋勁上來了?
他嗯嗯嗯點頭:“健身,身材特別好,和你不相上下,唯一的缺點就是腦子不太靈光。”
霍崢則覺得自己血管要爆了。
這種莫名其妙的憤怒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一定是聞可,一定是被他氣的。
他起身下床,推開浴室的門,然后“哐”的一聲又關上。
聞可躺在床上欣賞他流暢寬闊的背肌。
唔……好身材,比三年前還好。
霍崢則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聞可正在打電話,他謹慎的停在床邊。
“知道了,馬上就回去…嗯……”
聞可的聲音有些低低的啞,但很溫柔。
莫名讓霍崢則想起夜里那種不太亮但很溫暖的小橘燈。
他控制不住的冒著酸水,心想,是在和他的家人打電話吧。
實際上的聞可,抬眼掃了眼美男出浴圖,把他的八塊腹肌人魚線鯊魚肌挨個夸了一遍。
雖然沒有練習他那套驚世駭俗的理論,但看得出來霍總還是很勤奮很自律的,三十多歲身材一點沒走樣。
電話另一頭的聞醬醬:“爸爸,醬醬什麼時候才能拜師呀?醬醬的蘿卜和醋都準備好了!”
聞可:“這種事情講求緣分,你先去幼兒園好不好?爸爸晚上接你回家。”
聞醬醬:“好!!爸爸,我悄悄跟你說,昨晚你不在,霍云棠又讓我叫他叔叔,還想讓我叫他干爹!”
聞可:“……”
“不聽他,去吧,帶好東西,路上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后,旁邊的男人語氣又怪又硬:“孩子一個人去學校?”
聞可翻著手機信息,頭也不抬:“不是啊,家里有阿姨在,阿姨會送他去的。”
“孩子的另一個爸爸呢?”
聞可:“我不都說了他不負責沒出息嘛,家里都靠我。”
霍崢則又沉默了。
下一秒就伸的手掀了他的被子:“上藥,上完我送你回去。”
聞可被霍崢則這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氣魄震住了,都聽到他有兒子了還能給他不計前嫌的上藥。
聞可幽幽道:“霍總,你思想很危險啊。”
霍崢則擰開了藥管。
聞可:“思想滑坡才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霍崢則把藥膏擠在了中指上。
聞可:“……”
男人咬牙切齒:“閉。嘴。”
哦,看來霍崢則還是氣的不輕。
那聞可就放心了。
從酒店出去時是上午九點多,外面蹲他的狗仔早就被清走了。
霍崢則的車停在外面,聞可一眼就看出來他換了,不是三年前那輛勞斯萊斯,雖然顏色一樣,但車型有變化。
開車的還是喬特助。
車內依舊寬敞豪華,聞可挑了個舒適的座位坐下,心情還不錯。
隨口問道:“喬特助,三年過去了,你老板給你漲工資了嗎?”
喬特助笑了笑:“漲了。”
聞可:“哦,那你老板還挺良心。”
聞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只有霍崢則在旁邊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片刻后扔了句:“開快點。”
喬特助感覺后背涼涼的,也不敢再廢話。
聞可回家以后霍崢則一刻都沒有停留,直奔自己在郊外的住處。
他腦子里的風暴攪得天昏地暗,決定自己冷靜幾天。
結果還沒到家,霍崢則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來電顯示明啟山。
“霍崢則你什麼情況?不說了今天是我兒子的生日宴嗎?他們都到了你人呢?”
霍崢則現在對“兒子”這兩個字應激。
他又憤怒了,暴躁的扯了扯領帶。
“就你有兒子?滾。”
另一邊的明啟山:“????”
你媽的。
霍崢則瘋了?
霍崢則確實瘋了,他滿腦子都是青年漂亮的眉眼,三年前信誓旦旦冷酷無情的“我不喜歡他”在腦內循環播放。
該死的。
明明就不喜歡。
他這是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
關于大家說的這個輩份的問題我解釋一下,我看到有寶貝說醬醬和霍云棠是平輩,其實不是的,因為南北叫法不一樣,南方的寶貝那邊老舅大概等于舅舅,舅舅的孩子是平輩表親,但是我家這邊不是,作者是北方人,老舅不是舅舅,完全不是一個概念,老舅的孩子我要叫表叔的(跪下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