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驍一個人待慣了,似乎并不太懂怎麼關心人,只說道:“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你……”
聞可也看得出來她不會,笑道:“不用,剛已經休息好了,我沒后遺癥,身體很好,只不過疤痕看著嚇人。”
他把襯衫下擺扎了起來,隨口問道:“你爸爸呢?他身體怎麼樣?”
齊驍撇撇嘴:“特別好,就是太愛玩了,比年輕人還有活力,我父親管不住他。”
聞可莫名被戳了一刀。
齊驍:“說起來,你這個情況我屬實沒想到,一直沒聽過圈內有你戀愛結婚的消息,沒想到孩子都有了。”
聞可用手指蹭了蹭鼻尖:“是嘛,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暴露在公眾面前比較好。”
齊驍:“你孩子幾歲了?”
聞可:“三歲。”
聞可休退了三年,算算時間也確實對。
她點點頭:“那我們繼續?”
聞可:“嗯。”
可能因為這件事兩人熟絡了,后半節課程進行的非常愉悅。
偶爾有好奇的珩江工作人員經過,居然能聽到那座冰山一樣不茍言笑的儀態老師在笑,一個個都被驚的不輕。
同時心里還在想,別說,這位珩江一哥好像真的有點本事。
于是這件事也在珩江上下傳遍了,聞可上了一節儀態課出來,已經被謠言傳成了三頭六臂的神仙。
期間去了趟茶水間的功夫,聞可就非常深刻的體會到了在動物園里當猴的感覺。
還是那種,可能,嗯,坐在c位的美猴王。
有個說法悄悄在珩江內部傳開,說珩江這套規則,在絕對的美貌面前永遠都是紙老虎。
這樣的美人在圈內本就少見,老天爺賞飯吃的款,哪怕不簽在珩江,換到任何一個公司都不會差。
說白了,珩江不簽有的是公司搶著簽。
珩江一哥不會輕易易主,先不說他這半天亮瞎珩江多少人的眼,看上面那位的態度就能窺見些端倪。
恐怕當年網上說兩人鬧得不歡而散然后聞可被封殺這事沒信頭,更有可能壓根就是營銷號的無稽之談。
珩江這些年簽了多少藝人,哪有讓那位這麼上心的?
而此時,成了珩江輿論中心的霍崢則正坐在自家室外泳池邊的沙發上,等喬特助的消息。
他昨晚讓喬特助去查,查了這麼久也沒動靜。
霍崢則等的很煩躁。
又不想去催,顯得他很急,平白自降身段。
所以不催。
他不急。
霍崢則靠著沙發,手里把玩著一個砂輪打火機。
打著,關掉,打著,關掉。
明亮的火焰在眼前搖搖晃晃。
打到最后火苗都變小了,也數不清自己打了多少回,總算是回神了,霍崢則深感自己必須找點事做。
他突然想起昨晚車上發現的那張便簽。
是個小孩子寫的,好像叫……蛋蛋先生?
霍崢則從大衣口袋里翻出來,看了下那串電話號碼。
他知道小孩大概是想給他些賠償,但又找不到人,所以才放了便簽,不過霍崢則打給他也不是想要賠償,只是想見見這個小孩。
應該會很有意思。
或許都像昨天在書店里見到的那個小團子一樣?
可愛。
霍崢則按著電話給那位“蛋蛋先生”打了過去,過了好一會對方才接起來。
壓著嗓音,聲音小小的奶呼呼的:“您好。”
霍崢則莫名覺得有些耳熟:“你好,是蛋蛋先生?”
“不是不是,今天是周五,周五我叫醬醬。
”
霍崢則沒搞懂,但覺得很有趣:“那,醬醬先生,我是按著你給我的便簽打來的。”
聞醬醬這會正在幼兒園,兒童手機響了才跑出來接,其他小朋友都還在上課。
他靠著角落看了眼小班的教室,里面老師正在帶著其他人做手工。
他說道:“是醬醬放的,不過昨天是周四,周四我叫蛋蛋,蛋蛋和醬醬是一個人。”
霍崢則越聽聲音越耳熟,但是小孩子的嗓音都是奶呼呼的,他不太確定。
于是問道:“醬醬,那你要來見我嗎?”
聞醬醬點頭:“嗯!醬醬昨天不小心劃了您的車,所以給您準備了禮物,我們馬上就下課啦,我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霍崢則:“你在哪個幼兒園,我去接你。”
聞醬醬很興奮,感覺自己在干什麼秘密大事,飛快報了自己幼兒園的地址,然后飛奔回教室跟老師說明情況。
老師當然不能輕易放他,提起十二萬分的謹慎仔細分析了一遍他說的事情。
一直到小家伙嘴里的那位大人來了,才勉強放下心。
霍崢則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小孩,一個個都好奇的盯著他看。
男人氣質太過卓越,連不少老師也停下了手頭的事,都在猜測是哪個小孩的家長。
幼兒園的教學樓修建的很高大,建筑通體橙黃色,圓鈍可愛,很有設計感,一看就是小朋友們喜歡的風格。
霍崢則在小班門口看到了人,他一眼就認了出來,而且確定就是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團子給他留的電話,像是某種說不出來的感應。
小團子牽著老師的手,見到他立馬很激動的揮起另一只小手。
“您好!您好!”
霍崢則走過去,和老師又把事情說了一遍。
老師聽完后也笑了:“我聽醬醬說過了,我們醬醬是一個很負責任的小男子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