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崢則一把拿過那張紙,渾身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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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可把聞醬醬交給霍崢則很放心,狗男人雖然有時候很離譜,但還是靠得住的,所以聞可壓根沒想到僅僅一天的時間,事情就朝著一個不可挽回的方向發展了。
他上完表演課從珩江出來時,看到喬特助正在門口等著。
聞可有點疲憊,襯衫松松的系著,他捶了兩下肩膀問道:“你老板帶著醬醬去哪玩了?”
喬特助笑了笑:“醬醬少爺在老宅,有老先生陪著,霍總來接您回去,現在在車上等著。”
聞可愣住了。
老宅?
霍崢則把醬醬帶回老宅干什麼?
他滿肚子疑惑,跟著喬特助上了車。
然后就發現……媽的不對勁。
霍崢則一看他上來就摁了下某個開關,升降擋板緩緩落下,把車內隔成了兩個互不打擾的空間。
男人身上披著一件大衣,非常深沉的沉默著。
聞可:“?”他一腦袋問號的坐下。
“聞可。”
霍崢則突然開口:“你當時為什麼突然休退出國?”
聞可不知道他怎麼想起問這個,從善如流的把自己說了無數遍的謊話丟出來。
“我病了啊,梁鴻知道的,你應該問過他吧,我們老珩江的員工合同都有這一條的。”
霍崢則:“什麼病?”
聞可:“比較麻煩的大病。”
霍崢則不依不饒:“比較麻煩的是什麼病?”
聞可:“……”
真的不對勁。
他決定說一丟丟實話:“懷孕算嗎?”
然后開始一臉嚴肅的瞎編:“我不知道聞醬醬有沒有和你提過,孩他爹這個人吧,工作比較特殊,我剛懷孕的時候他正好去南極了,工作內容必須保密,然后我就去國外養胎了。
”
霍崢則交疊起雙腿,朝后一靠,意味深長的“哦”了聲,然后淡淡的說道:“醬醬跟我說他另一個爸爸死了。”
聞可沉默。
他有說過這種話嗎?
他說的明明是你另一個爸爸去很遠的地方工作了好不好?
聞醬醬的理解能力真的不要太超前。
他剛想解釋,霍崢則的話就搶先一步砸了下來。
“聞可,我有那麼見不得人嗎?為什麼跟別人說我死了?”
男人的話又重又沉,語氣里都是莫測的危險。
聞可被問傻眼了。
啊?
啊?
不是……這……等等……
他一句話都還沒說出來,霍崢則就扣住了他的胳膊,整個人壓過來。
“醬醬是我的孩子,我才是孩子的另一個爸爸,你嘴里的那個人是誰?告訴我。”
男人的臉已經逼到了他面前,重重的呼吸噴灑下來,燙得聞可懵逼。
“霍崢則,你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
“我知道你冷靜不了但是你真的先冷靜一下聽我說……”
霍崢則言簡意賅:“說。”
聞可:“你……都想起來了?”
“沒有,但這些已經夠了。”
聞可很安靜,沒有說個屁。
“如果不是我先發現,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你還要帶著醬醬找多少個爸爸?”
霍崢則看著要氣死了,說話都是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聞可腦子轉的飛快,片刻后,語氣誠懇的說道:“我瞞你是有原因的。”
霍崢則又丟出一個字:“說。”
聞可往后縮了縮才開口,好像怕說完霍崢則能當場吃了他。
“就是,我在3309那天其實也說過,霍總,我摸著良心說的,你活太爛了,我不想和你上床。”
霍崢則:“……”
聞可看他不吭聲了,偷偷又抻了下胳膊,想逃。
結果狗男人警覺的很,立馬抓的更緊:“去哪?”
聞可放棄掙扎,嗡嗡道:“哪也不去。”
“你因為這件事才要和我分手出國?”
霍崢則的語氣里好像并不是很相信,也不知道是不相信聞可會因為這種理由跑路,還是不相信他活真的很爛。
聞可點頭。
非常理直氣壯的反問:“這還不夠?”
活爛就算了,物理條件還那麼天賦異稟,還非常沒有自知之明的想要“一天一次溫故而知新”,還他媽舉一反三越級修煉。
他不跑等死嗎?
“我不信。”
聞可瞪大眼睛,心說你別跟我這賴皮。
霍崢則:“除非你今晚跟我試試。”
聞可:“……”
他媽的,試你大爺。
“不試。”
霍崢則比他還理直氣壯:“不試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聞可憤怒了:“這種事情你找我再試一百次也是這個答案,你不信你去找別人試,你看別人和我的評價是不是一樣,你別光可著我一個人薅!”
霍崢則死死盯著他:“聞可,你把我當什麼人?我只和你一個人上過床,你必須對我負責。”
聞可翻身就要跑。
又他媽梅開二度。
這種責誰愛負誰負!
結果剛動了一下,就被精神高度緊繃的霍崢則摁住了,大手壓著他的腰,隔著襯衫都能感受到狗男人手上的繭有多硬。
聞可一個哆嗦,回頭罵道:“霍崢則,你都當爹的人能不能別這麼厚臉皮?”
霍崢則很厚臉皮的問道:“誰規定的?”
聞可掙扎累了。
今天本來就累,他氣的像個河豚,直接躺倒不干了。
“我規定的。”
霍崢則是個順毛驢,聞可稍微溫柔點不鬧騰他就被哄好了。
撐著身體看了會,然后一把將咸魚躺的人抱了起來,抱到腿上。
聞可見過,他抱聞醬醬也是這個姿勢。
媽的,聞可羞的要爆炸了,不愿和他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