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可悶著頭裝死。
這話問的一語雙關的,實在高明。
“聞可。”
聞可死了,別叫。
“告訴我,跑什麼?”
聞可還不說話,霍崢則手指在他后頸處點了一下,點一下不動點兩下,手里的人身體抖的很誠實,霍崢則沉沉的看著他。
“酒局上認識,一見鐘情,你糾纏,我另尋新歡,還有什麼……分手了,鬧得不愉快。”霍崢則淡聲評價道:“挺會編。”
聞可決定裝死到底,一聲不吭,看著特有骨氣。
但霍崢則專治各種裝死。
他慢悠悠的說完最后一句:“什麼時候去領證,你挑時間。”
下一秒,就把人整個抱了起來,抱上大腿,鎖進懷里。
“編出理由了嗎?”
聞可不看他。
“沒編出來,那我給你點時間,再想想。”
聞可以為自己能拖延一會,結果霍崢則說的給點時間和他理解的不一樣。
不是安靜和諧友好的面對面坐著讓他想,他不說話,霍崢則就捏著他的下巴吻了上來。
聞可:“……”
第一次淺淺親了三分鐘。
霍崢則:“想好了嗎?”
聞可當然沒想好。
霍崢則二話不說又吻了下來。
聞可被他吻得腦袋發暈,可能是因為缺氧,他迷迷糊糊的想著不著調的東西,雖然霍崢則活一般,但莫名很會親人。
為什麼……也是熟能生巧嗎?
不對。
不對啊,他記得第一次見霍崢則那晚,霍崢則就很會親。
只不過他太疼,沒工夫想霍崢則的吻技怎麼樣。
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好像……唔……霍崢則親的真的很可以。
比如現在,他暈暈的,大腦一片空白。
霍崢則都停了他還沒反應過來。
“想的怎麼樣了?”
聞可唇色紅潤,被耕耘的很漂亮。
他喘了口氣,終于說了第一句話:“我編出來的你又不信,干嘛還讓我編。”
霍崢則食指輕輕揉著他的下唇,低聲道:“因為很可愛。”
聞可:“?”
霍崢則在他耳邊說道:“每次看到你胡說八道,都想……”
聞可被他壓低的那三個字震撼住了。
他說:“霍崢則,你是文明人,不能說這麼粗俗的話。”
霍崢則:“在床上可以不是。”
聞可試圖喚起霍崢則尚未泯滅的良知:“你現在是當父親的人,不能這樣。”
霍崢則看著他:“我又不是別人家孩子的父親,不背德。”
聞可:“……”
霍崢則看著他漂亮安靜的臉,問道:“在想什麼?”
聞可幽幽嘆了口氣。
“下次進廟里我一定虔誠點。”
當時聞可還在嘀咕自己不知道哪門子良心發現,現在想來,都是因為他心不誠,所以是命中注定。
他不跑了,他擺爛了。
不就是結婚,霍崢則在床上折騰他,他就床下折騰霍崢則,禮尚往來很公平,不能因為霍崢則是孩子爹就打折扣。
不打,一點都不打。
他們本來打算在溫泉民宿玩三天,但因為昨天的變故所以都決定延遲兩天,好好修養一下。
霍崢則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欺負起人來更加游刃有余。
和明啟山一家約好一起釣魚,不動聲色在聞可耳垂上咬了好幾下。
聞醬醬蹲在小桶旁邊看里面的餌料,一抬頭就發現自己爸爸臉紅紅的。
“爸爸,你怎麼臉那麼紅呀,你又生病了嗎?”
聞可:“沒有,爸爸沒生病。”
坐在另一邊的明啟山和顧惟視線朝這邊打量。
明啟山:“醬醬,來明叔叔這玩,歲歲想和你抓小魚。
”
聞醬醬什麼都不懂,非常天真的同意了,臨走前看著把爸爸抱在懷里一起釣魚的父親,心里很放心。
父親很厲害,有父親在,爸爸一定沒問題。
“好!醬醬來啦!”
他腳上蹬著塑料雨鞋,啪嗒啪嗒的跑了。
聞可耳垂上又被咬了一下。
霍崢則低沉的嗓音響起:“這幾年跑去哪了?”
聞可也很倔強,倔強的對抗,倔強的擺爛,倔強的不讓霍崢則舒服。
“你知道那麼多干什麼?我忘了,想知道你自己去查。”
霍崢則在他臉上啄了啄,吻的很親昵。
“不查,反正你不可能再跑第二次了。”
聞可面無表情。
“哦。”
霍崢則:“國外好玩嗎?”
聞可手肘朝后捅了一下:“你不是說不問了?”
霍崢則的腹肌跟鐵一樣,聞可捅了下捅的胳膊肘疼,默默收了回來,但態度依然很狂妄:“霍崢則,你別得意,我爸媽那還不知道呢,他們要是不喜歡你也白搭。”
霍崢則笑了聲:“那你喜歡我嗎?”
聞可不吭聲。
“喜不喜歡?”
聞可裝聾,手動晃了下桿子,騙人道:“有魚上鉤了。”
霍崢則把他的小把戲都看在眼里,視線掃了下。
繼續問道:“聞可,喜歡我,是嗎?”
聞可:“我晚上想吃水煮肉片,巴沙魚,再給我配兩碗大米飯。”
霍崢則下巴磕在他肩膀上,慢悠悠道:“那就是喜歡。”
聞可側過臉瞪他:“你哪只耳朵聽到的?”
兩人挨得本來就近,聞可一側臉,唇幾乎擦著霍崢則的嘴角過去。
霍崢則也沒客氣,當場就吻了下。
“不喜歡可以直接說,喜歡才拐彎抹角。”
聞可伸手捂住他的嘴。
“三十多了不要問這種年輕人才會問的問題,霍總,成熟點,聊點高深的話題,比如你可以給我講講2006年美國的次貸危機是怎麼形成的,講錢是你的強項……”
“我強項有很多,你可以慢慢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