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冷笑:“怎麼?良心發現了?這下不拍拍屁股走人了?”
“你以為我想走?”
還不是被你氣的。
后面那句話許未自然沒有說出口。
“回不回?”許未又問他。
其實他辦公室里就有浴室,換洗的衣服也有,但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讓許未伺候自己的機會,便“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過來扶著我!”
許未半拖半抱地將他從總裁辦公室弄到他的保時捷跑車上,然后開車將他送回了京郊別墅。
算上那一晚,他這里許未是第二次來了,許未將他扶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后,自己就去了廚房,但很快許未便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你冰箱里怎麼一點吃的都沒有?你平時都怎麼吃飯的?”
“叫外賣,要麼就出去吃,我又不會做飯,買吃的干嗎?”
許未站在原地看著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片刻過后許未拿起車鑰匙轉身往外走,“你先洗個澡,我出去買點吃的。”
他靠在沙發上看著許未打開門又關上,沒忍住喊了一聲,“你他媽要是就這麼跑了不回來,老子就雪藏你!”
許未沒搭理他,關上門走了。
大廳里轉瞬又只剩下他一個人,安靜得有些煩人。
他在沙發上躺了十幾分鐘,等身上的異樣感差不多消失了,這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他洗的比平常慢,畢竟體力有些不支,需要清洗的地方也多,等他洗完出來時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他照例光著身子從浴室里出來,他平常就一個人住,那些小情人他從沒帶回來過,因此裸身裸習慣了。
他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大搖大擺地走到客廳里。
正在這時,客廳的門開了。
許未左右手各拎著一個塑料袋,出現在他的眼前。
“我操!”他嚇得趕緊拿擦頭發的毛巾捂住襠部,抬手指著許未喊道:“誰......誰他媽讓你進來的?!”
許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神色如常地關門、放鑰匙、換鞋。
“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捂的。”
許未說得輕巧,可當他彎下腰時,陳遠聞還是看見了他通紅的耳朵。
這個大學生的耳朵未免有點太容易紅了吧。
莫名覺得有點可愛是怎麼回事?!
發現了這麼有趣的事情后,陳遠聞那點害臊與扭捏便立馬煙消云散了,他將毛巾扔到一旁,用手撥了撥頭發,光著身子往許未跟前走。
走到跟前,再湊上去,握住許未的手,放到自己的后腰上,說:“說的這麼輕巧,那你耳朵別紅啊。”
許未手上用力捏了一下,剛洗過澡的皮膚手感分外好,還不等陳遠聞發出滿足的喟嘆,許未便勾著他的腰轉身將他壓到墻上,“別撩撥我,你還想不想吃飯了?”
兩個人離得很近,他抬眼就可以看見許未滑動的喉結,許未身上有一股清新的肥皂的味道,還帶著傍晚時分若有似無的花香,明明是清新得不能再清新的味道,卻熏得他頭昏腦漲。
這飯是真的不想吃了。
他低下頭,將許未的喉結含進口中,“吃什麼飯,吃你就夠飽了。”
情竇初開的男大學生本就經不起撩撥,更何況他這樣欺在人家身上挑逗。
許未兜著他的屁股將他抱起來,圈在自己腰上,一邊吻他一邊往臥室走。
“這是你自己非要招惹我的。
”
滿室春色,一直到天色徹底黑下來時,那點嗚嗚咽咽的叫喊聲才將將停息。
陳遠聞這次是真折騰不動了,許未光著上身從床上下去,將之前買好的晚餐放到微波爐里熱了熱,拿到床上喂他吃下。
他一邊吃一邊數著地毯上的東西。
一個,兩個,三個......
他們兩這一天就差不多用光了一整盒。
這戰斗力,簡直太他媽的可怕了!!
窩在床上簡單吃了晚飯,許未將東西都撤走后,又脫了短褲,躺到床上,將他抱在懷里。
兩個人難得有這麼溫情的時刻。
他用手撫摸著許未的腹肌,嗓音懶散,“下午那些本子,是我跟他們一起挑了好久才挑出來的,你就一個都看不上?”
“嗯,”許未低頭在他唇上輕輕吻了吻,“不是故意和你過不去,只是那些本子太過雷同,故事情節也千篇一律,全都是為了滿足大眾市場,這不是我學習表演的初衷。”
“那你的初衷是什麼?”他問。
許未看著他,緩慢卻堅定地說:“我不想火,我也不想紅,我只想做個演員,演我喜歡的作品,將我認同的價值觀和理念傳達給能理解我的人。”
“我上大一的時候就有劇組到學校來選演員,當時有個很知名的導演看中了我,將劇本通過我老師遞到我手里,我連夜看完劇本之后就回絕了他,老師問我為什麼,我說,這不是我想演的故事,后來的幾年我一直待在學校里學習,同學們都到處跑劇組了,我也沒有出來過,直到大三那年我遇見了《逐影》,”許未的神情很專注,琥珀色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表演對于我來說,是一種熱愛,也是一種理想,你可以理解嗎?陳遠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