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滿不滿意的事,這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許未突然打斷他,“你剛才跑了。”
話音里竟帶著隱隱約約的委屈。
他自知理虧,只好再次妥協讓步,用手摸了摸許未的臉頰,說:“恭喜你畢業,以后不能再叫你大學生了。”
“你想叫隨時都能叫。”許未按住他的手,不讓他抽離。
他們的距離很近,他可以看清許未濃密眼睫下的片片陰影,因此不可避免地跌進許未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里。
每個人在挑選另一半時都會有自己的癖好,有人喜歡大長腿,有人喜歡白皮膚,但對于陳遠聞來說,眼睛遠比其他地方要更具有吸引力。
偏偏許未有一雙漂亮至極的眼睛。
那天晚上的沖動再一次浮現在陳遠聞的腦海里,四下寂靜,唯有風聲和蟲鳴,有些話似乎注定會在這樣的夜晚被說出口。
陳遠聞用手指蹭了蹭許未的唇角,聲音有些低:“來得匆忙,沒給你買禮物,不然,你搬過去跟我一起住吧,愿意嗎?”
他問完之后許未并沒有立刻回復他,只是靜靜地用那雙深邃迷人的眼睛注視著他。
他感覺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里似乎卷起了風暴,很快就要將他淹沒。
“許未,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突兀地打破了濃沉的靜寂,許未松開陳遠聞的手,轉身看過去。
來人是個年輕的男生,看上去和許未年齡相仿,個字挺高,長得也不錯。
男生走到許未身旁十分自然地摟住許未的肩膀,姿態很是親昵。
“喲,我說我怎麼把禮堂找了個遍都沒看到你的人影,原來是躲這兒約會來了,”男生一邊說一邊用打量的目光看著陳遠聞,“是你啊,那就難怪了。
”
陳遠聞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男生放在許未肩膀上的手,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你認識我?”
男生轉過頭促狹地沖許未眨了下眼睛,這才回陳遠聞的話:“認識啊,聞清影業的大總裁嘛,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陳遠聞幾不可聞地冷哼了一聲,對許未說:“不介紹一下?”
“秦楓,我高中同學,現在在國外讀書。”許未說完這句話,這才將秦楓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
不是不喜歡讓人碰自己麼?怎麼被這個秦楓摟了那麼久,一點也沒看出來不樂意呢?
都他媽是裝的,什麼狗屁純情男大學生!
陳遠聞冷冷地笑了笑,問秦楓:“這是特意從國外回來參加許未的畢業典禮?”
“啊,剛下飛機我就打車過來了,不過還是有點晚了,”秦楓說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許未,晚上請你喝酒,我給你賠罪,你可別生我的氣啊。”
“沒氣,”許未往秦楓身后看了一眼,“你行李呢?”
“哦,我剛才不是著急麼,就把行李箱放你們門衛大叔那里了,你過會兒陪我去取吧。”
“嗯。”許未應了一聲,對秦楓說:“你先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還有事情沒處理完。”
說完不等秦楓回應,拉起陳遠聞的手便將陳遠聞往禮堂后面的小樹林里帶
秦楓在身后不住嘆氣:“嘖嘖嘖,真是個見色忘友的家伙。”
校園里的小樹林往往都是有故事的地方,尤其到了晚上,月黑風高,樹影橫斜,是最適合小情侶們幽會的場合。
陳遠聞剛被許未拉進小樹林里,就聽到自己側后方傳來一陣意味深長的喘息,許未自然也聽到了,但仍然腳步不停,一直將陳遠聞拉到樹林的最深處,這才停了下來。
陳遠聞環顧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遠處的小道上亮著昏黃的燈光。
這場面竟有幾分偷情的意味出來了。
陳遠聞往身后的樹枝上一靠,帶著壞笑開口:“你把我拉來這里做什麼?不會是想打野|戰吧?”
許未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拉著他的手問他:“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他頓了頓,聲音沉下來,“剛才說什麼了?我都忘了。”
四下靜默,唯有兩人急緩不一的喘息聲。
過了大概一分鐘,許未突然欺下來,湊到他面前,將他壓到枝杈上:“秦楓只在國內待兩天,我得陪著他,兩天之后我搬去你那里,你如果敢不在家......”
許未含住他的嘴唇,用力吮了一口:“我就干死你。”
“你他媽......”
他的話音被堵在口中,許未再次吻住了他。
許未應該是生氣了,又恢復成那種惡狠狠的吻法,雙手用力掐住他的腰,將他牢牢困在自己身下,用力吮他的唇舌,將他吮得生疼,勾纏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許未身上的男性氣息太過濃烈,霸道地籠罩著他,讓他忍不住渾身顫抖。
他無疑是喜歡這種強烈的、刺激性的親吻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抬起,勾住許未的脖頸。
兩個人有兩天沒見了,這麼抱在一起吻了一會兒,彼此都不好受。
他真想就地就把許未給辦了,甭管許未愿意不愿意,他反正是忍不了了。
可許未的朋友還在外面等著,許未還說,下次見面要等到后天了。
有錢有顏的陳大總裁生平第一次嘗到這種看到卻吃不著的痛苦,對象還是一個比自己小了7歲的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