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里沒有開燈,四下漆黑一片,唯有月光透過紗窗安靜地灑進來。
徐淮不敢開燈,宋清河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向來不敢做多余的事情。
他摸黑將宋清河扶到二樓的臥室里,臥室的房門剛被關上,他就被宋清河掐著脖子按到了門板上。
宋清河壓在他身上,發泄一般咬他的后頸,他手腳發軟,帶著哭腔叫了一聲:“宋總……”
片刻后宋清河才松開他,伏在他的耳側,冷冷地說:“衣服脫了去床上跪著。”
說完便從他身上起來,轉過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他在原地盯著宋清河的背影看了幾秒鐘,直到宋清河走進浴室,將浴室的房門嘭得甩上,他這才回過神一般抬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他將自己脫得精光,衣服卻不敢拿進臥室里,只敢疊好放到外面的沙發上。
他光著身子爬到宋清河的床上,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藍色的小瓶子,自己弄了弄,然后便乖乖地趴到床邊。
不遠處傳來浴室的開門聲,他顫了顫了身子,默默地閉上了眼。
宋清河心情不好的時候需要發泄,而他就是宋清河發泄的工具。
宋清河從不會虧待他,因為每次完事之后宋清河都會給他很多很多的錢;宋清河也沒有強迫他,因為從始至終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
許未將陳遠聞扶上車后就一直沉著臉,陳遠聞想到宋清河心里也煩,便也跟著不說話,兩個人一路沉默,直到進了家門,仍舊誰也不吭聲。
陳遠聞心里的火已經燒到了極點,脫了鞋,往客廳里一甩,罵了一句“傻逼”便往浴室里走。
他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冷待,有事沒事就給他甩臉子,想不理他就不理他,就差爬到他頭上拉屎了!
他要還這麼慣著,也不用等到明天了,今晚上就能造反了!
他可不慣著,愛他媽怎麼就怎麼,他陳遠聞什麼時候缺過暖床的小情人了?許未算個幾把!
陳遠聞一邊脫衣服一邊罵,簡直將許未罵了個體無完膚,再想到宋清河看許未的那個眼神,還有那一口一個“小未”“小未”的叫著,他簡直氣得想撞墻,他將淋浴頭打開,直接調到冷水,開了最大檔往自己身上淋。
雖說已經到了夏天,但夜晚的溫度仍舊有些涼意,他沖了沒幾下,就凍得直打哆嗦。
抬起頭正想將水溫調回去,結果那位被自己罵得狗血淋頭的大冤種已經站在自己身后了。
“干什麼?滾出去。”他才不給許未好臉子,直接抬手推了許未一把。
許未紋絲不動,將水溫調高之后就貼到他身上,將他往墻上壓。
“滾蛋,你聽到沒?”他冷著臉,用手撐墻,“不是不跟我說話嗎?我他媽還以為你能憋到明天,你也就這點出息。”
“再說,我干死你,信不信?”許未含住他的耳垂,聲音模糊。
他身子軟了,嗓音也跟著軟下來,“你是不是有病?”
許未一邊吮他的耳朵,一邊黏黏糊糊地回應:“我就是有病,你就是我的藥。”
這都什麼玩意?!
他直接被逗笑了,“這都多少年前的老梗了,土得掉渣了都,你說你土不土?”
“那我什麼都不說了,”許未將他的身體翻過來,面對面抱著,“直接干你,行嗎?”
“不行,”他捏住許未的下巴,“讓你再他媽跟我鬧,今天想都別想。
”
“誰要跟你鬧?”許未蠻橫地將他抱起來,放到浴室的盥洗臺前,“當著我的面就敢對別人亂放電,要是我不在,你是不是就敢跟別人爬上床了?”
許未的動作很重,帶著隱隱的憤怒和委屈,他覺得有些疼,皺著眉“嘶”出了聲。
“我……我什麼時候對別人亂放電了?”他用手撐著盥洗臺,從鏡子里瞪許未。
許未貼過來,咬他的脖子,啃他的嘴唇,“那個徐淮,你就喜歡那樣的?就他那小身板,能給你伺候舒服嗎?嗯?!”
“我他媽就看了兩眼,你……”
許未按住他的腰將他的話音打斷,“還有那個江影楓,你真以為我信你那些鬼話?你竟然還讓我叫他哥,我看你還是沒被我干怕!”
他氣喘吁吁,眼里逐漸被逼出淚來,依然不服輸地回懟,“宋清河讓你叫姐你就叫,我讓你叫哥你就不聽,他是你什麼人,你就這麼聽他的話?!”
“我聽他的話是我給他面子,我不聽你的,是因為你欠干!”許未說完便用手拽住他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你說你是不是欠干?”許未吻住他的嘴唇,將他的嗚咽堵在口中,“你說我能不能把你干服了?嗯?老婆……”
許未一句“老婆”丟出來,他渾身顫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許未將他抱起來,一步步往臥室走,走一步就叫一句“老婆”,他被這臊死人的情話托著舉著顛著,很快就忘乎所以,勾著許未的脖子,將人吻個徹徹底底。
第24章 淮淮清河
徐淮睜開眼時,宋清河已經起身了,正站在床前穿衣,宋清河身形高挑,長相文雅,但一身分明的肌肉隱藏在衣衫底下,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