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見著畫風要往傷春悲秋的方向調轉,陳遠聞淺淺地笑了一聲,說:“江影帝可千萬別這麼說,折煞我了。”
見他笑了,江影楓的神情這才放松下來,又往他身側站了站,說:“那陳總之前欠我的那頓飯,還作數嗎?”
一頓飯而已,既然答應了,陳遠聞也不想不守信用,畢竟江影楓的確幫了自己的忙,在《沉霧》拍攝的這段時間他并沒有在許未面前添油加醋地亂說兩個人的過往,光是這一點,陳遠聞內心還是挺看得起江影楓的為人的。
成年人有前任很正常,若是不歡而散,那就老死不相往來,若是和平分手,那就好聚好散,日后不論做不做朋友,都能給彼此保留一份體面,最讓人反感的就是在背后議論前任是非的人,尤其是男人,既不灑脫,也很沒品。
“當然算數,”陳遠聞吐出一口煙霧,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不過這幾天我公司的事情太多,下個星期吧,下個星期我提前約你。”
“好,”江影楓的視線落到他口中的香煙上,目光閃爍地說:“那我等你消息。”
這邊兩個人剛剛將見面的時間約定好,那邊許未就沉著臉從大廳里走了過來。
“這事別讓許未知道。”
陳遠聞丟下這句話,就將手里的煙熄滅,起身迎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陳遠聞走到許未身旁,臉上帶著笑。
“談完了嗎?”許未問他。
“嗯,談完了。”他點頭,又轉過身看著江影楓,“我們先走了。”
“好,路上慢點。”江影楓說。
許未冷著臉瞥了江影楓一眼,然后抬手摟住陳遠聞的肩膀,帶著陳遠聞往大廳里走。
大廳里到處都是人,媒體、記者那麼多,陳遠聞怎麼可能讓他這樣大搖大擺地摟著自己往外走,連忙抬起手將他推到了一邊。
“別鬧啊,這麼多人看著呢,找死啊?”
陳遠聞說完,許未的臉更臭了。
兩個人保持著距離,一前一后從酒店大廳里走到自己的車上,剛坐上車,陳遠聞便捧著許未的臉吻了上去。
陳遠聞剛剛吸過煙,嘴里還殘留著淡淡的煙草氣息,他用舌頭在許未的嘴唇上細細舔了幾下,哄小孩一樣,然后才探進許未的口中,含住許未的舌頭。
許未很快就反客為主,手把著他的腰,將他按到座椅上,一邊吻他,一邊向下撫摸。
眼看著就要擦槍走火,他連忙拉住許未的手,抵在許未的額頭上,喘著粗氣說:“回家再做,現在別鬧。”
許未壓著他,胸口不斷起伏,“你抽煙了。”
他放蕩地笑,舌尖又在許未的唇上舔了舔,啞聲說:“沒有啊,你可別冤枉我。”
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許未惡狠狠地往他的翹臀上拍了一巴掌,“回去干死你,你信不信?”
“我好怕啊,”他笑著壓住許未的手,用氣聲說:“翹不翹?”
作為回應,許未又重重地捏了一下。
“啊~”他湊到許未耳邊,浪聲浪氣地叫。
許未被他撩撥的忍不住了,抬手就要扯他的褲子,他哇哇亂叫,邊笑邊往后躲。
“你他媽......是公狗吧......到處發情......”他摟住許未的腰,往許未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說:“好了,別鬧了,我問你,剛剛我走了之后,宋清河跟你聊什麼了?”
許未果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壓在他身上,頭靠在他頸窩里,說:“沒說什麼,就是隨便聊聊。
”
“聊什麼了?”
許未不想騙他,但此刻也不想將《故園》的事情同他說,便反問他,“你和江影楓聊什麼了?聊得那麼開心。”
一拳打到他死穴,他清了清嗓子,說:“就是聊了聊他下一部電影的事,他想和聞清合作投資。”
“你答應了?”許未側過臉,呼吸打在他頸間敏感的皮膚上,惹得他渾身顫栗,他不由得將許未抱得更緊。
“沒有,”他低頭,吻許未鬢邊的發,“我拒絕他了。”
“這還差不多。”許未冷笑一聲。
他抬手摸了摸許未的頭發,輕聲說:“你不用像他這麼著急,這段時間你先好好休息,你太瘦了,把身體養回來了再進組,我讓lily姐先幫你挑本子,過個一兩個月再說,嗯?”
有幾秒的沉默。
“嗯,”許未低著頭,小聲說:“過段時間再說。”
“好,真乖。”他伸手在許未的下頜下,像逗小狗那樣刺撓許未,“回家給你摸陳總的翹臀。”
“直接干不行麼?”許未抬起頭,唇邊露出一抹下流的笑。
他最抵抗不住許未這副樣子,明明長得禁欲純情,色起來又下流得令人心動。
他笑著靠到座椅上,無奈地說:“干干干,隨你干,行了吧?”
許未湊過來吻他,撒嬌一般說:“老婆真好。”
第40章 又起爭執
兩個人回到京郊別墅的第二天上午,許未接到了他媽媽打來的電話,《沉霧》一拍就是好幾個月,許未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了,他媽媽很想他。
兩個人在床上又膩歪了一會兒,許未便換了身衣服回家去了。
本來說好回家住兩天再回來,結果第二天的上午許未就氣勢洶洶地跑到聞清影業的大樓里,把陳遠聞給堵住了。
這事還要從陳遠聞那位老哥,陳志清說起。
上一次回上海的時候,陳遠聞為了防止他老哥心情不好,跑到國外一去就不回來了,便想讓他老哥到北京來散散心,順便投點錢到娛樂圈里試試水,陳志清當時沒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