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哦……好。”許晝也放低了聲音,“以后再說,從長計議。”
“嗯。”賀辭淡淡應了一聲。
現在虞喬還什麼都不記得,許多事情說了也沒有意義。
賀辭朝沙發那邊走過去,還沒等反應,便被整個撲上來熊抱。
虞喬埋在他脖頸間蹭了蹭:“老公,你來接我了?”
===第36節===
賀辭:“……”
許晝:“……”我什麼都沒看見,真得。
賀辭試圖把人先弄下來:“你……松開。”
“不。”虞喬湊在他耳邊說話,溫熱的吐息一下一下落下,“我喝多了,走不動了,你帶我回去。”
賀辭雙手虛虛地抬著,想要抱住卻又猶豫,艱難地支撐著,半晌才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啊。”虞喬說道,“未來的老公啊。”
這熟悉的說辭讓賀辭垂下眼不語,還是不記得,腦子里的設定還是聯姻那一套。
“先回去。”賀辭被耳根處溫熱的吐息折磨得十分痛苦,于是哄騙道,“你不下來,我只有抱你回去了?”
“好啊。”虞喬順桿就爬,“抱。”
賀辭無奈,彎了彎腰想去抱他的膝彎,卻突然被虞喬掙脫開來:“不行不行!”
賀辭:“?又怎麼了。”
虞喬苦了臉,眼睛里醉意未消,憋屈道:“你抱我,你前任會不高興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綠茶味小魚上線(非貶義!
第20章 發現
狹小的公寓客廳里, 隱隱約約彌漫著些許酒精的味道、若有似無的香薰氣味,以及……非常惹人注意的綠茶味。
許晝確定,這是從自己這位窩在人家懷里撒嬌的發小身上傳出來的。
絕了, 還前男友會不會不高興,如果他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前任”本人,怕不是會尬到就地自鯊。
許晝這個大燈泡亮得晃眼, 看著面前這兩個親密接觸到零距離的舊情人, 覺得這時候把自己戳瞎,會更加利于自己這輩子的往后余生。
戳瞎之前,他還最后看了一眼被抱著不撒手的當事人賀辭,見他神情異常鎮靜,心下佩服。
不愧是年紀輕輕就執掌家族企業的大佬啊,瞧這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氣概!前任投懷送抱都能如此氣定神閑,簡直非我凡人能……比……
許晝呆呆地看著賀辭耳根那隱約爬上來的幾絲紅暈, 沉默了,撤回了心里的幾行彈幕。
“放手。”賀辭薄唇緊抿,許久才只蹦出這麼兩個字來。
“我不。”虞喬毫不知危險地又用腦袋用力蹭了蹭他的喉結處。
賀辭的表情更難看了。
他此時不禁想,難道虞喬已經恢復了記憶, 所以知道哪些部位足夠激起他的邪火。
不,如果真得恢復了記憶, 哪怕是喝醉了酒, 這家伙估計都不會如此這般,反倒應該借著酒勁暴力對待自己才對。
這樣看來……只能是即使失去了記憶, 也不曾磨滅的細節習慣。
賀辭頓時心中五味雜陳,這麼久過去, 有些東西仍舊刻進了骨子里, 稍微一碰就躁動萬分。
毛茸茸的腦袋在脖頸間動來動去, 賀辭在防線瀕臨崩潰的前一刻用了蠻力,把他的腦袋推開,再彎腰一把撈起他的膝蓋,抱了起來。
虞喬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嘀嘀咕咕說:“看見了嗎,是你強迫要抱我的,不是我主動投懷送抱的,所以你前任不能生我的氣,只能生你的氣……”
許晝:“……”
你他媽整個都掛在人身上了!還不是你主動投懷送抱?!還能說出這種話!
許晝用力捂住臉,崩潰了,怎麼他失憶以后成這副德行了,算了,這個發小不認了,就這麼算了,兄弟情到此為止了。
skrskr。
賀辭抱穩了虞喬,饒是懷里的人還是蛄蛹來蛄蛹去,但是由于身量實在清瘦,再怎麼折騰也翻不起風浪,所以完全影響不到這兩只堅實有力的手臂將他整個箍在懷里。
“打擾了。”賀辭懷里抱著虞喬,面色冷淡,朝許晝禮節性地打了招呼,“我們先走了。”
許晝看著虞喬頗為溫馴地窩在賀辭懷里,而賀辭鎮定地就像端著一塊木頭,只是耳根處的一點淡紅還未褪去,忽然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他呆滯地點了點頭,轉身去給他們開了門,目送他們離開。
過了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
草,他們好像一對般配小情侶。
許晝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幾年前的種種,他很多已經不記得了,但是依舊記得虞喬第一天分手那天,面色雪白,形同槁木。
他不敢想象再來一次的情景。
但是失憶后的虞喬,那種對賀辭的依賴勁仿佛自然得像刻進了DNA里,而且看起來……似乎挺快樂的。
許晝整個人凌亂了,一會覺得絕不能讓虞喬再吃一次苦,一會又覺得賀辭看起來真他媽的靠譜成年男性,一會又覺得賀辭或許只是在裝深情下套路,一會又覺得說不定連當初分手都只是誤會而已。
總之,這天晚上,母胎solo的操心老父親·許晝,愁得掉了起碼三百三十根寶貴的頭發,使他原本就不太樂觀的頭頂現狀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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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辭把虞喬從車上抱回別墅的時候,虞喬已經睡熟了。
睡前他還扒在賀辭身上,就跟生怕人跑了一樣。
剛開始賀辭還想把他推開,后來就鬼使神差地下不去手了,于是任憑他像個樹袋熊一樣靠在自己肩膀上,溫熱的吐息一下下落在脖頸間,對他而言簡直不亞于一次時間無比漫長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