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用！

回憶起自己和戀人相識相知的經歷，他在內心忍不住鄙夷了一下alpha的追人手段。想當初自己的情敵里就有這樣看著外在條件哪哪都好，可就是追不到人的alpha。

唔，這六個人契合度這樣高，這個alpha總能把握住機會吧。

盡管內心活動十分豐富可是老醫生面上還是笑瞇瞇地，他又捋了捋胡子，繼續道：“目前我的建議是你們每天都進行一些能夠交換信息素的行為，像擁抱或者接吻都是可以的。這些行為除了能夠治療Omega的分化綜合征，對于安撫alpha的易感期也很有幫助。不過需要注意的是每天的接觸一點要保證信息素交換充足，如果Omega出現心慌，難受的癥狀最好就再次進行交換。”絲毫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驚天大事的老醫生此時心里還在為自己的建議洋洋自得，年紀大了就愛做月老。

喬西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擁抱還好，可，可是接吻。他不敢想了，再想下去就又要回到那個夢里。

注意到身邊Omega的情緒波動，盛臨主動問道：“那這個病什麼時候會好呢？”

喬西非常感謝這樣的貼心行為，六叔總是能問出自己想問的，他也好想知道這種事情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果然還是在別別扭扭的曖昧期啊。老醫生回憶起了自己的青蔥歲月，不過說出去的話不帶其他的情感，“到分化結束位置。目前病人的腺體和生殖腔都還在發育，需要等到它們完全發育成熟了。我的建議是半個月來做一次檢測。”這一刻他又變回嚴肅認真的醫生了，剛才的失態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

離開了醫院，喬西變得很沉默，他的腿仿佛和灌鉛了一樣沉重。要每天都和六叔有親密行為嗎？那也太，太刺激了吧。他簡直不敢想。

“我們用使用過的物品來交換信息素，你覺得這樣好嗎？”盛臨做足了正人君子的姿態，提出了很合理的建議，就好像剛才在同樣狹小的密閉空間內做出那些事情的人不是他一樣。

喬西猛得點點頭，交換物品聽上去就好接受多了，不愧是六叔，總能想到讓雙方都不尷尬的點子。

放下心來的Omega完全沒有想到，交互物品可能是要比擁抱還要親密的事情。最開始的時候，壞蛋alpha或許只會給出他戴過的手表，穿過的外套這樣東西。但是分化中的腺體可沒有這樣好糊弄，等到最后Omega就會癡癡地抱著alpha的貼身衣物，沉醉地躺在alpha的床上了，甚至會求著要一個臨時標記。

“六叔，你，你不嫌、麻煩，就、就好。”喬西雀躍的心情流露在外，似乎自以為找到了很合理的解決辦法，于是又可以回到和六叔和睦相處，恪守協議的從前了。卻不知道此時的alpha眼神幽微，似乎是在極力地克制些什麼。

半天的回憶一直死死地纏繞著他，當時也是同樣的車內空間，同樣好聞的信息素，只是現在他卻不能隨意地將人攏入懷中，做一樣的事情了。

“不麻煩，或許正好也能緩解我的易感期。”他沉沉地開口了，心里卻控制不住地想，喬西會把什麼東西給自己呢，穿過的襯衣嗎？他的眼前立刻浮現出小Omega紅著臉脫掉潔白的襯衣，為了達到交換信息的意義，再不好意思也不能洗干凈。

按照小朋友的自尊心，可能還會認真地將衣服疊的干干凈凈，專門找出一個漂亮的盒子莊重地遞給他不是嗎？

像是世界上最好的禮物，他眼睛一閉就能嗅到小茉莉極淡雅極清淺的香氣，直沖靈魂。

壞alpha甚至又有了很多別樣的心思，他又開始想喬西能夠接受什麼樣的東西呢？是不是不滿地腺體會讓他把底線一再放低，拿到那些令人羞恥的東西，最后還要蓄著兩汪淚水，將那些更不干凈的東西洗干凈，本就柔嫩的雙手最后會給搓地通紅……

不能再想下去了，察覺到自己越發的口干舌燥，盛臨極為用力地拉回了自己的下流思緒。

喬西卻對這樣的危險渾然未覺，反而對盛臨口中的易感期很感興趣。他現在像是一直冒冒失失的幼鳥，才學會飛，可是小翅膀都還不穩的時候，就已經在安全的母巢邊上探頭探腦了。下面是深不見底的山谷，他好奇極了，可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雙有紅色的大眼睛巨獸在山谷里靜靜地等待，它要獵物自己落入掌中。

“這，這樣啊。”一想到自己也能幫上忙，喬西的興致又被提了起來。他的腦子里開始搜尋可以用來交換也不突兀的事物了。突然間，靈光一現，想到了就算是兩個人交換著使用也不會覺得奇怪的東西了。還是車窗外逐漸開始聚集的雪花給了他一點靈感。

“圍巾。”他的聲音因為哭過更沙啞了，讓盛臨只覺得有人拿著毛筆沾上了甜滋滋的蜂蜜在他的心間寫字，字字句句都是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