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遇到困難或需要幫助時,會發放干活小通告,愿意干活的奴隸可以接單,事后將根據奴隸的表現結算金幣,用于抵扣欠款,請大家積極勞動,為自由而努力吧!
傀儡娃娃:“……”
高高的鐵欄圈里,豎起一大塊電子大屏:叮——
[接單啦!主人已發放新任務:觀看監控,發現異況及時報告,每小時發放3金幣,招兩人]
蘇亦看向他床頭的監控視屏,依舊毫無動向,兇手還沒有回來。
他才剛看了一秒,就聽到后臺接二連三地叮咚叮咚:
【您的單子十分火爆,共有36只小奴隸在搶單,請您挑選心儀的2只奴隸來完成任務吧】
蘇亦余光側過來瞥了眼,就在這瞬間,搶單的數目變成了42人,已有48人簽訂主奴協議。
“其實你可以強制叫他們為你干活”
保命系統在心中說。奴隸本來就是主人的所有物,為主人干什麼都是應該的。
蘇亦:“強扭的瓜畢竟不甜。”
既然有巧妙的方法能讓這些奴隸積極主動搶著為他干活,為什麼要去做強迫別人的事情呢。蘇亦漫不經心地滑了一下來搶單的奴隸名單,挑出最快來報名干活的兩名奴隸。
咻——
眼前的光屏出現一個大洞,兩只傀儡娃娃從洞口掉出來。
蘇亦指了指監控視屏:“你倆就在這看著,有任何情況跟我說。”
他們點點頭,兩只黑色的傀儡娃娃一蹦一跳坐到顯示屏旁邊,盡職盡責地幫蘇亦監控兇手。
[哈哈哈哈這畫面可真美好,愿天下鍵盤俠都能多干活少嗶嗶]
[每人又多欠了十萬金幣,天哪這一百多號人乘上去就是一千多萬啊!]
[可是這只是欠款呀,并不是實際到賬的錢錢,老婆就是要叫他們乖乖干活啦]
[嗚嗚嗚只有我有點嫉妒嗎?我也想做老婆的傀儡娃娃給老婆干活!!/抓狂]
把活交給兩個小奴隸去干,蘇亦緊繃的神經終于能放松一點了。
昨晚通宵,早上小睡了一會,就去抓鬼、挖白骨、查兇手,他的身體泛上疲憊。
“老婆,躺著休息一下吧。”保命系統在心里說,
蘇亦拉開被子,躺到床上稍微閉目養養神,他再不休息等到下午身體更撐不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對付兇手了。
保命系統輕輕哼著搖籃曲:“…漂亮寶寶,快快睡覺……”
蘇亦懶懶地抬手遮了下耳朵,心里嘟囔道:
“別唱了,有點難聽。”
說起來,這麼難聽的跑調也有點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
蘇亦合上眼睛,他躺在白云朵般的天鵝絨床上,眼前一片黑暗,恍惚中,他感覺周圍一切都變白了,白床白枕白被子,鼻尖隱隱聞到消毒水的味道……
是醫院手術室的床。
又夢到這個了。蘇亦感覺難受,好在這次他沒有被捆起來,像個正常的病人一樣躺在病床上,醫生給他推了一針劑全身麻醉。
劇烈的白光手術燈照射著他,蘇亦睜不開眼,卻還是用力睜開,他想看到點什麼,
他看到女醫生微笑著站在他身邊,手里拿著銀亮的手術刀,戴著藍色的醫用口罩,只露出眼睛,一雙綠眼睛,正注視著手術臺上的自己。
外國人的眼睛有不少是偏碧色的,碧藍碧綠,但這雙眼睛是偏草綠色,綠里摻著新葉的鵝黃,很稀少很漂亮。
蘇亦印象非常深刻,那是他被麻醉之后,殘留的最后有關人世間的印象。
“睡吧,孩子。”
女醫生溫柔的聲音,冰冷的手術刀朝他胸膛伸來……
“主人,主人!”
蘇亦聽見有人在叫他,而后是一個震動,他醒過來,看到兩只傀儡娃娃在推他的枕頭:
“報告主人,有情況!”
蘇亦趕緊坐起來,心里問:“我睡了多久?”
保命系統:“就五分鐘。”
他轉頭去看監視屏,有一個身影走進來了。
針孔攝像頭是俯拍,只拍到這人的頭頂,一身黑衣,留著長發,臉暫時沒有看到,看身形是一名女性。
兇手在屋子里晃了一圈,似乎在檢查有沒有人入侵,沒檢查出什麼問題,便轉身走向破舊的衣柜,打開,將黑外套扔進里面。
脫掉外套,里面是一件普通黑襯衫,蘇亦看到她提著一個盒飯,估計是從劇本殺系統那邊領取回來的午餐。
刺啦——
椅子被拉開,盒飯被扔到桌上,兇手坐在下來,準備吃飯。
她頭低著,但已經大致能看清臉的輪廓了,并不是林女仆、也不是彭策劃,不是目前在場的任何一個玩家,但蘇亦覺得有點眼熟………
忽然!他反應過來,這不是…珍妮弗嗎?
第一任死去的新娘,老牧師的女兒,第十三號玩家的前女友,珍妮弗。
他看過幾次珍妮弗的照片,和眼前的兇手漸漸重疊在一起。可,如果珍妮弗是兇手,她爸爸老牧師來追查她被殺害的真相,她為什麼要殺了他?
而且珍妮弗…明明已經死了,被刀尖插進心臟,這幾乎不可能還活下來,難道當時沒有死嗎?為什麼……
咔啦。
監視屏里,兇手打開盒飯的蓋子,拿出勺子,準備進食,就在這剎那,她抬頭看了眼墻頂的接收屏,想看看新娘臥室衣帽間的監控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