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魚驚呼一聲,被動地被抱了進去。
還沒離開的工作人員:“……”
年輕就是有活力,他搖搖頭。
見信息素濃度還正常,他便轉身離開了。
霍珩把余魚放到了一個泳池里面,池子里面有一條直通海底的通道。
在池子的底部有一個巨大的貝殼床,似乎是用來供他休息的。
青年看了看池子,又看了一眼霍珩。
“霍珩哥?這是干什麼?”
“你以后睡這里,我睡那里。”
余魚順著霍珩指的方向看了看貝殼床的位置,又看了一眼正對這個貝殼床的霍珩臥室。
他忽然明白了霍珩的意思,男人是打算和他同居。
小人魚微微睜大眼睛,搖頭拒絕,“這樣不太合適。”
男人站在池邊,眼中有些疑惑,“為什麼不合適?”
他抓起青年的指尖,輕輕捏了捏,“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是匹配對象,為什麼不可以住在一起呢?”
過于直白的話讓余魚心跳驟停了一拍,只是聽到那兩個字,青年感覺自己的臉已經燒了起來。
他捂住自己的臉,“霍珩哥,你先別說這個。”
“為什麼?”
男人的神色更疑惑了,“為什麼不能說我喜歡你,我本來就喜歡你,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男人一口一個的喜歡幾乎要把余魚逼瘋,他抽回自己的手,在水池中轉了一個圈圈。
不再和霍珩繼續糾結喜不喜歡的事情,他扭頭朝著出口游出去,“我先回去繼續休息了,我有點困。”
青年半瞇著眼睛,像是困頓極了的樣子。
但是霍珩卻不讓他走,勢必要問個明白,他一把攥住青年的手腕。
“你還沒說,為什麼不能說喜歡你,不能住在一起。
”霍珩有些委屈,他早上發現小人魚和他可以住在一起時的興奮瞬間蕩然無存。
“不住在一起,我經常看不到你。”
易感期的霍珩實在太好相處,余魚一時間忘記了霍珩是一個哨兵,還是一個處在易感期的哨兵。
這個時候的哨兵通常固執而且有一套自己的邏輯。
余魚抿了抿唇有些不太想繼續糾結這個事情,“霍珩哥,這些事情等你易感期結束我們再討論好不好?”
“易感期結束的話,你會答應對嗎?”
“我。”
余魚頓了下,沒有把后半句話說出口,我本來就喜歡你,不管是易感期的你,還是現在的你。
余魚朝著霍珩笑了笑。
“如果你易感期結束了還和我告白的話,我一定不會再拒絕的。”
只可惜,易感期結束的時候,霍珩回想起自己這一段恐怕會覺得羞恥。
青年彎了彎眼睛。
有些眷戀地從男人掌心抽了回來,“霍珩哥你現在受信息素影響太嚴重了,所以這些事情等你易感期過去再說好不好。”
“嗯。”
霍珩勉為其難接受了這個說法,只是依舊興致不高,蔫噠噠的,自己一個人跑到一邊開始自閉。
余魚看著男人的背影。
有些悵然,霍珩哥……生氣了吧。
他游出隔離室,回到了自己的貝殼大床,像是鴕鳥一樣把自己埋進去,試圖讓自己的心緒沒有那麼亂一些。
余魚閉上眼睛嘗試睡覺,明明精神困倦,但是他卻怎麼也睡不著。
夢中霍珩冷漠的樣子和剛才霍珩委屈失落的神情在他眼前交織,鬧得余魚怎麼也睡不著。
他甚至有些卑劣地想,如果霍珩的易感期能久一點就好了,這樣霍珩或許喜歡他的時間就會長一些,想法剛冒出來,便嚇了余魚一跳,他苦笑了一下。
趴在貝殼床上,魚尾無精打采地耷拉在外面。
余魚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早上九點了。
白阿姨在的話,白英應該已經醒了。
余魚糾結地編輯半天,將一條消息發了出去。
魚:【白白,如果你知道你和一個哨兵肯定不會有好的結局,但是他現在又對你很好,是該遠離他嚴詞拒絕,還是等他不喜歡了以后及時抽身。】
白了哥白:【先隨便談戀愛,哪有那麼多第一次匹配就一輩子在一起的哨兵和人魚。】
白了哥白:【雖然我只匹配了一個哨兵,但是在他之前,我也有好幾個喜歡的哨兵。談戀愛,就是個過程,享受過程就好。】
白了哥白:【再說了,霍教授那麼帥,你也不虧】
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
白了哥白:【我是說,年輕人就要多嘗試嘗試】
白英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好友篤定和霍珩沒有什麼好結果,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他一直覺得霍珩對余魚雖然有些冷。
但是偶爾流露出來的縱容和喜歡不是假的。
不管余魚最后怎麼選擇,反正還是那句話,霍教授長得帥,有錢,怎麼算余魚和他談個戀愛都不算虧。
不過余魚似乎是被他的言論驚訝到了,好半天都沒有回消息。
白英擔憂地看了眼終端,這孩子不會被他的話嚇到了吧。
白英輕輕地皺眉。
不過好在不一會余魚給他回了消息。
沒有文字,是一個表情包,上面寫著恍然大悟四個字。
男人的易感期或許很快就要消失,但是在易感期的時候,或許……他可以偷偷的留點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