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魚剛下水,白英已經被被人攔了下來。
“抱歉,希望您配合檢查。”
三個踩著飛板的軍裝人員攔住了白英,“得罪。”
那些人拿著儀器掃描了一下,確定白英的身上沒有危險物品,又回頭征求余魚的意見。
“余先生,可以放他過來嗎?”
余魚連忙點頭,“是我朋友,可以的。”
“好。”
征得余魚的同意以后,那人才揮揮手示意他們把白英放過去。
白英左右看了看,眼珠子不停地在這些人的身上掃著,半點不害怕,反倒是十分新奇的樣子。
他游到余魚的身邊,一下抱住余魚,“魚啊,可想死我了,對了這些是?”
余魚搖搖頭,也不太清楚他們的身份,“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霍教授安排的。”
白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霍教授還真是深藏不漏啊。”
一個普通的第一軍校教授肯定沒辦法調動人魚島的駐軍。
霍珩肯定還有其他身份,而這個身份,恐怕不會太低。
“嗯……”
余魚垂下眼,稍微有些失落,同樣是軍校的學生,余魚自然也明白霍珩的身份肯定不止是一個軍校教授。
他也很好奇霍珩的身份,但男人從不和他提自己的事情。
余魚對霍珩身份的所有了解都來于學校官網的介紹,霍珩的朋友,親人,包括身份,這些事情從來都沒有和他說過。
有幾次他偶然遇見了男人的朋友,霍珩便擺手示意對方離開,然后帶著余魚去看電影。
青年再次和白英一起躺在礁石上,瞇著眼看著上方的天空,尾巴拍了拍水面,濺起一圈漣漪。
他瞇了瞇眼睛,“白英,霍教授真的好厲害,我好喜歡他。
”
可惜,他們很快就要分手了,余魚投手遮住眼前的陽光,一想到和霍珩分離,余魚的心臟就狠狠一揪,
他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珠子,那是霍珩送給他的成年禮,等霍教授易感期結束,就還給霍教授吧。
余魚正發呆,一旁的白英戳了戳他。
“魚啊,我前兩天遇到一個人魚,他最近需要種植一株異植,你看看有沒有興趣幫他培育一下。”
“價格還不錯。”
白英把資料傳到余魚的終端上,青年打開自己的終端,瀏覽白英剛剛傳過來的資料。
資料清晰介紹了異植的種類。
那是一株很好看的異植,鮮紅的根莖,花卻是白色的,層層疊疊。
余魚很早以前見過這種異植,很難養,不過好在這種異植并不會死亡,只是養育方式不對的話,就無法發芽。
知道遇見合適的環境以及喜歡的養育方式,才會發芽。
余魚立刻坐直,“我接!可以幫我聯系他嗎?但是我不保證可以培育出來,只能盡力。”
白英比了一個ok的手勢,幫余魚聯系了種子的主人。
對方比較平靜,也沒有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讓余魚嘗試養一養。
在余魚之前,他已經找過了好幾個自稱異植培育很厲害培育師,但是都失敗了。
那些培育師都不是徒有虛名的人。
但是這異植就是不發芽。
麻煩的是,他接下來的實驗偏偏要用到這株異植,沒有培育出來就沒辦法進入下一步的實驗。
所以他現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反正種子也養不壞。
只要不把種子弄壞,想要怎麼培育都隨便吧,能培育出來就好。
...
白英和種子主人約定好以后,把自己的位置發了過去,很快一個小機器人就提著一顆種子飄到了兩人面前。
余魚接過種子,研究起來。
“確實是鳳凰草的種子。”
形似鵝卵石,但是中間有一條紅線,握在手上有些發燙。
余魚期待地看著手里東西,表情有些興奮,恨不得現在就去種上。
但是還不行。
要回到軍校才可以開始培育。
人魚星太潮濕了,不適合鳳凰草的培育。
余魚小心翼翼地把種子收了起來。
一旁的白英見余魚閑了下來,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盒撲克牌,放到了余魚面前。
“快來陪我打牌,我這兩天憋壞了,和我媽媽打牌實在太無趣了。”
白英撇撇嘴,有些嫌棄地小聲吐槽,生怕被自家媽媽聽到。
“嗯?”余魚有些好奇地開口,“為什麼啊。”
“因為我就沒有贏過!”白英憤憤吐槽。
“噗。”余魚忍不住笑了出來。
白英的牌技其實很好,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
打牌是一項很消磨時間的娛樂項目。
專注在打牌里的余魚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后忽然出現了一個人。
直到男人在他身邊站定,余魚才注意到霍珩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男人的身上還穿著那身軍裝,腳上踩著軍靴,表情冷硬。
余魚恍惚間以為霍珩的易感期結束了。
“您。”余魚下意識用了尊稱,還沒說完。
男人忽然伸手懲罰似的輕輕捏住了他的腮幫子。
看到男人有些幽怨的眼神,余魚馬上改口,“霍珩哥。”
白英使勁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眼睛微微睜大,霍珩哥。
嘶。
真是太膩歪了。
“我有點事情,先走了啊。”
白英收起撲克,跳水連忙離開。
小情侶的事情,他可摻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