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一個長得有些惹人憐愛的人魚,看上去就讓哨兵充滿了保護欲。
余魚沒有回答他。
那個人魚卻點著自己的下巴,有些同情地看著余魚,“一般在我們的星球,伴侶死去的時候,會遮住臉,穿上黑色的衣服。”
“你是伴侶或者親人去世了嗎?節哀呀。”那個人魚狀似無辜地開口,說出口的話卻沒有那麼好聽。
余魚視線冰冷地掃向那個人魚,冷笑一聲,“比賽一場,也算是朋友,算是提前為你服喪了,怕你小肚雞腸的,輸了比賽氣死。”
那個人魚臉上笑容僵硬了一瞬間,又很快恢復,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只不過是不知道你們的習俗,真的沒有惡意的,你還挺厲害的,不像之前那個人魚,受傷的時候哭了半天。”
余魚看著對面的那五個人,第一次生出想要打人的念頭。
他們真的好煩啊。
余魚別開眼,不想看這幾個家伙。
他看了眼臺下,忽然發現第一排多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方才煩躁的心情瞬間平靜了一些。
他看過去的一瞬間,霍珩似乎有感應地抬起頭和他對上了視線。
男人一眼就認出他,朝他晃了晃手里的東西。
余魚看了眼,是他平時最喜歡喝的那個牌子的奶茶。
“余魚先生,聊天的時候走神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哦。”余魚學著霍珩冷漠地應了一個字。
和他說話的人魚頓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他的反應。
趁著自己同伴還攔著李牧幾人,他加快語速,“聽說你還有一個弟弟,也是人魚,還是制造系的天才,他也參加比賽了吧,臺下好像沒看到你的家人。
”
“余魚先生……看來你和我剛才查到的一樣,讓人不喜,有人生,沒人養。”
人魚說最后幾個字的時候,聲音極小。
或者說根本沒有發出聲音,只是挑了一個只有余魚可以看到的角落,對他做口型。
余魚有些厭惡地皺起眉頭,他聽過一些臟手段,在臺上激怒對手,逼迫對方出手。
好鬧大取消對方參賽資格。
如果是以前,余魚哪怕不會動手
但是現在……青年看了一眼臺下,霍珩正在坐在位置上等他。
余魚發現自己并不難過,只是有點惡心,像是被一團黏糊糊的鼻涕沾上了一樣。
混亂星的人為了勝利還真是不擇手段。
見余魚不受影響,混亂星的幾人聳了聳肩,直接走了,嘖了一聲,直接離開了。
柔弱的人魚秦云蹙起眉頭,“他不在意,關于那個余魚,你們還能不能查到其他的資料。”
“他好像挺在意第一排的那個哨兵的。”
“那個哨兵的身份有檢索出來嗎?是第一軍校的教授,部隊里的軍銜暫時查不到,應該不低。“
“我去試試。”秦云露出一個柔弱的笑容,他最喜歡征服這種看起來高冷的哨兵了。
他的視線落在霍珩身上,見到男人長相的那一瞬間,眼中劃過一絲驚艷。
察覺有人在看自己,霍珩凌厲的視線掃了過去,就見一個陌生的人魚朝他露出一個莫名奇妙的笑容。
霍珩:“?”
笑得好丑。
他不感興趣地移開視線、起身去接下臺的余魚。
余魚摘下帽檐,接過霍珩手中的奶茶,吸了一大口。
冰冰涼的奶茶讓余魚舒服地瞇起眼睛,在臺上產生的躁郁氣息都熄滅了不少。
“好喝嗎?”
“好喝。”
青年咬著吸管。
他湊到男人的身邊,和霍珩坐在一起,哪怕只是這樣靠著,也讓余魚心安了許多。
“你心情不好。”這一小段時間都走神了好幾次。
余魚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也不是心情不好,就是有點想你了。”
“我在。”霍珩按了按他的眼尾,“誰欺負你了。”
“如果有人欺負我了你要把他扔到荒星嗎?”余魚想起之前閆萌嚎著不要把他扔到荒星去,有些好笑地問霍珩。
“扔到蟲族腹地。”
見霍珩一臉認真地安慰他,余魚的心情好了許多。
“沒有人欺負我。”他喝著奶茶,安撫地拍了拍男人。
不過是幾句垃圾話而已,他也不想讓霍珩和自己一起生氣煩惱。
余魚不太想把自己的負面情帶給霍珩。
他歪頭靠在男人肩膀,“想靠一下。”
霍珩坐直身體,讓余魚靠得更舒服些。
余魚靠了一會,第二階段的比賽差不多開始了,青年起身上臺,充滿斗志,“霍珩哥!我要拿第一!氣死那群家伙。”
“好,你是第一。”
異植比賽的題目已經發到了眾人的手中。
眾人開始觀察他們收到的三顆種子,以及三盆快要枯萎的花。
一共六種植物,四種余魚都是認識的,已經有了怎麼處理的思路。
但是有一棵快要枯死的植物還有種子無法確定種類。
需要查閱比賽允許使用的資料以后才可以開始救治。
為了比賽的公平,在比賽期間,所有的參賽人員的終端都會關閉,只允許使用比賽提供的專用終端聯系家人和朋友。
他們還需要住在專門為參賽人員提供的宿舍。
余魚一直在他們小組的棚子里查找資料,這里的資料匯集了各個學校的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