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幾乎要把自己的小嫩芽拍斷。
主打的就是一個嫌棄。
李牧收回自己快要被打紅的手。
“你瞅瞅,我這樣上臺讓評委看異植是怎麼打我的嗎?”
含水草是他們這一批異植里面等級最高的,也是最難培育的一個。
其他的異植還好,含水草真的可以說是余魚一點點耐心養大的 。
為了保證含水草可以順利發芽。
余魚連續幾天沒有合眼,不停地調控溫度和濕度,一直撐到含水草可以獨立生長以后才好好睡了一覺。
這也導致含水草除了余魚,誰也不認。
加上這棵小草性格天生比較暴躁。
見人就打,除了余魚。
“余魚,不要害怕,你這麼強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李牧學長都這麼菜了還敢參加比賽,是吧學長。”
李牧:“……是。”
“我……我會做好的。”
“不要有壓力,正常發揮就行了,沒有你我們小組也不能碾壓這麼久混亂星的龜孫了。”
“嗯!”
青年深吸一口氣,回去準備明天的上臺。
一出賽場,熟悉的挺拔身影正在等他,“霍珩哥。”
余魚小跑到男人的身邊,牽住他的衣袖,仰著頭看男人,“我明天要做主講人。”
“嗯。”男人揉了揉青年的頭發,看著青年有些忐忑的神色,“緊張?”
余魚點點頭,聲音有些悶,“我怕我做不好,讓大家這麼多天的心血白費。”
“手伸出來。”
霍珩帶了點命令式的聲音在青年頭頂響起,余魚下意識伸出手。
一枚彩色五角星形狀的小石頭被放到了他的掌心,小石頭被小心地放在一圈不知道什麼材質的圓環中。
被制成了一枚項鏈。
“這是……”熟悉的小石頭讓余魚睜大眼睛。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他從前送給霍珩的見面禮物。
小時候的他堅信這是一顆貴重的寶石,非要把他送給可憐的啞巴哥哥。
他相信,小石頭可以治好啞巴哥哥。
“我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它救了我一命。”
那時候的他還不像是現在這樣有經驗。
他殺那個蟲族的時候,蟲族表面上看起來死去了,實際上還有一部分的肢體存活。
霍珩的身上當時帶著這一顆余魚送給他的小石頭。
他的衣服被劃傷,石頭也在戰斗中掉落了,他彎腰撿,恰好躲過了蟲族的攻擊。
霍珩握著青年的手輕輕合上。
“借給你。”
余魚感受著圓環抵在掌心的觸感C忽然不像是剛才那樣緊張了,他故意調皮逗霍珩,“這個好像本來就是我的。”
“要還的。”男人定定地看著青年,神色認真。
“不還也行……”男人忽然改口,他盯著青年指間露出來的一點銀色鏈子。
不還的話,或許可以光明正大拿小人魚抵債。
“你在想什麼。”青年微微炸毛,他總覺得男人的眼神現在有些恐怖。
“沒什麼。”霍珩依舊是那張萬年不變的冷臉。
余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輕輕抱了他一下,“晚安。”
“晚安。”男人目送著青年回到樓上,轉身離開。
*
第二天就是大比決賽的日子,霍珩陪著余魚一早進入會場。
青年深吸一口氣,將項鏈握在掌心,緊張的心情瞬間消散了許多。
各個小組的培育室已經換成了透明的玻璃,方便參賽者以各個評委觀看。
有兩間玻璃房間格外的突出,里面的異植茂盛極了。
和周圍蔫噠噠的異植形成鮮明的對比,特別是其中一個小組的房間,異植鮮活舒展,仿佛一件藝術品一般。
第一輪觀察了各個小組的異植培育情況,直接淘汰了那些沒有救活率以及發芽率沒有80%的隊伍。
淘汰掉大部分的隊伍以后,場上就只剩下了十三個隊伍。
裁判會一個個檢查他們的異植,然后再根據日志以及他們回答的情況來決定最終的分數。
如果回答的表現極差,裁判的印象不好,可能會拉低分數。
為了避免主觀的因素,所有的回答都采用電子的聲音。
余魚他們的小組抽簽到了第三。
輪到他們小組的時候余魚正打算上前,忽然臺下有一個混亂星的人舉手,是第一輪就被淘汰的人。
“我舉報,A3小組涉嫌作弊。”
A3小組就是余魚他們小組。
一瞬間臺下的觀眾竊竊私語起來。
余魚看了看臺下舉報的人,目光不由看向那邊的秦云,柔弱的人魚朝他輕輕笑了一下,目光挑釁。
不用想肯定又是秦云他們使出的手段。
但是余魚稍微有些不明白,大賽的過程中都有監控,異植也有特定的標記。
根本不存在調換的可能性。
就算打斷了他們辯論的時間,查出來以后他們也還是一樣可以繼續參加比賽。
還是說秦云他們的目標只是想要擾亂他的心神。
真的有那麼簡單嗎,余魚擰起眉毛,想起他們之前對小人魚使用誘導劑,后退幾步,離那個上臺的混亂星人遠了一些。
“他和考場里面的考官有勾結,把原本枯萎的植株換成了外面帶來的 。
”
那人指著余魚,情緒激動地上前幾步,手不停地朝著余魚的方向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