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十分熱鬧,另一邊,當事人們完全不知情。
白高興在發出微博后就把手機還給了黎譜,自己也沒再去看后來的回復,坐等登機。
結果立刻飛往M國的愿望破滅了。
航班因為突然的大雪延遲,一行人只能在機場的餐廳里等待。
“阿嚏!”白高興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
枚有樹一見,馬上倒了杯熱水,“小心別感冒了。”
“謝謝。”白高興接過水杯,聲音囔囔的,“可能有點?冬天我總是流鼻涕。”
在車里的時候很熱,在外面拍照的時候又有點冷,進餐廳還脫了外套,冷熱交織,白高興覺得自己大意了。
溫熱的手掌撫上他的額頭,白高興一愣,抬頭看向黎譜。
“沒發燒就好。”黎譜道。
“那,沒那麼弱。”他又吸了吸鼻子。
枚有樹準備得很全面,帶了感冒沖劑,一杯藥灌下去,白高興感覺整個身體都暖了起來。
還昏昏欲睡。
白高興撐著臉打瞌睡,眼睛一瞇一瞇的,腦袋總是差點歪下來,又晃晃著支棱起來。
這樣的動作重復了幾次,黎譜直接坐到了少年身邊,將人的頭靠在自己肩上。
白高興嚇了一跳,眼睛頓時睜開,沒撐一會兒又迷迷瞪瞪地瞇起來。
“等下我叫你。”
黎譜的聲音離得很近,低沉磁性莫名給人安全感,白高興放心地睡了過去。
枚有樹目瞪口呆地看著黎譜這一系列動作,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居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又默默地閉上了嘴。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
繁華的不夜城。
Las Vegas。
經過十幾個小時航程上的補眠,白高興重新精神了起來,除了偶爾忍不住咳嗽之外,已經完全沒了問題。
這里的氣溫比華國要暖和不少,走在路上,明顯感覺到身上的衣服過于厚了。
但這使得白高興的熱情更高漲了。
即使是這個時間,拉斯維加斯的街道上也是人來人往,輝煌的燈光從形狀各異的建筑里透出,炫麗的彩光勾勒出華麗雕塑的輪廓,空氣里彌漫著令人蠢蠢欲動的不知名的氣息。
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了劇組安排的酒店,非常豪華,從外觀上給人以視覺的震撼。
而劇組確實也很有錢。
來到被劇組包下的那層,與樓梯連接的大廳里坐著一群年輕的男女,似乎正在聊天。
看上去,他們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了。
白高興的目光一一掃過去,發現里面居然有那天試鏡看到的人。
看來,他眼光還可以?
就在白高興默默注視著這群人時,這群人也同樣注視著他們。
原本還在談論還有誰沒來的演員們,在看到兩人的一瞬間就截住了聲音。
黑發黑眼,氣質冷淡的俊美男人,以及,身旁發色純白,讓人忍不住想到精靈的漂亮少年。
兩個人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演員們忍不住竊竊私語。
半晌,棕發綠眼的小哥率先走了過來,雙手抄兜,很隨性的樣子。
“你好~”他很隨意地打招呼,挑眉打量了一下黎譜,舌尖繞出好聽的聲音,“阿多尼斯?”
小哥的名字是達倫,出演這部電影的男主角,白高興從資料上見過他,是F國挺有名氣的年輕演員,近年才開始往大熒幕上發展。
那雙綠色的眼眸讓人想到翡翠,笑起來像春天的湖水泛起漣漪,有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你好。”黎譜跟他打招呼。
“哇哦~”達倫把視線轉向白高興,“好可愛,你為什麼帶個小孩來?也是演員嗎?”
這句話黎譜聽得不是很懂,目光也移了過來,白高興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用法語解釋:“我是隨行的翻譯。”
達倫明顯愣住了,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是嗎?”
接著,枚有樹去放行李,黎譜和白高興則被拽入了人群。
雖說這部電影大部分情況下都說英語,但演員們來自各國,不是所有人都會用英語交流,因此有好幾個人也都帶著翻譯。就像達倫,純F國人,怎麼說都是法語,臺詞全靠硬背。
初見的聊天,很多時候都是在翻譯的幫助下完成的。
少年流利的口語讓演員們越發感興趣,在聽到他不止會一種后更是圍了過來。
然而,白高興感覺人群的焦點好像偏離了。
“哇,你的頭發顏色好特別!”
“我可以摸摸看嗎?放心,不會給你弄臟的。”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有女朋友了嗎?男朋友呢?”
“你演過什麼角色?我想了解一下你。”
面對眾人的圍攻,白高興只得拼命把話題拽回黎譜身上,“我是黎先生的翻譯,他才是演員!”
白毛少年被國外年輕人出眾的體格圍繞,顯得弱小無助又可憐,黎譜將人從包圍圈里抓了出來,“抱歉,這是我的人。”
演員們遺憾地嘆著氣,目送兩人回房間收拾行李。
白高興被大家的熱情弄得心臟現在還撲通直跳,又因為黎譜最后那句話有點別扭,想了半天,他問:“現在人是不是還沒有來齊?”
看著也就才十幾人。
“對。”黎譜說,“據說弗蘭克要過幾天再來,這幾天先讓演員們互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