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脖頸因為這個動作而顯現出優美的線條,場內的一個富二代被勾得心癢癢,登時就有些按捺不住,想上去撩一手,卻被同好給拉住。
“你干嘛去?褲襠里那玩意兒是想懟天是吧?你沒看出那人是景佘嗎?”
富二代將好友扒在自己臂上的手給打下去,他說話間自帶有一股神氣:“你知道個啥玩意兒,我爸說宴會上見過景佘,他和尹東青夫夫關系特別好,怎麼可能自己撇下尹東青過來逛gay吧?再說,有頭有臉的名人可都避諱著黑邊新聞纏身,你看看我,我怎麼浪都沒事,我家老頭子可是每天嚴于律己得很,我幾乎都懷疑他快出家了。”
“這人頂多就是和景佘長得像一些,不會有大礙的。”
“我早就想把景佘那樣的貨色了,看起來桀驁不馴的,在床上被艸翻不知道得多浪。”
“嘖!想想都爽。”
同好被他膈應得不行,跟吃了只死蒼蠅一樣緊皺著眉頭,原本拉住他的手轉而成為了推搡:“去去去,你去!就算不是景爸爸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你,看到你說不定還得吐出來。”
富二代儼然沒將這些話聽進去,他自信滿滿,將自己的外套脫掉露出白色小背心,確定自己飽滿的眩二頭肌展現在世人面前后就過去坐在了景佘邊上,自認為男性魅力十足地撩了一把頭發,隨后才輕聲道:“今夜月色真美。”
月色真美是gay吧約|炮的暗號之一。
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富二代清咳一聲,加大音量:“我能邀請你一起賞月嗎?”
同志圈一向比較直接,握個手就能上床去打|炮。
富二代也算是含蓄派了,還知道用月色打個掩護。
景佘緩緩地轉頭看向他,醉酒后的眼神迷離,富二代一見他這表情渾身就一個激靈,呼吸都重了不少。
景佘用手撐著下巴,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輕聲問道:“賞月?”
富二代哈巴狗似的點頭,他被對方這模樣勾得口舌生津,恨不得立刻將其拐上床好好把玩一番。
不料景佘臉色一變,竟用一種嫌惡的眼神瞧著對方。只聽他湊近富二代輕輕道:“你,也配?”
喝醉酒的景佘有別于往常,獸性被激發出了大半,行為變得不管不顧起來。
他瞧著對方那油頭粉面的模樣,鼻翼間傳來那人身上混沌的味道,頓時就有些犯暈想吐。
被這樣明顯地嫌棄,照道理講富二代應該要覺得不舒服的,然而當剛才對方的酒氣合著氣息噴撒在臉上的時候,他卻滾動喉頭,臉上一派癡迷,嘴上還不知死活地撩著騷:“配,得配,當然要配,今晚我就想給乖乖你配個種。”
gay圈0多1少,富二代做個長得還算可以的1都快被捧到天上去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個下他面子的,覺得還別有一番風味,挺熱辣!心里就跟被貓爪子死命撓著一樣,愈發地想要征服對方。
他湊近瞧著對方,更覺得驚為天人。
景佘的皮膚是那種冷白色調,眉眼卻皆是深色,尤其是那眼睛黑色當中還帶著點璀璨的金,那唇又因為喝酒而顯出艷紅和水潤,實在有些惑人……
對方表情過于癡傻,景佘興致缺缺地縮回自己的位置上又頹喪地喝著酒,仰頭之間衣服上提,露出其精干的腰肢,富二代看著那性感的鯊魚肌心跳得噗通噗通。
燈色朦朧,他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把景佘柔韌的腰。
然而手才伸出去,卻猛被一股巨力給死命捏著,幾乎快要折斷。
“這位客人,人家剛才都拒絕你了,再糾纏似乎不太好吧?”
富二代痛到面部猙獰,冷汗一滴滴順著額角向下流,他狠狠望向對方:“你是誰?不知道我嗎?還不快放手?”
富二代郁卒,心想居然有人敢打斷他夜店小王子撩|騷,真是不要命了,他死死盯著對方的臉,合計著等會兒找幾個打手將對方拖到暗巷給往死里揍一頓。
旁邊的調酒師張著嘴,結結巴巴道:“店,店長?!”
被他稱作店長的男人長相極為清俊,他看向富二代的視線好似淬了毒,陰冷得不像話。
他稍一用力,將富二代的手給整脫臼,另外一只手還死死地捂住對方的嘴巴,不讓他發出一點兒聲響。
歌聲激昂舞池熱辣,這邊暴力在無聲上演著,那個施加暴行的人瞧過來,眼神好似毒蛇般狠戾,不少暗中注意這邊的人突然都打了一個哆嗦,他們將頭偏向一邊,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忽視。
尤其是富二代的同好,桌下面的腿微微發著抖。
富二代被痛昏了過去,蕭逡抬抬下巴,示意保安將他丟外面去。
調酒師猶豫:“店長,那位客人好像是王氏的獨子……”
蕭逡用白絲帕擦拭著自己的手指,眼睛也不抬,聲音格外地冷淡:“他老子我都不怕還怕他?……以后別讓他進來了,來一次給我打一次。”
待手指擦完,他覺得干干凈凈后,轉身扶住醉酒歪倒的景佘,溫聲問道:“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