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祁聽出他轉移話題的意思,跟著詢問“為什麼?”
傅凌寒輕笑,“我媽是Z國的貴族,他們在外面混得風生水起,我這個兒子要錢,當然是無條件支持了。”
蘇祁愣住。
他還以為傅凌寒的爸爸媽媽分開了。
既然在一起,為什麼傅叔叔把傅凌寒扔在國內,他母親都不反駁。
話都說到了這里,傅凌寒有意讓蘇祁多了解了解自己。
他敲擊著方盤,繼續道:“我媽是個十足的戀愛腦,不管我爸說什麼做什麼,都聽他的。”
“他那人憑借我媽的身份見了不少國外的風光,就動了移民的心思。爺爺以前是上過戰場的,聽見這話差點沒打死他。”
“父子倆大吵一架,一直到爺爺去世都沒有回來,爺爺也不樂意見他,臨走了,都還讓我不要認他。”
蘇祁聽著有些無語,“這種爭吵,怎麼就值當一輩子不回來見親爹了。”
他還以為是多大的矛盾呢。
傅凌寒贊同地點點頭,轉動手上的方向盤。
“爺爺走后給我留了不少資產,我原本也沒打算理那邊。結果爺爺下葬的那天,他打電話來,說檢查出了弱精癥。”
傅凌寒說得隨意,蘇祁卻能夠想象到。
才剛過十八歲生日的少年獨自處理完親人的葬禮,在家里傷心的時候,接到了來自父親的電話。
或許他也幻想過,會不會是那個早就離開的人,得知爺爺的去世,打電話過來關心。
可惜,能夠絕情離開那麼久,不看父親和親兒子一眼的人,哪里會那麼貼心。
他甚至不知道父親死亡的消息。
傅凌寒一直不談戀愛,就是被父母給嚇的。
在喜歡上蘇祁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性向是什麼。
車子總算找到了個空的停車位,傅凌寒把車停進去,招呼后座安靜的蘇祁下車。
安靜的心上人暴露在霓虹燈下,傅凌寒這才注意到他眼眶紅紅。
他心疼又好笑:“你哭什麼。”
蘇祁瞪他,“我才沒有哭。”
“好好好。”傅凌寒順著他的意思,“現在要進去吃飯了,要不要擦擦?”
睫毛被淚水浸染得濕漉漉,出去說沒哭,誰信啊。
蘇祁又瞪他一眼,自己抽了張紙,隨意地擦掉睫毛上那一點點淚水。
過去的事情早就過去了,傅凌寒見他聽著難過,轉而說起讀書時的一些趣事。
這家店鋪也開了十多年,傅凌寒以前常來,很快就點好了他家的招牌菜。
提交菜單的時候,發現后面有甜點的選項,他看看多愁善感的蘇祁,順手點了個甜品。
“麻煩先把甜品上上來。”
服務員聞言點點頭,瞥了眼眼眶微紅的另一人,走出去一段距離后,再也忍不住,激動地跺了跺腳。
這對也太好磕了吧!
蘇祁吃到甜點,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能讓傅凌寒推薦的店鋪,口味上確實很不錯,蘇祁吃得有些控制不住。
好在傅凌寒早有先見之明,沒有點太大的分量。
“坐一會兒,小吃街距離這邊不遠,我們走路過去,順帶消消食,到那邊剛好可以嘗一下別的。”
蘇祁就是個只會吃飯的小廢物,傅凌寒說什麼都是乖乖點頭。
坐在旁邊桌子的兩個女生被傅凌寒的安排吸引,忍不住搭訕道:“你們說的小吃街距離這邊遠嗎?”
傅凌寒搖頭,“沒有多遠,出去往左走兩百米,過馬路,上前五十米左右就到了。”
搭話的女生聞言連連道謝,和同伴商量著一會兒過去看看。
蘇祁把杯子里的酸梅湯喝完,招呼傅凌寒,“現在就走?”
傅凌寒點頭。
從店里面出來,他去車上把外套帶上。牽著蘇祁往自己說的地方而去。
他們到的這條小吃街,和政府規劃的那種不太一樣。
各種各樣的推車和小門面穿插著,賣什麼的都有,來往的人特別多,蘇祁差點被人從傅凌寒身邊擠開。
傅凌寒察覺到手上的力道一緊,撥開人流過去,把蘇祁攬在了懷里。
穿過擁擠的入口,走到小吃街里面就要寬松許多。
這里擺攤賣的,有本地美食,更多的是其他地方的特色。
一個十塊錢的鮮肉餅,足足有一個半巴掌大。
別說是吃過飯的蘇祁,就是沒吃飯過來,這一個也能給他墊肚子了。
怕影響品嘗其他的美食,蘇祁吃了兩口,就把袋子恢復原樣塞到了傅凌寒手里。
傅凌寒總算明白,以前的那些同學,問什麼說和女朋友出去不用吃飯了。
這嘗一口就放一邊的風格,真的讓人難以招架。
他低頭咬了一口鮮肉餅,感覺味道還不錯,三兩口解決掉剩下的,順著蘇祁的手往前走。
能做出這種任性的行為,說明蘇祁在他這里很放松。
傅凌寒很滿意,甚至想讓蘇祁更加任性。
小吃街的吃得五花八門,逛了一趟下來,蘇祁就是一樣嘗一口,也把肚子塞得鼓鼓囊囊了。
傅凌寒提著沒吃完的一大堆東西,帶著他回酒店。
酒店是特意訂的總統套房,剛一到家,傅凌寒就把手上的吃食整理出來,給放到冰箱里面。
蘇祁趴在沙發上看他忙活,“傅總好賢妻良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