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很想去抓,手指到腫包旁邊又蜷縮起來。
昨晚看過的圖片在腦海里反復出現,蘇祁委屈癟嘴,被癢意刺激得想哭。
他不想在身上留下難看的永久疤痕,但是真的好難受。
傅凌寒掀開帳篷簾子進來,撕開手上的藥貼,將他的褲子往上推了一點,將藥貼仔細貼好。
蘇祁看了兩眼,“這是什麼?”
“你哥剛買的,專用的止癢消腫貼。”
傅凌寒的大手包裹住那塊地方,將藥貼按緊了一點,“還難受嗎?”
蘇祁感知著上面的緊繃感,緩了緩道:“還是難受,不過藥貼涼涼的。”
傅凌寒點點頭,把人抱起來,“我們出去洗漱,一會兒就離開這里。”
蘇祁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接過傅凌寒手里的洗漱用品出帳篷,路過蘇禪蘇祜帳篷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二哥怎麼樣了?”
他問的是身邊的傅凌寒。
大家身上的或多或受都被咬了一兩口,忍忍也就過去了,蘇祜就跟那蚊子集合體似的,那手臂上連著一大片的蚊子包。
傅凌寒沉默了下,道:“有些嚴重,一會兒出去后先把他送醫院。”
蘇祁嚇了一大跳,“怎麼會這樣?”
被蚊子咬還有這麼嚴重的?
傅凌寒拉著他去洗漱,嘴上道:“他本人沒什麼事情,就是被咬得太多看著嚇人,去醫院看看避免真的出事。”
蘇祁這才放下一顆心。
他一步三回頭地被拉走,洗漱完又吃了點東西,嘴里的面包還沒有嚼完,就進了兩個哥哥的帳篷,驚呼聲很快響起。
“二哥,你都腫成豬頭了!”
蘇祜:……
二哥謝謝你啊,告訴二哥這麼重要的消息。
蘇祁比劃了下,戳了戳他遭殃比較少的鼻子,“二哥,要不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他憂心忡忡:“蚊子這麼毒,會傷到腦瓜子吧。”
蘇祜沒好氣地揉亂他的頭發,“二哥就是傷著腦瓜子了,也比你個小傻子聰明。”
蘇祁半點不在意自己被叫小傻子,他擺著腦袋道:“那不行,二哥腦瓜子那麼優秀,可不能傷著了。”
蘇祜狂翻白眼。
可惜他眼周腫得厲害,蘇祁完全接收不到他的心情。
見蘇祜心情還好,蘇祁才問道:“二哥你吃早餐沒有?”
蘇祜點頭。
收拾好帳篷,母女倆帶著可憐的蘇祜走在前面,蘇祁和蘇慕遠把其他行李給分了,走在中間。
體力最好的蘇禪和傅凌寒走在他們后面,避免兩人重心不穩摔跤。
把東西往車上一塞,驅車就朝著最近的醫院而去。
蘇祜有些燒,眼睛控制不住地往外面淌眼淚。他精神倒是還不錯,一邊擦一邊罵罵咧咧。
一家子也是第一次在蚊蟲多的戶外過夜,被蘇祜這模樣嚇夠嗆。
好在醫院里的醫生護士都很淡定。
蘇祁和傅凌寒按照流程在醫院里跑,蘇禪看了眼時間,拉著蘇鳶出去買早餐。
他們擔心蘇祜出事,早上就吃了點面包填肚子,現在人已經進了醫院,還是吃些健康的東西比較好。
蘇祜的情況有點嚴重,醫生建議他在這邊住兩天院。
住院,一家子是沒有意見的。
倒是蘇祜,他汪的一聲哭出來,“我要回家。”
這邊就是個小醫院,沒有vip單人住房,來來往往的也不能把蚊蟲攔在外面,比起在這里住院,他們在山里的小院子都安全一些。
一家子聞言,也怕他在這里住下去,沒有出院的那天,就同意了蘇祜的想法。
蘇禪聯系家庭醫生過來,蘇祁和傅凌寒簡單吃過早飯,就打車先回去。
家里一晚上不在,還是先收拾下,尤其是蘇祜的房間,需要著重滅蚊。
離開兄長的視線,蘇祁笑得幾乎站不穩。
“我還是第一次見二哥這副模樣。”
傅凌寒回想了下蘇祜以前那帥氣風流的模樣,再想想躺床上腫成豬頭哭出狗叫的人,也忍不住勾起唇。
他咳嗽兩聲壓住笑意,護著蘇祁上車。
才離開一天,家里沒有什麼蚊子,兩人以防萬一,拿著各種防蟲藥在各個房間屋子里熏了一遍,在外面等著味道散去后又進去打掃衛生。
蚊蟲真的是無孔不入。
他們進來沒有看見什麼,用煙熏過之后,就有不少尸體出現在明面上。
把家里打掃干凈,又檢查了各個房間的門窗,兩人接到了蘇祜已經打完藥出院的消息。
他們倆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
蘇家人要在縣城里面吃午餐,兩人簡單地吃了些東西,回房間午睡。
等他們睡醒,一家人還在開車回來的路上。
蘇祁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看著在窗邊處理工作的傅凌寒醒神。
蘇祜被蚊子這一咬,接下來的活動都被壓了下來。
這邊的溪流也不小,蘇慕遠就每天隨機抓取一只崽陪他去釣魚,林舒雅挎著小包出去,和當地人說說笑笑聊天,學些她們打發時間的編織手藝。
她性子好,也擅長聊天,一來二去就打入了婦人們的群體,時不時還能帶些本地的特色回來投喂。
一家人各有各的事情做,就是在家里養身體的蘇祜,都能抱著電腦玩到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