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想去跑馬,傅凌寒估計了下蘇祁的體力,“先牽著走走?”
蘇祁連連點頭。
莊園里的馬年歲正好,在養馬人的建議下,蘇祁挑了一批性情溫順的小棕馬。
棕馬的年紀是這一批里面最大的,平日里就很穩重,被取名叫溫亞,品種是一長串蘇祁聽著腦袋犯迷糊的品種。
反正他是沒有記住。
蘇祁佩戴好護具后,試探地去摸溫亞的臉。
馬臉很長,嘴巴咀嚼著沒有吃完的草料,熱氣噴灑到他臉上,蘇祁下意識屏住呼吸。
也不是嫌棄,就感覺怪怪的。
溫亞的性子是真的好,蘇祁臨時學的那點上馬技巧很粗糙,他都意識到自己有些地方用錯了力,但溫亞只是原地邁了邁腿,都不用人安撫就自己停下來了。
蘇祁伸手摸摸溫亞的脖子,夸了兩聲。
適應了會兒,就迫不及待地想讓人牽著馬走走。
飼養者道:“傅先生說希望您等待一會兒,他回來帶著您,可以稍微走遠一點兒。”
蘇祁聞言,轉著腦袋去找傅凌寒。
找了兩圈,視線在馬圈側面停住。
騎著駿馬出來的男人,比之以往還要帥氣不少,蘇祁聽見了心動的聲音。
他想,
他大概是不可能從傅凌寒這個旋渦里脫身了。
每一種情景,傅凌寒都有不一樣的帥氣。
認真工作的傅凌寒,是上位者的揮斥方遒;日常生活的傅凌寒,是享受點點滴滴的愜意。
泳池里的他,是毫不掩飾的性感。
而現在,他是禁欲紳士的騎士。
傅凌寒控制著馬走到蘇祁身邊,接過溫亞的韁繩,在蘇祁面前晃晃。
“被帥到了?”
挑眉調笑的行為打破了禁欲感,蘇祁捂著胸口提議:“要不你先別笑了吧。”
草場的范圍很大,沒有人跟著,周圍只剩下風吹過的聲音。
遠遠的,有鳥雀停駐。
蘇祁聞聲望過去,看見兩只灰撲撲的小鳥相依偎著,給對方整理飛翔中散亂的羽毛。
他回頭去看身邊的男人。
因為先前的請求,傅凌寒真就不笑了。
兩匹馬行走的間隔很小,蘇祁伸手去扯傅凌寒的衣角。
同樣是騎馬裝,傅凌寒穿著更有感覺,就這個動作,蘇祁都覺得是褻瀆。
傅凌寒側臉看過來,“怎麼了?”
他的聲音還是溫和的,不像神情上的冷淡。
蘇祁想起第一次見面。
冷漠的男人站在衛生間門口,整理著袖子隨意看過來,居高臨下的模樣格外誘惑。
蘇祁后知后覺為那一幕心動。
他張嘴,“你親親我好不好?”
傅凌寒意識到什麼。
他止住兩匹馬,微微傾身,抵住人的后腦勺,半強迫地讓人靠過來。
蘇祁順從著他的力道,落到唇上的吻一開始是溫柔的。
不等他要求,細細密密的啃咬感出現,接著就是強勢霸道的侵略。
蘇祁仰著頭,纖細的脖子暴露在陽光之下,脆弱又無害。
那只大手抵著他的腦袋,不讓蘇祁逃離,似乎要掠奪掉愛人的呼吸。
松開時,蘇祁靠在傅凌寒懷里,貪婪地汲取氧氣,
手指在被咬破的位置碾壓過,傅凌寒哼笑,“喜歡這種?”
蘇祁還沒有緩過神,隔了有一會兒,才脫離他的懷抱。
他看著傅凌寒,“都喜歡。”
不笑的時候,是冷漠禁欲的紳士,想讓人將他拽入深淵。
笑起來,是矜貴的貴族,一視同仁的溫柔讓人心生妄想。
臉頰處傳來痛感,蘇祁拍拍他的手,等人放開之后才笑嘻嘻道:“我算是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你了。”
都知道傅凌寒是得不到的高嶺之花,卻一直有人飛蛾撲火。
這張臉功不可沒。
傅凌寒才不在意別人為什麼喜歡他呢。
他湊近蘇祁,“那阿祁呢?有更喜歡我嗎?”
蘇祁歪歪頭,“我喜新厭舊。”
傅凌寒知道后面還有沒說完的話,他期待地等待著。
蘇祁展顏,“你七十二變。”
他合掌,“絕配。”
傅凌寒感冒了。
冒著傳染危險親親的兩人交換位置,傅凌寒躺在床上聽蘇祁念叨,工作被交給了悲催打工人秦知。
不常生病的人病起來,那叫一個來勢洶洶。
接連打了兩天點滴也沒有好轉太多,先前被攔住的蘇家人都到了。
看見傅凌寒躺在床上面色虛弱,林舒雅又是心疼又是無奈。“你說說你們,這麼大人了,怎麼就不知道避開一點兒?”
兩個沒有逼數的老實聽訓,半句辯解也不敢說。
莊園里各方面都很齊全,蘇家人過來也幫不了什麼忙,見傅凌寒精神頭恢復了些,就又風風火火地走了。
傅凌寒看只有他進來,揉著額頭坐起來,“沒留下?”
蘇祁搖頭,“爸爸媽媽都不愿意。”
傅凌寒無奈,“飯都不吃,這也太匆忙了。”
“可能是看你不好下樓吧。”
蘇祁把保溫杯遞給他,伸手摸了摸傅凌寒的額頭,還是很燙。
他笑話傅凌寒,“你好嬌氣。”
傅凌寒捏捏真·嬌氣的小手,不反駁他的打趣。
第52章 番外二
一晃就是一年的時間。
同時擁有愛人和親人,這一年下來,蘇祁跟做夢一樣。
原來世界的事情,仿佛被橡皮擦一點點的拭去。
如果不是這個世界大多數的市名都是用英文字母取得,蘇祁大概真的會覺得原本世界是他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