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睡我自己老婆,還要欠不欠嗎?”殷山輕笑一聲,我知道他在嘲笑我。
“你說了尊重我的選擇,我說了不和你結婚。”
我有些生氣了。
“虞椿先生,據我所知,你有一個很重視的發小叫張小川,是個omega,今天上午9:00在XX路藥方領取了屬于他這個月度過發情期的抑制劑。”
聽到他提張小川的名字,我心里一顫,忍不住跑到餐廳,手撐著桌子,瞪眼看著他。
“你想干什麼!”“你說,如果把一個沒有抑制劑的發情期omega扔進alpha堆里,會怎麼樣呢?”眼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一個輕微的弧度,反光的眼鏡背后我看不清他的眼。
殷山就是那草原上最有經驗的狩獵者,我已經在他的捕獵范圍里了,最重要的是,我無能為力,無處可逃,他已經抓住了我的致命弱點。
——張小川。
.我知道,肯定有人會說,不過是個朋友罷了,沒有張小川,還有王小川。
過去我讀的那家幼兒園對面是個福利院。
諷刺吧,每天放學,天真的孩子們被父母一個個接走,笑著說今晚去吃肯德基,而對面福利院的孤兒們,用手扒著鐵門,咂巴著嘴,永遠盼不來自己的父母.....我六歲那年,母親剛剛離婚,急著找下家,好幾次把我一個人留在幼兒園門口直到深夜。
我就是那個時候和福利院里的張小川認識的。
人們都說兒時的感情最不當真,可是我和張小川是抱團取暖的人,這團火一直燃到現在。
我對母親的感情不深,18年來或許最親近的就是老李和張小川了。
老李已然作古,現下親人只剩一個張小川。
張小川是個omega,后來被領養了。
但是領養他的夫妻基本不能算在人的范疇,養他是為了賣他。
那時候很盛行,養個omega,然后賣給有錢人作生育工具。
即使是這樣,張小川還是偷偷帶每天晚上沒人來接回家的我去家里留宿。
被發現后打成半死。
后來我母親欠下一屁股債給我和老李的時候,張小川也偷偷接濟了我不少....至于為什麼張小川會對我那麼好,他說,有一次幼兒園來福利院做愛心活動,我給了他一顆糖。
對,他就是一個傻子,一顆糖記了10多年。
.所以說我怎麼可以,怎麼忍心讓一個傻子再受到傷害。
他已經過得夠苦了....我看著殷山這個衣冠禽獸,我看著他那道貌岸然的表情,我甘拜下風。
我,18歲的虞椿怎麼玩都玩不過30歲的殷山。
那個在商場上機關算盡的殷山,在狗血的豪門家族里廝殺后勝利的殷山,在道德上沒有底線的殷山,我怎麼玩的過。
從他提出要和我結婚開始,他就已經計劃好了所有的路,我沒有選擇。
之所以沒有用張小川這張牌,是他有些過于自信了,以為其他的事情就可以讓我輕易妥協。
當然,如果虞椿沒有妥協,那麼最后的王牌一定可以讓我做的所有心理建設潰不成軍。
什麼“我尊重你的選擇”,就好像香煙殼上的“吸煙有害健康”一樣,全他媽是放屁。
只不過交談兩次,我就明白了,殷山他不過是做好了陷阱,讓你跳下去罷了。
我們這些獵物,從無選擇的權利。
.“別動張小川。”
我咬著牙,清晰地聽見了我聲音里的顫抖。
那個男人站了起來,欺身靠近我,摸著我的臉頰,就好像蛇信子一般拂過臉頰。
“那麼你的選擇是?”“結婚,如你所愿。”
.保一個張小川,不虧。
再說,舍了張小川,殷山還能設下千千萬萬的陷阱等我跳下去。
我這只兔子已經唄咬住了后頸。
殷山吻住了我的唇,撬開齒關,糾纏了我的舌。
我抵在他胸口的手摸到了他的心跳,似乎有點快。
我在心里諷刺地笑了,巧取豪奪來的深情,配上萬般無奈下的交頸,絕配。
這或許是一個大綱文....
第6只春見
千萬不要逼我回憶婚禮那天發生了什麼,那太惡心了,以至于到現在我回想起來,都會犯惡心.....總之我是直到婚禮才知道殷山之前還有兩個老婆。
第一任是個女omega,聽說是家里安排的,殷山并不滿意,婚后兩人各過各的,殷山奪了權以后,他們就和平離婚了。
第二任是個男omega,天知道為什麼總有omega前赴后繼地往殷山身上貼,大概是有錢吧。
第二任這個男o為什麼會離婚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問我怎麼知道的?這就是惡心的點了,我被一群殷山的七大姑八大姨圍在中間,硬生生科普完了殷山的婚后生活。
他們描繪得是如此的活靈活現以至于我懷疑他們來自本市最好的娛樂八卦公司。
好心科普?你又錯了。
一群中年婦女帶著翡翠珠寶,擺弄著手里的鐲子或者戒指,用手絹捂住嘴,眼里滿是譏笑和蔑視,用她們花了幾萬塊做的指甲在我的禮服上指指點點,各種香水味像綁匪般挾持了我的呼吸道,耳邊不乏她們用極其禮貌的語言侮辱我的身世,而我還必須笑臉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