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因為母親的事情無比看不慣那些“AO基因論”,年輕氣盛的時候曾經在生物課的作業里寫到:說出“alpha和omega天生就該服從體內的信息素而在一起”這種話的人應該被槍斃。
當時還沒有分化,直到分化成beta我還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逃脫了基因的枷鎖。
我錯了。
我想,如果我是一個omega,現在我就可以聞到殷山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吧。
他的信息素會是什麼味道呢?我聽說最奇怪的信息素味道是大蒜味?那那個人的omega一定不太好受。
殷山正把我送到房間,我從他胸前抬起頭,把鼻子湊到了他的后頸腺體的地方,他頓住了腳,呼吸加重了....“殷山,你釋放點信息素吧....”“我一直在釋放信息素。”
“嗯。”
我嗅了嗅鼻子,“我聞到了。”
.殷山把我放到了床上,然后轉身去脫衣服,我抓住了他的領帶。
“殷山,陪我會兒。”
“虞椿,你今天有點不像平時的你。”
“殷山,你會把我送給別人嗎?”“不會。”
“因為我是beta嗎?沒有什麼利用價值。”
“你是omega我也不會把你送到別人床上。”
我把殷山拉過來,都不讓他去脫那帶著酒氣的外套,把自己強行塞到殷山的懷里。
“殷山,你抱著我,然后用手拍我的肩直到我睡著好不好,就像媽媽拍小寶寶一樣。”
他起身脫了外套,然后讓我的頭枕在了他的腿上,右手撫著我的額發,左手拍著我的肩。
“殷山,我討厭你。”
“我知道。
因著張小川,你沒給過我好臉色看。”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干?”“想和你結婚。”
“那鋼琴課、陶藝課什麼的.....”殷山的手頓了一下,又重新拍我的肩。
“因為我想看你彈鋼琴,插花,做陶藝,我覺得那些會很適合你。”
我沒有說話了。
這個人,做慣了決策者,從來就不會在決定前問問我喜不喜歡。
因為“想看”、因為“適合”就自己決定了。
.殷山的手一下一下拍在我身上,我仿佛像是回到了母體內,周圍裹著羊水,溫暖潮濕,不會受到傷害。
我迷迷糊糊地將要入睡,可能殷山覺得我的呼吸平穩了,就輕輕把我放在了枕頭上,然后脫衣去洗澡。
只是那時候我又醒了。
洗完澡的殷山帶著水汽,身上暖暖的,我馬上貼到了他的身上。
“還沒睡著嗎?”“嗯,你繼續拍。”
殷山笑了,我幾乎就沒怎麼看他笑過。
他摟著我,讓我靠在他的臂膀上,然后用另一只手拍我。
“殷山,你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的?”“你剛剛不是說聞到了嗎?”“我又不是omega,怎麼可能會聞到。”
“是苦咖啡味的。”
苦咖啡嗎?我調動了我全身感官,回想過去喝過的苦咖啡味,但是想來想去才記起來,自己根本就沒有點過苦咖啡,因為受不了那個苦味。
想來,殷山和苦咖啡也差不多。
我用力嗅了嗅:“這下真的聞到了。”
.我一直沒有告訴殷山為什麼我會對這件事如此敏感,就讓他認為是我被嚇到了吧。
畢竟,我不太想讓他同情我。
“殷山,你為什麼一定要那麼執著地娶我,明明一開始你只見過我一面。”
“一見鐘情。”
“我不信。”
“你信。”
“所以你愛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肯定想說,怎麼可能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把強制結婚的始作俑者完完全全地原諒了?那麼我告訴你,我想要安全感,殷山給我了,無論多小的事情,對不起,我沉淪了。
我想和他有個家,屬于我和他的家。
.“殷山,我因為你拿張小川威脅我的事情很生氣,我也因為你逼我學我不喜歡的東西很生氣。
可是我現在不想生氣了,過去的就過去吧,既然結婚了。
現在我們好好過吧....像個有家的樣子。”
“你剛剛是不是說....家?”殷山看著我的眼睛,我好像能從他的眼眸里看到倒影的自己。
“對,有個家。”
殷山吻住了我,我在他的吻里丟失了自我,雙手環住了他的頸,主動去回應了他。
沒有過去做愛時接吻的腥風血雨,這樣的平平淡淡讓我的心跳得更快。
好像心臟的供血能力減弱了,身體里的血都往臉上沖,身上發麻......我聽到殷山在我耳邊說:“所有的不擇手段,都是為了讓你再靠近我一點。”
昨天沒有更新是因為有一個小小的腦洞想寫,然后就寫了個小短篇,如果有寶貝想看的話,在隔壁叫《趨炎附勢》。
順便給昨天咕咕的自己道個歉(鞠躬
第11只春見
我聽到殷山在我耳邊說:“所有的不擇手段,都是為了讓你再靠近我一點。”
.后來吻著吻著,我實在喘不過來氣,最主要也是有點害臊。
雖然結婚三年,殷山和我接吻的次數僅限于上床的時候,而且往往很多時候是在高潮,我的全部感官都被下半身帶走了,還哪有什麼腦子去想殷山吻得溫柔不溫柔。
再者說,是個人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高潮的時候能吻出個什麼花樣頭來,根本就是一頓亂啃。
所以殷山陡然吻得這麼平淡,而且平淡得這麼溫柔,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我推開他圈住我肩膀的胳膊,背對他,把頭埋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