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實在精力過剩,就躺在床上看看什麼育兒經,別整天想著出去,你看看哪個懷孕的omega或者beta像你這樣的!”閔路叨叨叨了半小時,最后我實在被他吵得耳朵疼,連忙走到臥室關上了門。
閔路走的那晚下了大雨,窗外電閃雷鳴。
我又做了噩夢,夢見有人掐住了我的脖子,準確來說,夢里那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像極了殷山。
他和我說:“呼吸,虞椿。”
.好了,故事回到了最初。
我從夢中驚醒,鬧鐘顯示4:36。
房門被“嘭———”的一聲打開了。
134天,殷山最終還是找到我了。
.殷山紅著眼,他身上被雨淋濕了,襯衫緊緊貼著他的身體。
頭發耷拉下來,碰到了他的睫毛。
我還沉浸在驚嚇中,他快步走向我,抱住我的身子:“小椿,我總算找到你了。”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感覺。
害怕、厭惡、愣怔、難過,總之一切的負面情緒都擠壓著我的腦袋。
“殷山,你給我放手!”我推著他,可是我本就沒什麼力氣,根本掙脫不開。
小腹隱隱作痛,寶寶肯定也受到了驚嚇。
殷山肯定又在釋放強烈的信息素,感覺過去的事情又在重演,我摸著小腹大叫:“殷山,收起你的信息素!我肚子好疼!”殷山松開我,看著我隆起的肚子:“小椿你.....又懷孕了?”我看著他錯愕的臉,搡著他的肩讓他遠離我,準確地說是讓他爆裂的信息素遠離我。
“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想要靠近我,我拿了枕頭扔向他,可是我力氣太小了,枕頭落在了我們中間。
“小椿,我錯了,你別這樣。”
我盯著他的腳:“殷山,你就不能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嗎?你為什麼一定要纏著我!”.殷山沉默了一會兒,深深看著我,然后說:“小椿,我愛你,你讓我怎麼放過你?”
殷山:就這?就這?就這?說好的讓我出場的呢??為什麼閔路可以抱我老婆!為什麼!(馬景濤式怒吼)小觀:我該鋪墊的都鋪墊了,接下來就看你了,山娃子!(云淡風清喝茶臉)
第22只春見
殷山沉默了一會兒,深深看著我,然后說:“小椿,我愛你,你讓我這麼放過你?”.小腹的痛感并沒有減輕多少,我捂著肚子,在床上蜷縮起來,背后出了薄汗,我轉到一邊,用盡我最后的力氣對殷山說:“求你...信息素收起來....”殷山手忙腳亂地離開我一段距離,他在我背后沉默地站著,過了很久開口道:“小椿,那天晚上我很抱歉,我不知道那個酒局上有頂級omega,我想回家找抑制劑的,沒想到....”但是我漸漸地聽不見他的聲音了。
窗戶外似乎有光亮在照進來。
與殷山周旋一會兒就讓我覺得很累。
就像那天坐在公交車上的感覺一樣,很想睡覺,但是這次我告訴自己千萬不能睡著,可是我一閉上眼睛,就不想再睜開。
“小椿!小椿!小椿!”耳邊似乎有人在喊。
.不知道為什麼,今年似乎一直在進醫院,以至于我睜開眼看到的是點滴瓶和醫院的天花板的時候,生理性地想要犯吐。
下意識地去摸肚子,微微隆起。
還好,孩子應該還在。
殷山坐在一邊,看我轉醒走了過來。
“醫生說你有很嚴重的孕期信息素失衡綜合癥。
小椿,和我回家吧,你一個人在外面對你和對孩子都不好。”
我嗤笑一聲:“殷山,你哪來的自信覺得這個孩子是你的?”我根本就不想告訴殷山我懷孕了,即使他知道了,我也不想讓他以為我在用這個孩子絆住他。
殷山握住病床欄桿的手越發緊了,甚至開始開始發紅,我能感覺到他在微微顫抖。
“那個alpha是誰?”“我有什麼義務要告訴你?哦對了,我和你還是名義上的夫妻,那就算我婚內不貞吧,我們可以離婚了。
我凈身出戶,不需要你殷山的一分財產。
順便如果你對我恨之入骨的話,你幫我還的債,我會盡快還給你,利息你看著辦.....”說完,我不再看他了。
轉過頭閉上了眼。
“小椿,我......”殷山還沒說完,被門外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打斷,然后病房的門被狠狠推開,撞在墻上發出很大一聲,我下意識地張開眼睛看去。
閔路的白T恤上粘著灰,牛仔褲的褲腳上泛著泥點子。
“小椿哥,你怎麼了!面色怎麼這麼差?我回來的時候看你不在樓上,鄰居們都說早上有救護車的聲音....你怎麼了啊!!”我拍了拍他的臉,讓他不用擔心,就是暈倒了而已。
閔路松了口氣,這才發現病房里站著的殷山。
他看向我:“這位是.....?”我冷了聲音,萬般不想提起這個人:“不認識的,凌晨看到我暈倒,見義勇為播了120。”
真是口不擇言,毫無邏輯。
每次碰到殷山這個人,我腦子里的理性全部被打斷。
什麼看到我暈倒,什麼見義勇為。
大早上五點鐘誰會出門遛彎,還正好碰到一個也喜歡五點鐘散步的孕婦?閔路滿臉疑惑,只是在他發問前,殷山瞇著眼睛看著他,眼下房間里明明開著窗卻讓我透不過氣來。
雖然看著他,話確是對我說的:“小椿,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這個看著還沒成年的alpha的?”他的語氣很冷,讓我想起他用張小川威脅我結婚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