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白秋嫌棄的把被弄臟的褲子脫下來扔到地上,他看到床單一角洗不凈的污漬又不愿意去床上待著,就窩在椅子上打開旅館的電視看,心情暢快的哼著歌兒。
雖然陳醒看起來也窮得要命,不過這麼個純情性格倒是挺招人喜歡的,白秋還沒交過這一款的男友,倒是可以試試。
反正陳醒肯定沒有賀津那麼變態,這就足夠讓白秋滿意了。
門鈴響了,白秋趿拉著旅館的拖鞋去開門,手摸到門把手才想起來陳醒的手里還有一張房卡,并不需要敲門的。
意識還在疑惑,手上的動作已經將門打開了。
站在門外的不是陳醒,而是面無表情的賀津。
他長的高,在破旅館黯淡的走廊燈光里如同恐怖的陰影將白秋吞噬掉,一聲不吭,神色也凍住般,可脖頸延伸到額角的青筋猙獰可怕,分明就是在竭力壓抑著某種正在暴漲的洶涌情緒。
白秋懵了,怎麼都沒想到賀津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這不可能...
是他看錯了吧?
他腦子里空白一片,茫然的忘記了所有動作,只知道不可思議的瞪大眼。
而這短暫的瞬間已經令他徹底失去了逃離的機會,賀津往前踏了一步,寬大的手掌推住了半開的門框,然后在白秋本能后退之前扼住了他的后頸,森森道。
“寶寶,你下錯站,還把老公弄丟了。”
“真粗心。”
第八章 干
“賀...”
白秋震驚的確認了眼前真的是賀津,條件反射就要推開他跑,可賀津早就牢牢禁錮住了他,任由他驚慌失措的拍打推搡著自己的胸膛,沒松手,反而捉的更緊。
賀津的目光緩慢的從他的頭發尖檢查到了腳趾,忽而莫名的笑了一下,自言自語的開口。
“嘴唇好紅,看來被親過了。褲子也都脫了,所以和你的新朋友上過床了?”
過分平靜,近乎溫和的詢問讓白秋突然生出了一股寒意,他知道賀津長得兇,性子也冷,當初如果不是自己死纏爛打的話,賀津不可能會同意做自己的男朋友。
而賀津在他面前從沒表現出這麼兇的一面,準確來說——是可怕。
明明他的唇角甚至還帶著一點溫柔的笑意,一雙沉沉的眼卻讓白秋僵住了,本能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
現在肯定跑不了,白秋只能暫時先安撫他,況且他說的也是事實。
“沒,沒上床,就是親了一下。”
心虛的回答帶著點畏懼的哭腔,白秋不知道賀津是怎麼找到這里的,簡直就像是噩夢成真,嚇的他立馬就慫了。
他把陳醒拋之腦后,連忙往前鉆進賀津的懷里,半撒嬌半害怕的道著歉。
“對不起,老公,我、我們回家吧,我馬上就跟你走。”
“跟我走?這多不好,好歹也要跟你的新朋友打個招呼吧。”
賀津平和的語氣無端讓白秋寒毛乍立,他整個人被提溜著往后退,眼睜睜的看著賀津走了進來,房門被他反手輕輕一推,只留著一條窄窄的縫,沒關嚴。
他只來得及倉促看一眼,就被賀津捏住了下巴,被迫迎上蓄滿狂風暴雨的眼眸。
后頸處的指腹還在慢條斯理的摩挲著,似乎是在考慮從哪里開始下口吃了獵物,從未有過的侵略性讓白秋完全嚇懵了,不寒而栗。
他忽然覺得賀津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還是說他生氣起來本來就是這麼可怕,只是原來一直沒發過脾氣?
原本白秋想趁機再次表明和他分手的決心又動搖了,他本能的預感到自己在這個時候再激怒賀津的話,可能是死路一條。
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白秋慣會用這一招對付賀津。
他立刻改口,軟聲說。
“不用打招呼、不是,沒有新朋友,只有我,哥,老公,我們快點回家吧。”
拙劣的謊言和剛才的口徑根本不一致,連白秋都差點說不出口,但他怕陳醒會突然回來,只能硬著頭皮求賀津,也不知道賀津是直接拆穿,還是心照不宣的配合他了等回家之后再算賬。
賀津盯著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的白秋惴惴不安。
“既然都住到這里了,也別浪費房錢,明天我們再回家。”
“啊?”
白秋沒想到他居然會順勢接下去,愣了愣又快流出來冷汗了。
一會兒陳醒就回來了,賀津要是留在這里的話肯定會碰見的,到時候連他自己都圓不下去謊...
突然被抱起腰騰空,眼前又是一旋,白秋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已經撐在了房間里的電視桌上,胯骨隔著寬松的衛衣頂著堅硬的桌沿,又涼又硌。
撕拉一聲,隨即屁股一涼。
只穿著棉白色內褲的兩條腿被抵住了桌側,拖鞋掉到了兩邊,腳尖勉強能踩著地面,卻因為怕冷而瑟縮著微微屈起,慌亂間壓在了賀津的鞋上。
被隨手扔在地上的褲子沾著點腥膻的液體,墻角放著陌生的行李箱。
賀津一進來就掃到了這些,也早就清楚白秋在說謊,可他沒揭穿,陰沉著臉撕開了白秋的內褲,破破爛爛的布料間露出了白嫩的股縫,他喜愛的小紅痣也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