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游只掃了一眼,然后識趣的在賀津不帶感情的注視下,屈指扣了扣杯子,無聲表示他是要下樓接水的。
這也算是個借口,畢竟他知道賀津是成心要自己故意撞破這一幕的。
叩擊的聲響也讓混沌中的白秋清醒了一些,他正茫然的想著賀津怎麼突然停下了,忽然后腦被扣住,下巴抵在了賀津的肩上。
耳垂被重吮舔咬的同時,他在朦朦朧朧的淚光中看到了下樓走近的賀游。
對方神色坦然,似乎完全沒有看到他們,白秋的心卻驟然懸到了嗓子眼。
他的腦海空白了一瞬,從嗓子眼里發出了嗚咽的尖叫,然后受驚般急急的低頭埋進了賀津的懷里,抖著背脊斷斷續續的哽咽著。
因為太羞恥,他連哭聲都是細細弱弱,像是被掐著脖子的小貓崽,聽來怪可憐的。
賀游在心里嘆了口氣,目不斜視的越過他們下了樓,倒水的聲音蓋住了上樓的腳步聲。
水聲停下,賀游慢悠悠的小心喝著杯子里的茶水,目光掠過一片狼藉的餐廳時,這次幽幽的嘆息終于發了出來。
年輕人,真是精力旺盛啊。-qmws
回到臥室后,白秋積攢的惶恐與怨怒全都溢了出來,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著罵賀津,一邊狠狠的踢蹬咬踹,絲毫不放過任何可能會反擊的間隙。
但賀津并不在意,被踹中了也只是悶哼一聲。
不過聽到白秋又口不擇言的鬧著要分手時,他的臉色才會冷下來,指甲刮著白秋的乳頭,干的他哀哀哭叫了再逼問他。
“寶寶說什麼?我沒聽清。
”
白秋還有力氣的話,就會漲紅了臉報復似的再恨恨的喊一遍。
“分手!分...”
又聽了一遍后,賀津就再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了。
等把人干的神志不清了,賀津將他翻過身,彎身去吮他屁股上心愛的小紅痣。
早就被玩弄的紅腫臀肉如同一層紅紗蒙住了鮮艷欲滴的小紅痣,卻還燒的賀津的心里也著了火似的,猩紅的血肉恨不得化成藤蔓將白秋纏的嚴嚴實實,然后把小紅痣凝成要了命的心尖血。
臀肉敏感,白秋又疼又爽,股縫里流出亂七八糟的液體。
在昏沉間他還啞著嗓子哭,一會兒害怕的囁嚅著“我不敢了”“老公饒了我”,一會兒掛著淚珠罵賀津是條瘋狗是王八蛋,一會兒又臉泛紅潮的嘟囔著還要。
他不自知的晃著白屁股,求歡似的,勾的賀津怎麼都放不開他。
他這樣騷,又偏偏這樣愛撩撥,誰能不掉進去他的甜言蜜語里呢?
賀津沉默的想了很久。
第十八章 鎖
熱。
像是海綿里擠出了無窮無盡的汗水,白秋渾身都濕漉漉的,熱的想把身上裹著的厚被子踢開,可連指尖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嘴里被渡了水,他貪婪的吸著喝,清涼的甘霖將他從干裂灼燒中拯救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意識才逐漸清醒。
如同初生的小動物,他費力的眨著濕潤的眼睫,半天才蔫蔫的睜開。
賀津低頭吻了一下他的眼睛,低聲詢問。
“還要喝水嗎?”
白秋沒力氣搖頭,哼唧了一聲表示拒絕,委委屈屈的嘟囔著。
“好熱,我都出汗了。
”
賀津的手指撥開了他被汗水浸濕的鬢角,指腹碰著他滾燙的臉頰,繼續說。
“你已經發燒兩天了,得再捂一捂。”
濕透了的身體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被子長在了皮膚上,又悶又黏,白秋覺得自己熱的喘不過氣,難受的想發脾氣,可又沒有絲毫氣勢,反而快哭出來了。
“我熱,好熱,不要蓋被子。”
抽抽噎噎的聲音跟被欺負了撒嬌似的,賀津把他連人帶被抱在懷里,走到臥室的窗簾邊,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看外面的葉子都落了,是不是很漂亮?”
不知不覺,炎炎夏日已經過去,蕭瑟的秋風吹的城市火紅一片,仿佛是美術紙上最鮮艷的色彩。
白秋果然被吸引了,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后,忽然小聲說。
“我想吃草莓。”
賀津怔了一下,點頭說。
“好,我叫人去買。”
他把白秋放回床上,出去吩咐后回來時,白秋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渾身都在發著汗,他看起來不舒服的想踢被子,但是賀津給他蓋的很牢,他只好在睡夢里不高興的撇著嘴。
賀津待了一會兒,下樓,從外面回來的賀游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起了什麼,開玩笑似的說。
“小津,雖然咱們家不怕警察,不過要是報警惹了什麼事,也是挺麻煩的。”
賀津正要去廚房里給白秋榨果汁,聞言停下腳步,不咸不淡的瞥了賀游一眼。
年輕的面孔冷硬的像是一把出鞘的刀,毫不收斂一絲鋒芒。
“我知道。”
賀游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來這兩天他讓人陸陸續續送過來的東西,不禁搖了搖頭。
又過了兩天,白秋總算退了燒,重新恢復了生龍活虎,而他的元氣在清醒后發覺了自己的處境,又全都變成了歇斯底里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