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我。”
腰擺動的幅度比剛才更大,沈俞一只好把兩只汗津津的細胳膊都搭在溫行的肩膀上,用力摟住才好讓自己不被撞飛出去。
沈俞一小腹鼓起來的皮膚伸伸縮縮,越來越快,直到溫行猛地扣住他的腰,大股大股的白色稠液被徹底灌進沈俞一的深處。
“溫行——”
沈俞一哭著叫他,雙腿夾緊了溫行的腰,腳趾用力蜷起來。
過了一會兒,溫行抽出來。沈俞一的雙腿打開,白色的液體順著沈俞一嬌嫩的屁股緩緩溢到床單上。
溫行又壓著沈俞一弄了幾次,最后一次射進去的時候沈俞一的眼神幾乎已經渙散了。
指間一涼。
沈俞一徹底睡了過去。
第二天,沈俞一全身酸痛地醒來,被溫行摟在懷里。
他對著陽光伸出左手,無名指上多了一個不起眼的圓環。
溫行好像沒注意到他動作似的,閉著眼睛,手臂環繞得更緊了一些。
“為什麼不喜歡我戴安全套?”
沈俞一本來不想說,但溫行閉著眼一直問,他也只好回答。
“因為喜歡你射進去。”沈俞一說,“行了吧,別問了。”
溫行低低地笑起來。
他們都沒有提沈俞一手上多出來的戒指,好像那只是無足輕重的小事。
第20章
哥本哈根可能是沒辦法不浪漫的城市,就連溫行在安徒生的故鄉都要屈從童話,像王子命運般出現,救下沈俞一并且擁抱,再為他戴上一枚親自設計的隕石戒指。
火星隕石從摩洛哥運到巴黎,再由溫筱筱聯系最好的工匠把它打磨成極細一條圓環。石頭里閃耀著綠色橄欖石雜質,又在頂端嵌碧綠的鉆。
意外和幸福,再用鉆石象征永遠和堅固。溫行對一枚戒指賦予了太多意義,但最后戴在沈俞一手上,他卻覺得還是太少,根本不夠說出口。
他想把一切好的東西都賦予給沈俞一,如果一枚戒指承載不清,那就再給他別的。
溫行不想給沈俞一看到,于是在公司繪圖到晚上,錯過很多次與沈俞一共進晚飯的時間。
他當時希望沈俞一不要太計較,因為比起溫行想要給他的,這些都是太過渺小的惋惜。
但他只顧著對沈俞一進行宏大又自私的夢想,忘記問沈俞一是不是想要,如果不那麼想要,沈俞一要什麼。
沈俞一只是想要溫行的喜歡和愛,與永恒的鉆石和天降的隕石相比太過沒有出息。可沈俞一只想要這個,溫行卻忘了給。
“一一,”溫行摟住赤身裸/體躺著的沈俞一,語氣低低的,“你還跟我戀愛嗎?”
沈俞一想了一會兒。
“我不知道,”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故意地說,“有什麼好處。”
溫行想,自己確實沒什麼太好的地方,讓沈俞一哭了很多次,連戴安全套都令他委屈。
“可能沒什麼。”溫行說,“不過以后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沈俞一大概認為溫行只是說說,所以讓溫行列舉。
“比如呢?”
“比如……”溫行猶豫了一下,“不做早飯可以。”
沈俞一的柔情蜜意還沒來得及抒發,就被溫行堵了回去。
早飯到底是什麼大事,要溫行鄭重其事地向他保證,好像是做了很大的退步。
“哦。”沈俞一有點挑刺地說,“那中午還去給你送衣服嗎。”
溫行還不知道讓沈俞一送衣服是一件不好的事。
他倒是很喜歡,但不想表現出來,所以只是點點頭,好像在勉為其難地表示贊同。
“送衣服也可以。”
沈俞一不想理他了,沒馬上穿衣服走人已經很給面子。
又躺了一會兒,溫行叫的餐送了進來,與此同時送進來的還有一把小提琴。
溫行把好消化的食物遞給他。
沈俞一覺得飽了,就把盤子放在一邊的床頭上,擁被坐起來,看著溫行在下/身圍好浴巾,人魚線毫不吝嗇地從布料邊緣向上延展,中間腹肌的形狀明顯但不夸張,非常好看。
沈俞一有點臉紅。
“你干嘛。”
溫行沒有說話,拎起小提琴在肩膀上架好,赤裸著上半身站在床邊的圓桌旁。
陽光透過輕薄的白色窗簾照進來,微風拂動,溫行微微閉著眼,拉響《愛之頌》第一組和弦。
這是丹麥小提琴家送給妻子的曲子,而他們白頭偕老。
溫行會幾樣樂器,但并不太懂音樂。在此地把它轉送給沈俞一,也僅僅是想沈俞一也許喜歡。
沈俞一的同事在昨夜他與溫行接完一個長吻之后終于打通了他的電話,擔心了一個多小時才放松下來,紛紛回去睡覺了。
沈俞一感到一些愧疚,不過很快忘了。此時和溫行走在白天的街道,忽然又想起這件做得不太正確的事情,于是和溫行一起選了些禮物,打算等下回去的時候送給他們,再做道歉。
溫行話還是很少,也很難主動。不過沈俞一不太在乎了。
溫行帶他從哥本哈根又去了歐登塞,他一路睡得迷迷糊糊還流了口水,醒來時并不知道溫行的手機里多了幾張不那麼美妙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