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獨面對大佬的時候,它才會顯現出狗的一面。
它會乖順地匍匐在大佬腳邊,仍由大佬將赤裸的腳,踩在它身上。
藏獒的皮毛被養得很好,踩下去時,就像毛毯,很舒服。這是大佬跟他描述的,那時他已經忠心耿耿跟在大佬身邊了。
他替大佬殺了分堂堂主,大佬問他想要什麼賞賜。
下屬說:“我只想知道,您為何要救我。”
那時大佬夾著雪茄,慢慢地抿著。雪茄的煙霧,熏到下屬面前,下屬被沖得喉嚨發癢,生生忍了下來。
他當時被人一刀捅進了肺里,雖然肺保住了,但之后也別想當個煙鬼了。
大佬說,因為你像我的狗。
任何一個鐵血漢子,有骨氣的男人,都應該轉身就走。
下屬也一樣,他的臉漲得通紅,雙拳緊握,雖然別人背地里也罵他是狗,可他從來沒想過,大佬也不把他當人看。
大概是看出了他眼里的不忿,大佬慢條斯理地取下戒指,摘了手套,露出了過分蒼白又冰冷的手。
那纖長的手指,動了動,大佬讓下屬靠過去。
下屬盯著那手,一點點將身體蹲了下去。
大佬的手碰到他臉上時,下屬身體顫了顫,呼吸急促,心跳也加快了。
大佬有潔癖,從來也不喜歡碰人。
他剛殺了人,渾身臭汗,還有血腥味,他沒想到大佬竟然會碰自己。
大佬的手指太冷了,像蛇爬過,沒有人氣。
下屬只感覺自己的脖子上的傷口,被碰了一下,動作很輕,甚至感覺不到痛。
他抬眼,大佬的距離和他的距離,從來沒有這麼近過。
他能清晰地看到大佬淺灰色的虹膜,里面如雪花一樣的紋路,冰冷,迷人。
大佬輕聲說話,帶著雪茄的味道:“比起人,我更喜歡狗。比起他們,我更喜歡你。”
下屬只覺得腦袋一嗡,好像被雪茄的味道,沖得神魂顛倒。
他鼻子動了動,忍不住朝大佬的方向,嗅了嗅。
這直白的動作,讓大佬低笑著,但很快,笑容就從他臉上消失了:“你要是不愿意在我身邊當狗,也可以走,我給你機會。”
下屬猛地清醒過來,搖頭。
他怎麼能走,于公,跟著大佬混很有錢途。
于私,他知道了那麼多秘密,怎麼可能活著離開。
大概是看出了下屬心中的恐懼,大佬將手收了回去,把雪茄拿起,熄滅在了下屬的肩膀上,他咬字清晰,像冰塊碰在一起,他問:“你不信?”
下屬匆匆地垂下眸,忍著肩膀被灼傷的疼痛:“我信。”
第03章
大佬說不想見他,下屬只能退出那個房間。
女人赤裸著身體,癱軟在地上,一件袍子遮不住她的身體。
她是尤物,所以下屬才鐘意她。
但女人沒腦子,連大佬都敢動,這次是迷藥,下次是毒呢?!
女人哭著抱他褲腿,說都是大佬逼她的,她從來沒有下藥,不是她。
她承認被大佬勾引,但也是因為心里有氣。因為下屬跟她做的時候,總是……話還沒說完,下屬就給了她一耳光,把她打趴下了。
下屬沖一旁站立的護衛笑了笑,把女人拖了下去。
直到拖到暗處了,他才冰冷道:“你以前的機靈都去哪了,就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嗎?”
女人捧著臉,紅著眼,瞪著下屬:“你信他不信我!”
大概是看出了她眼里的怨恨,下屬蹲下身,憐惜地順開了她凌亂的發:“今天是你做錯了。
”
女人長長的指甲陷進了下屬的手臂里,跟詛咒似的輕聲說:“也是,你怎麼會信我。表面上我是你女人,你呢,又是誰的女人?”
下屬身體一僵,將女人甩開。
他站起身,如今他一身高定西裝。
再也不是當年穿著花襯衫和短褲,撿著西瓜刀就以為自己很牛的傻屌了。
他現在有品味,也被調教的有些講究。
跟在大佬身邊的人,總不能太邋遢。
他的衣服是大佬用自己的私人裁縫替他做的。
下屬慢條斯理地將領帶往馬甲里掖了掖。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女人:“我不動你,給你一晚上的時間,你最好有多遠走多遠。”
女人看著他那故作斯文的模樣,恨得要命:“他知道你是變態嗎?”
下屬微微一笑,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今他的笑容,和大佬的有多像。
既冰冷,又薄情,帶點有毒的迷人。
他說,你猜他知不知道。
下屬的西裝有五套,他殺人的時候,從來都不愿意穿正裝的。
又或者,只能小心血別沾到身上。
他的西裝尺寸,是大佬親自給他量的。
那是一個陽光充足的早晨,在那間書房里,大佬穿著一身簡單的絲綢睡衣,裹著胸膛,露出結實的肌肉。
他手指纏著尺帶,讓下屬過去。
他親自給他量一套西裝。
當時下屬還是個愣頭青,只是被大佬用軟尺纏了幾下,竟然丟臉的硬了。
所以,他對女人說,你猜他知道我是變態嗎,我在床上,又在喊誰的名字。
第04章
下屬把女人帶走了,他守諾沒有動女人,放人一馬。
第二日自己去大佬的別墅請罪,大佬并不愿意見他。
他甚至連大門都沒能進,以往都是暢通無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