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水性好,當年中了彈,也把大佬安全地送到了那座孤島上。
這次一樣,他把大佬護到了那艘他準備好的小船上,返身就去救俄國人。
大佬臉色鐵青地侯著,目光緊緊盯著海面。
不知道是再擔心俄國人,還是那位不知輕重的下屬。
直到下屬托著俄國人露出水面時,大佬神情才稍稍一松。
下屬在下面托著,大佬在上面拉。
老毛子骨架大肌肉多,太沉了。
等大佬好不容易將俄國人拉上船后,他朝下屬伸手。
下屬的狀態很不好,出了不少血,把周圍的海水都浸紅了。
下屬看著他的手,竟然怔了怔:“謝隨,你為什麼會信我?”
大佬怒道:“快上來!”
他露出了個虛弱的笑,眼神亮起,他伸手,指頭在即將觸碰到的那一刻,轟隆一聲巨響。
海面被炸出極高的浪花,大佬的手只來得及碰到冰冷的海水。
剛剛下屬還在的位置,早已空無一人。
下屬被海卷走了。
大佬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狠狠敲在了船沿上。
……
這次的爆炸事件,損失了不少人,周同和方中都死里逃生回來,他們勸大佬趕緊回C城徹查此事。
私人醫生正在給大佬包扎傷口,大佬慢慢睜開眼,眼里血絲密布:“人找到了沒?”
周同和方中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還是周同道:“老板,搜救隊搜了一晚上,目前為止,還沒找到。”
大佬將眼重新閉起,呼吸急促,透露出他些許情緒:“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
柏念今年二十一,前幾日才從一個公司里辭去前臺一職,旅游散心去了。
他跑去了海邊玩,遠遠就聽到幾位漁民圍在一塊竊竊私語。
柏念跑了過去,撥開漁民一看。
天啊,沙灘上臥著一位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渾身臟兮兮的。
他趕緊蹲下確認人是死是活,呼吸很微弱,沒死。
柏念和漁夫把人送到醫院的路上,他把人的臉擦干凈了,卻發現他認識這個人。
這不是他辭職那家公司的高層嗎。
長得很帥的那位。
第23章
柏念救下那位帥哥高層以后,第二日再去看人家,還是昏迷不醒。
他問醫生,醫生說很難醒過來。
當天晚上,醫生的話就被打臉了。
下屬醒了,但是他傻了。
柏念去看下屬的時候,下屬拖著那具破爛身體,差點把醫院砸了。
還是柏念把人制止住了,因為他喊出了下屬的名字。
京佑。
下屬紅著眼,像頭小獸。
可是聽到自己的名字,就跟找到主人似的,放下了手里的醫用吊水鐵桿,朝柏念走去。
柏念看到他手上那個回血的針管,趕緊替人拔了。
下屬放松下來后,又暈倒了。
醫生說下屬應該是傷到了腦子,所以現在才會這樣。
柏念問什麼時候能好,醫生說不知道,并且拿出了一份天價的醫藥費單。
他想著下屬總不會缺錢,明明認識這人,也不好把人甩在這里不管了。
所以把自己剩下的旅游費當醫藥費繳了以后,柏念就把傻乎乎的下屬拎回家了。
下屬現在跟個小孩一樣,不會說話,發出聲音只會嗷嗷嗚嗚的,跟個沒長牙的幼兒一般。
柏念把人領回去,就去前公司打聽。
一打聽不得了啊,下屬早就不是公司高層了。
已經被趕出公司了。
回到家中,柏念看著這吃白飯的,覺得頭疼。
他抓著下屬問:“你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
下屬懵懂地看著他,柏念看著那張臉,深深嘆了口氣:“算了,誰讓我把你撿回來了呢,不許惹我生氣,不然不就不養你了。”
柏念給下屬買了玩具,可惜下屬對玩偶不是很感興趣,對塑料槍有那麼一點,發現槍沒辦法拆開的時候,就沒興趣了。
他每天發呆,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柏念坐在窗子邊看書的時候,過來趴他大腿上。
柏念有時候都覺得下屬這些行為不像人,傻得可愛。
每次柏念喊下屬名字的時候,無論腔調是高興還是生氣,下屬都會歡快地從房間里跑出來,給他一個抱抱。
但是下屬很怕外人。
有一次修水管的人來了,下屬差點把人打了,還是柏念勉強把人拖住的,還崩裂了傷口。
疼得當晚下屬就發起燒來。
柏念沒辦法,只能把人送去醫院。
柏念困得直打哈欠,還要去繳醫藥費。
沒想到人一走再一回來,下屬不見了!
查看監控攝像頭,下屬是被一群人強行架走的。
那群人他記得臉,是他前公司的看門保安!
第24章
周同從接到下屬的消息,再派人去把下屬帶回來以后。
看到活生生的下屬,他這才通知大佬,人找到了。
大佬說好,然后掛了電話,音調很穩,語氣平淡,讓周同都差點以為,這不是找了下屬足足一個月的大佬了。
搜救隊在那邊海上耗一天就是一天的錢,周同和方中甚至都在說,這不是魔障了嗎。
都說海里撈針難,撈人也不容易啊。
分明就是死了。
現在他被打臉了,人沒死,活得好好的。
在大佬到的這段時間,他還讓人查了查,下屬非但沒死,還一直住在一個叫柏念的小白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