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他才他媽泡到大佬,有了男人,開了酒吧,走上人生巔峰。
他才不想這個時候死,誰來拿他這條命都不行。
醫生見他緊張,只好讓他放輕松,說這個并不影響什麼,只要不要劇烈運動,或者再受到一次劇烈撞擊就好。
因此下屬每天戴個安全帽上下班,不像酒吧老板,更像位包工頭。
兄弟們來他酒吧喝酒,見他這樣,再一得知緣由,笑得嘴里酒水亂噴,對著他肩膀一頓拍:“京佑,你他媽當年被捅了一刀,都隨便拿煙草糊弄就算了事,現在怎麼怕死成這樣啊。”
下屬的安全帽都被他這一拍的力道,給搞歪了。
他扶正自己的帽子,冷笑一聲:“我和你們這些沒有家室的男人不一樣,我惜命。”
兄弟們被他酸得一個踉蹌,還起哄要看嫂子。
下屬面無表情,心想,讓你們看到嫂子,你們不得嚇死。
有些時候,一些事情就是比較邪門。他心里剛閃過這個念頭,酒吧大門就被人推開。
那是一個西裝男,他恭敬地推開門后,彎下腰。
好些日子未見的大佬,穿著風衣,帶著人,款款走入。
大佬眼神在酒吧里轉了一圈,最后落到了咬著煙,坐在一群人中間的下屬身上。
下屬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撥開人往外走。
兄弟們都莫名其妙,也跟著看了過去,所有人看到大佬的那一刻,臉色都變了。
抽煙的不敢抽,喝酒的把酒杯背到身后,把領帶系在腦袋上的趕緊把領帶扒拉下來。
一群大老爺們,跟被老師抽查背書的小學生一樣,個個戰戰兢兢地站成一排。
然后他們就見下屬跑到大佬面前,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后把人抱住了。
兄弟們:“?”
第64章
對于下屬腦子里那點淤血,當晚,德國醫生就被一聲令下,從國外被架到了國內。
醫生氣得要命,但對大佬又不敢發火。
檢查完下屬以后,才說是小問題,吃藥,多休息,少費神,淤血會漸漸散開的。
大佬不是會對醫生發火的人,他們這一行,半條命都在醫生手上。
他優雅地同醫生道歉,并作出適當補償,再好好將人送走。
等人一走,大佬再陰沉沉地看著下屬那顆腦袋:“換個醫生吧。”
下屬本來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大驚小怪,但跟大佬一比,他還是大巫見小巫了。
醫生的技術非常值得贊揚,畢竟他剛手術完,就將所有記憶都恢復了。
他勸大佬,大佬反道:“倒是忘了,你還有裝失憶這回事了。”
下屬身體一僵,他艱難道:“我剛醒來那會,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大佬冷眼看下屬胡說八道,當晚下屬灰溜溜地抱著被子,自己去客房睡,因為大佬不讓他進主臥。
下屬下樓要夜宵,管家也笑瞇瞇跟他說,沒有,剛好他所要的食材,都沒了。
下屬覺得這日子過不下去了,不給睡就算了,還不給吃。
他心里苦,就電話給兄弟,好討教討教,這種情況怎麼辦。
電話給誰,當然就是當年那位因為怕老婆而跪搓衣板的那位。
兄弟在電話那頭支招,說得聲音很小,口氣卻大:“女人嘛,矯情,讓她自己睡就成。”
下屬很懷疑:“是這樣嗎?”
這時他突然聽見,兄弟聲音突然諂媚了許多:“沒呢,不是找我喝酒的,我不出門。
唉你別生氣,你看你揍我還不是疼到你自己。”
甜言蜜語不斷,下屬雞皮疙瘩全掉。
再等兄弟回到電話前,還是聲音小,語氣大:“你別看我剛剛那樣,我是讓著她,這婆娘,脾氣太大了,除了我沒人肯跟她過了。”
下屬冷漠地哦了一聲,心想,你有種把這話跟你家婆娘說試試看。
兄弟不管用了,下屬只能一個人獨守空房。
簡直可憐,本來就跟大佬多日未見,曠了那麼久,大佬還讓他一個人睡。
大佬沒有需求嗎?
下屬悲憤交加地睡了,一朝醒來,又被架到另外一家醫院,做了次全身檢查,里里外外,角角落落都做了。
很快體檢報告遞到了大佬手上,大佬翻了翻,滿意點頭。
下屬不滿意啊,在車上的時候,大佬見他一臉憋屈,不高興,就問:“不高興了?”
下屬搖頭,眼睛一轉,升上車的隔板,跪到大佬的腿間去了。
大佬懶洋洋地沒有搭理他,下屬扯開了大佬的皮帶,剛想做點壞事。
大佬就將他的手捉住了:“醫生說了不許激烈運動。”
下屬將丟在大佬車上的安全帽摸了出來,往腦袋上一戴,混不吝道:“這樣不就安全了。”
第65章
下屬剛把帽子戴上,大佬就用一種看傻子的眼光望著他。
大佬的表情除了略帶嫌棄,還在自我懷疑,懷疑自己為什麼會看上下屬,現在后悔來不來得及。
下屬還傻巴巴地要給大佬口,結果被攆開了,真的是攆開的。
下屬都傻了,帽子哐當地掉落一邊,覺得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他忍氣吞聲地爬回車座上,看著窗外,降下遮擋板。
大概是沒想到這麼快結束,司機探究的眼神微微飄了過來,又快速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