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不收留我的話,這個城市我就無家可歸了,嗚嗚嗚。」
我:「......」
「好好好,陪你喝。」
我簡單地收拾了下桌子,倒了酒。
剛要遞到嘴里,就被一只大手奪下。
陶良義正辭言。
「成想你傻的嗎?空腹喝酒?不許喝!」
我的手僵在空中。
郭滔笑嘻嘻地嘲笑我。
「嘿嘿嘿,你好像那個被管得嚴嚴實實的小媳......」
我忙一把捂住郭滔的嘴。
「陶良,郭老師醉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哈。」
本來板著臉的陶良居然表情松動了下。
他沉沉道:「鑰匙在哪兒?我去買點菜,別空腹喝。」
不顧我的勸阻。
陶良出門了。
醉酒的郭滔才不聽勸告,拉著我給我灌酒。
喝到一半,又肆無忌憚地揉搓我的臉。
「沒想到啊,成想你這老登居然搞上年下了,老實說,這小子體力是不是嘎嘎的?你這脆皮吃得消嗎?」
我被他這話嚇了一跳,心臟都漏了一拍。
氣急敗壞地推開他。
「都說了沒有了,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郭滔「嘿嘿」傻樂。
「我才沒胡思亂想,那小子看你的眼神絕對不清白,等等!你是說,你們還沒在一起?」
我下意識地搖頭,反應過來又猛捶他一拳。
「沒有!別再胡說了,陶良不可能......而且我這麼大歲數了,也不會跟一個小孩兒在一塊,更何況我們都是男人。」
「那怎麼了?」郭滔一臉不在乎,「你一個高級知識分子,思想別那麼老套,怎麼還在乎這些?」
「你知道嗎?他看你那眼神,比我媳婦兒看我都深情,你是傻的嗎?」
腦瓜子被他拍了一下。
「嗡嗡」作響。
一起回憶起的,還有我和陶良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
這小子,真的喜歡我嗎?
小半瓶白酒下肚,郭滔先趴下了,直接把我也壓在底下。
醉了的人死沉死沉的。
拽不動,干脆算了。
門開了。
我腦袋還懵著,就聽見腳步聲,然后身上的人被掀開。
陶良拽著我胳膊,將我拉起來。
聲音聽起來很憤怒。
「成想,你能不能長點心?不是說了我去買菜嗎,就饞成這樣?」
我軟得跟個面條似的,被他扯起來,隨手就打翻了桌上的白酒。
濃郁的酒香悄悄地彌漫,灑了我一身。
我心疼壞了,伸長胳膊就要去撿。
「我的茅臺,好貴的。」
被陶良攔住,他一把將我抱起,粗暴地塞進衛生間。
「酒鬼,洗洗你身上的味兒!」
我被陶良摁在浴室墻上。
他手持花灑,高熱的水淋了我一腦袋。
「靠,你抽什麼瘋!」
陶良揪住我頭發,嘶吼出聲。
「我沒抽瘋,我在吃醋,我在心疼!
「為什麼可以和郭老師那麼親密,卻不喜歡我的接觸,為什麼和女同學解釋,說跟我永遠不可能,為什麼總學不會愛惜自己,把自己搞得這麼亂七八糟?」
他盯著我被水澆透,近乎透明的襯衣。
喉結滾了又滾。
「成想,你沒發現嗎?我喜歡你,是為了你努力地留校保研的。
「對不起,我沒想這麼快就說出口,可我真的......」
所有話語忽然哽在喉頭。
因為我抓住陶良的手,摁在了自己胸膛。
猛烈澆下來的水讓我恢復一絲清明。
我聽見自己極度冷靜的聲音。
「你只是小時候很依賴我而已,這種感情和愛情不一樣,你還小分不清,現在摸著我這具硬邦邦的身體,看著我這種臉,你親得下去嗎?這根本就不是愛情,這是......唔!」
我瞪大眼睛。
陶良居然直截了當地吻了上來。
他并不移開手,甚至抓了抓。
我悶哼一聲,低下頭去。
陶良在我耳邊輕聲:
「我親得下去,你心跳這麼快,還說對我沒感覺?」
「我......」我偏開臉,「你太小了,對于我來說還是個孩子。」
下一秒,我被陶良端到鏡子前。
他扒掉我的襯衣,大手一揮擦去鏡子上的水霧。
然后將我抵在鏡子面前親。
只要我一抬頭,就能清晰地看見自己脖頸處留下一塊塊粉紅色。
偏偏陶良還在一路向下。
「說喜歡我。」
媽的,網友的神評論,怎麼在我家浴室實現了。
可被親吻過的地方一陣酥麻,很舒服,確實很喜歡。
我結結巴巴。
「喜......歡......」
「喜歡誰?」
下巴被人抬起,我隔著水霧望向鏡子。
他健壯的手臂勒著我的腰,一手扣著我的腕子壓在鏡子上。
陶良在我頸窩處蹭了又蹭。
「看著我的眼睛說喜歡我。」
我羞恥到不敢睜眼,只好小聲地念叨。
「喜歡,陶良。」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睜眼看看嘛,我一點都不小,是大人了,老師。」
「老師」兩字一出,我渾身一顫。
這小子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叫我老師!
控制不住地推了他一把,踉踉蹌蹌地就往外跑。
可浴室瓷磚上全是水。
我腳底一打滑。
「啪」地一下就摔了結結實實的屁墩兒。
一股熟悉的痛感在尾椎上升起。
我坐在地上,抬眼看陶良。
「好像是,又骨折了。」
13
陶良一把撈起我。
自他將我抱出宿舍開始,就有看熱鬧的學生沖過來。
我羞得將整張臉埋進他懷里。
拉過他襯衣蓋住腦袋,卻蓋不住那些嘰嘰喳喳的問話。
「是成老師嗎?」
「我去,真的是誒!上次沒看見的公主抱這次看見了!」
「成老師又出啥事了?」
跟在后面的郭滔好心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