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腹發力,揉著我唇上被他咬破的位置。
神色帶著莫名冷肅,語氣淡淡。
「這張嘴嘗著不錯,但用來罵人,我很不喜歡。
「是我讓人在酒里下的藥,又如何?警察有證據嗎?
「況且,你們沈家犯了罪,都能扶搖直上,我這點芝麻大小的問題,算個屁啊。」
我更怒了,欺辱我一個人也就罷了,現在還敢給我家族潑臟水。
腦袋用力一頂,撞向他的下巴。
他吃痛猛吸一口氣,禁錮我的力道微微松懈。
我抬腳踹過去,卻沒想到他反應如此敏捷。
被他握住腳踝按在地上。
一塊帶著刺激氣味的帕子猛地捂住我口鼻。
失去意識前,只聽到他陰測測的聲音。
「本來不想今天動手的,可是你偏要自己送上門。」
12
季淮鳴公司最頂層的那間辦公室里,嵌套著一個鮮有人知的密室。
林昀坐在密室的沙發上,冷冷看著眼前悠閑地搖晃洋酒的男人。
「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把阿榷藏哪兒了?」
季淮鳴看著杯中剔透的冰塊,勾唇嗤笑:「游輪上你壞我好事兒,現在知道急了?」
林昀攥緊了拳:「季淮鳴,你這樣的態度,我可能要考慮終止我們之間的合作了。」
季淮鳴笑容擴大:「急什麼。
「我也是商人,總要選擇最有價值的合作方不是嗎?」
「你的合作方,不止我一個?」林昀蹙眉。
季淮鳴敲了兩下杯壁。
密室內走進一人。
林昀瞇著眼:「孟霄?」
事情似乎超出了林昀原本的預想。
孟霄面無表情瞥了一眼林昀,坐到沙發另一端。
季淮鳴悠悠看著面前二人。
「孟霄是我最開始的合作方,但林昀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這真是令人,難以抉擇。」
林昀語氣不悅:「季淮鳴,如果不是我提前通知,阿榷要去機場堵你,事情能進展得這麼順利?」
其實林昀早就后悔了,就算為了對付季淮鳴,假意合作,也不該用通風報信表誠意。
季淮鳴搖頭:「可沒有孟霄的苦肉計,沈榷不一定會失了理智來找我。」
林昀心下愕然,沒想到那駭人的刀傷槍傷竟然是為了苦肉計用。
密室內陷入沉默。
半晌,忽然響起冷沉的毫無感情的聲音。
是孟霄。
「既然都對他有所圖謀——
「不如我們三個一起。」
13
我蘇醒過來,身處在陌生的房間。
全自動窗簾將室內遮擋得瀉不進一絲光。
脖子上掛著泛銀光的金屬環,環上連著細長的鏈子綁在床腳,活動范圍僅限這個房間。
經過幾秒鐘的思考,我反應過來。
我被季淮鳴囚禁了。
無法通過日光判斷時間,憑著傭人送餐的次數,我算了下,已經被囚禁三天了。
三天,季淮鳴從未出現。
我搜尋著這間臥室,目光鎖定在洗手間的漱口杯。
被砸碎的杯子碎片被我握在手里,試圖用它割開鏈子。
「別白費力氣了,小心割到手。」
季淮鳴的聲音驟然響起。
我嚇了一跳,猛地后退一步,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他一把將我抱出衛生間,小心翼翼取走我手上的玻璃片。
「你還是跟高中一樣蠢,做事兒不動腦子,我都把你金屋藏嬌了,還能讓你輕易跑出去?」
我想起高中時,季淮鳴格外喜歡找我茬。
不是大庭廣眾之下言語調戲我,就是趁著我身邊沒人想把我按住邊揍邊親。
雖然每次林昀都會及時出現,然后和他打一架,沒有一次讓他得逞。
但是他樂此不疲。
尤其是放學看我被保鏢們簇擁而去時,他常常默默盯著我離開的身影,那視線令人不寒而栗。
直到臨近高考,我父親受校長邀請來學校會談。
季淮鳴那天難得沒有找我事兒。
他敲開了校長辦公室的門,然后第二天就消失了,連高考都沒有參加。
直到幾年前歐美圈有個華人演員沖出重圍,問鼎影帝,我才知道季淮鳴是出國了。
只是沒想到,七年后的季淮鳴,比以前更瘋了。
下藥,囚禁,無所不用其極。
雖然此刻不適合自戀,但我還是忍不住懷疑。
他對我,執念那麼深嗎?
看我走神,他捏了捏我的后頸肉:「寶貝,你知不知道,我等這天好久了。」
我嚇得用力推開他,強裝鎮靜,步步后退。
「你他媽別亂來!」
「你要是敢動我,等我兄弟和保鏢找過來,一定弄死你!」
他帶著微妙的笑,靜靜看我。
后背忽然靠上堅實的胸膛,兩只強有力的手臂緊緊禁錮住我。
耳畔卻傳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孟霄:「小少爺,你找我?」
我怔愣住,還不待消化眼前的情況,就看一個人影從房間的暗角走出。
林昀的臉一點點暴露在暖色小燈的光下。
他漫不經心地晃著手里的銀銬,一把將我拉進他懷里銬上。
笑得散漫不羈。
「阿榷,誰想跟你是兄弟。
「乖,叫老公。」
14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林昀。
他低頭毫不遮掩地親了我一口:「這麼震驚干嘛,是你親口說的,咱倆是情侶。」
一旁的孟霄冷冷出聲:「夠了。
」
季淮鳴也幽幽開口:「按照約定,今天阿榷該歸我。
「林昀,你越界了。」
林昀卻抱我更緊了,一臉混不吝瞧著另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