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抑制貼也掩蓋不了的味道。
他瞬間覺得喉嚨有點發緊,連忙低頭:“那我不打擾他休息了。等過幾天再來看他。”
“行。”林母見江皓瀚表情緊繃,也知道他是擔心兒子,于是神色柔和一點,解釋道,“不用太擔心,之余的信息素反應并不是很強烈,不算太難熬。”
江皓瀚點點頭,眼睜睜看著大門關上。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要去上學了。
但是身體不受他控制,腳就像被502黏住了,一動不動。視線不住地往二樓飄——那是林之余的臥室。
他能聞到,能感受到。
那股潮濕的味道正在逐漸蔓延開來。
是之余在呼喚他!
江皓瀚的喉結不斷滾動,察覺到自己的信息素即將失控,他立刻干脆摸出抑制劑,給自己打一針。
味道被暫時壓制,但他還沒來得及松口氣,火焰又開始復燃。
催促著他,呼喚著他。
去找之余……去找之余……去找之余……
江皓瀚單手捂臉,低喘一聲,身體比大腦快一步行動。
他動作矯健,直接就著房體外的凸起,攀上二樓。
落地窗緊閉著,但沒有上鎖。他只是輕輕一推,窗戶就開了。
一瞬間,獨屬于林之余的信息素,鋪天蓋地的涌過來,徹底淹沒江皓瀚的理智。
他被迫進入易感了。
7.
Alpha的易感期不固定,但江皓瀚活了這麼些年,從來沒有因為聞到Omega的信息素就被迫進入易感期的情況。
“皓瀚?”林之余原本躺在床上休息,聽到聲音睜眼一看。
頓時瞪圓了眼睛。
“你怎麼上來的?”這可是二樓!
江皓瀚沒吭聲,反手關上窗戶。
整個房間再度恢復密閉的狀態。
兩股信息素在不大的臥室里反復交融纏綿,林之余剛半撐起身子,瞬間就倒了回去。
“怎麼回事……”他覺得手軟腳軟,身體里的渴望比過去任何一次發情期都更難熬,不過是稍微動了下手指,他就覺得內褲濕透了。
脖子上的腺體不斷發熱,促使他朝江皓瀚爬過去。
江皓瀚的呼吸很重,在林之余朝他伸手的瞬間,理智就徹底下線。
他就像一只野獸,朝林之余撲過去,林之余趴在江皓瀚懷里,因為特殊時期情緒min感,幾乎要哭出來。
“好濕……”林之余哽咽地說,“內褲打濕了……好難受……”
江皓瀚死死抱著林之余,埋首在他的脖頸用力呼吸,舌尖控制不住地在那微微發熱的腺體上來回舔弄。
林之余無意識昂起腦袋,那是渴望被標記的姿勢。
“之余,怎麼樣——你們快打住!!!”林母本來是上樓來看看兒子情況,誰料一開門,就是這麼個場景。
她嚇得聲音都尖銳了。
屋子里,信息素的味道濃到幾乎讓人暈眩,要不是她早就被終身標記,現在肯定也受了影響。
江皓瀚腦子根本不清醒,他只知道有人出來妨礙,立刻將林之余徹底藏在懷里,表情警惕。
甚至在察覺到林母想分開他和林之余之后,立刻抱起林之余,轉身就朝陽臺跑。
“老公,攔住他!!”林母尖叫一聲。
樓下,林父正好回家,一抬頭,就看到自家兒子被綁了。
來不及考慮太多,林父當機立斷出手,把兩人攔下。
經過好一番混亂,江皓瀚被送回家隔絕,醫生對他用了效用最強的抑制劑,暫時壓制。
沒了江皓瀚的信息素搗亂,林之余也逐漸平靜下來。雖然還是難受,但總算有意識了。
“怎麼回事啊!”林母一直不知道江皓瀚能聞到林之余信息素這事,還以為是江皓瀚老毛病又犯了。
林之余皺著眉頭強忍著不適,解釋了幾句。
林母和林父兩人一愣,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移開視線。
有什麼事,等發情期過了再說。
因為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林之余和江皓瀚兩人不約而同請假一周。
到最后,特殊時期是過去了。
但是那種沒能標記與被標記的空虛卻是深刻地印在了兩人腦子里。
只要一點點火星,就能死灰復燃。
林之余明顯感覺到,江皓瀚看自己的眼神變了。
或許不能說是變了,只能說過去他會稍微控制一下,不那麼明顯。
但顯然,現在控制不住了。
“你別看了啊。”林之余羞惱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腺體,低著頭不肯看向江皓瀚。
“你不想我看,你就把它擋起來好了。”江皓瀚手臂撐著課桌,視線沒有一丁點移動。
“怎麼擋啊,大夏天我總不能戴圍巾吧!”林之余無奈抬頭,“你控制一下。”
“嗯,好,我控制一下。”
江皓瀚嘴上答應得干脆,但視線卻如一條藤蔓,毫無保留地纏繞在林之余的腺體上。
林之余甚至還看到他咽了口口水。
他對林之余的占有欲越來越強,已經到了紫毛他們和林之余說兩句話就要不開心的地步。
林之余隱約察覺到,大概是上次沒能成功標記帶來的后遺癥。
那股渴望沒能得到滿足,空虛感就會一直存在。
連帶著江皓瀚的情緒也焦躁起來。
照這樣下去,江皓瀚的易感期怕是很快又要到來了。
按道理這種情況,從理性的角度出發,林之余應該建議江皓瀚去找個Omeg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