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教室里一多半的人都叫走了。
我:「口罩委員!」
「疫情結束,卸任了,你以為我沒當!」
我火大得要命:「勞資還是空調管理員,你敢小瞧我?」
我指著他背后的擺設空調。
「小心我到時候開空調把你凍死!」
「哦!」
他低著頭笑,「那.......」
「閉嘴!」
他不是高冷嗎?
屁話怎麼怎麼多!
果然愛裝逼。
大家都是男人,我還不了解你!
我抬頭看著他,兇巴巴地虛張聲勢。
「你再給我說話,小心我揍你!」
......
「慎哥。」
外面,有人在叫我。
我轉過頭。
看著老六手里拿著皮鞭,站在后門朝我壞笑。
小聲口語,「校門口堵他!」
他指了指周野。
我心下一沉,起了壞心思。
撞了撞旁邊小白臉手臂,挑眉,朝他發出邀請。
「今天校門口約嗎?」
小白臉。
一般這種情況下,是個男人都知道是約打架。
難不成還約放學后小樹林里打啵嗎?!
小白臉還算是個男人!
我剛約他,他二話不說立馬就答應了。
但是,他答應就答應,臉紅害羞個什麼勁兒?!
4
放學后。
我和老六,還有其他 3 個兄弟伙,一共 5 個人,站在學校后面的小樹林里等他。
我嘴里叼著個狗尾巴草,優哉游哉的。
不一會兒,周野來了。
他還是規規矩矩地穿著白天上課的那件白校服,背著個黑色雙肩包。
明明是個乖學生模樣,卻莫名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
「你一個人單槍匹馬就來赴約?你小子,還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都和他說了,是打群架?!
群架?
什麼是群架?
他就一個人來,是在侮辱誰?!
周野沉默了兩秒,然后又抬起眸子看我,聲音很輕。
「江慎,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有一些話想單獨對你說。
」
他看了眼周圍幾個男的,突然就抿唇笑了,笑得還有些害羞。
「在這兒說的話,我倒無所謂,主要是我怕你會尷尬。」
他指了指旁邊無人的巷子口,示意我過去。
我心想,我 TM 我能尷尬個啥。
男人和男人之間,能尷尬個啥。
這狗日的,該不會是想故意這麼說,然后騙我一個人進巷子口,把我拖進去打吧。
聽說,這家伙,上周末剛把黃東東揍進了醫院,搞得那家伙現在都下不了床,還在家里養傷呢。
黃東東,隔壁職高的黃毛混混。
因為小時候和這家伙有過一次過節,導致后面他經常來學校找我茬。
那家伙,在武力戰斗力高峰期時,可是連我都要退避三舍的狠人。
他連黃東東都揍得那麼慘,我要和他單獨 PK,我估計我這學期都不用上學,直接躺 ICU 了。
于是,我按耐住心里的小九九,戒備地后退了一步,聲音賊大地喊:
「就在這兒說!我有什麼不能聽的,啊?」
「你小子,轉學過來后又翹我女朋友,又處處和我作對,你到底要干嗎?」
我說著一拳頭就要朝他臉上揍下去。
就在拳頭離他臉就差 1cm 的一瞬間。
「因為我喜歡你!」
要被揍的某人突然閉著眼睛,猝不及防地大聲喊道。
此話一落,后面的兄弟伙直接都笑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
「Vocal,尊嘟假嘟?我沒聽錯吧?你喜歡慎哥?」
「周野你小子,是不是故意在嘲笑咱們慎哥是個單純的小舔狗啊,小心你這麼說,慎哥晚上真的會睡不著。」
「咱們慎哥長這麼大,還沒人和他表白過,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哈哈哈哈哈。
」
大家起勁地調侃,我臉刷地一下子就紅了。
我算是知道了。
自從遇到這男人,我不是在丟臉,就是在丟臉的路上。
我一把拽起他的校服衣領,怒火攻心。
「騷男人,你敢耍老子!」
5
周野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看著我,語氣很平靜地開口道:
「我沒耍你,我 9 歲那年就認識你了,那年你是缺牙巴,我是小胖子。有一天,黃東東放學路上搶我錢,還揍我,本來他都打完了,要放我走了,你突然出現,英雄救我,我還以為我的蓋世英雄來了,可以幫我把我的東西搶回來,結果哪知道你一頓操作猛如虎,定睛一看三百五,你打架比我還弱,黃東東把我倆揍得更慘了,黃東東走了后,你腫著個豬頭臉吊著最后一口氣對我說,『我從不做無名英雄,請記住你英雄的名字,江慎。』
「那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你傻氣得要命。從那之后,我才幡然醒悟,不能只做只會讀書的書呆子,要去學跆拳道,要去學武術,靠別人是靠不住的,尤其是靠你。」
我:……
我梗死。
「哈哈哈哈哈。」
后面的兄弟們又是一陣瘋笑。
「我學會了,才能保護你。」
周野繼續說:「后來我們兩家是死對頭,你爸性格張揚,我爸性格內斂,他經常把你的帥照掛在網上,所以我知道你,而你并不認識我。」
「讀書的時候,符俏俏的一個閨蜜在我們班上讀書,符俏俏把你的舔狗日記都在我們班流傳開了,所以我知道你這一年多一直在舔符俏俏,舔得連樓下賣餅的大爺都認識你了,大爺都心疼你,你卻笑嘻嘻地說當舔狗沒什麼不好的,至少你收獲了感動,好家伙,我聽了,我都震驚了,這世上還有你這麼單純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