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狐妖就算和剛才那柳樹妖沒什麼關系,也不像個好妖!
現在哪還有妖化成人形的時候不穿衣服的!
這不妥妥地耍流氓嗎!
白不染怕看見不該看的,不敢睜眼,卻警惕地把劍橫到身前,還不忘把黃裳護在身后。
“你是何人?”
無人回應。
但白不染卻突然察覺到身側有人!
女子見白不染閉著眼,似乎壯了膽子,竟湊到了白不染身側。
“大人~奴家只是一只小狐貍~”
女子輕聲嬌笑,“見大人身姿威武,很是仰慕呢……而且大人這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奴家只能以身相許了~”
“別碰我!”
白不染伸手想把女子推開,劍順勢便要架在她脖子上。
然而那女子身姿卻極為靈巧,竟化作一縷青煙避開了劍,又出現在白不染另一側。
“大人你睜開眼睛看看奴家嘛~”
狐妖女子說話間手指曖昧地劃上白不染臉頰,聲音酥軟,“大人想對奴家做什麼……都行的哦~”
她話中充滿暗示,誘惑的意味極強。
“滾!我對母的不感興趣!”
白不染猛地一把揮開臉上的手,提劍便砍。
那狐妖女子面上一僵,眼中閃過一抹懊惱,不死心地瞥了眼白不染下半身。
沒一點兒變化。
她都用了吃奶的勁兒誘惑了!
他姥姥的,死同!
狐妖女子狼狽地躲了好幾劍,眼見著下一劍躲不過了,她連忙尖聲叫道:
“啊!大人等等!”
白不染:“……”
不是母的嗎?
這公鴨叫喚一樣的男聲是什麼鬼?
白不染虎生迷茫。
不過,迷茫中劍倒是停下了。
“大人我是公的!我是公的!”
狐妖女子……不,此時應該稱他為狐妖男子了。
只見原本的女子身形一變,竟然瞬間變成了個男人,變高了一些,相貌上卻基本上沒什麼變化。
白不染:“……”
變態!
白不染像對待什麼臟東西一樣,一腳就把他踹了出去。
“嗷——”
狐妖男子粗噶的聲音很是刺耳,白不染跟著也睜開了眼睛。
見他還是不著寸縷,白不染臉一黑,嫌惡地扔了件衣服過去,甩在了他身上。
光著的男人他也不能看!
“你到底是個什麼妖?這柳樹和你有沒有關系?我的同伴在哪里?”白不染沉聲問了一連串問題。
要不是想問出小蛇和銀元的位置,他才不至于和這變態妖周旋這麼久!
狐妖男子:“……”
我不想要衣服!
狐妖男子有些懷疑妖生。
不是說喜歡公的嗎?
那怎麼自己都變成公的了,他還是無動于衷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是他不夠妖嬈?還是他不夠騷?
想到這,狐妖男子打算做最后一次嘗試,如果能靠這種方法迷惑到白虎,那他的一切問題就都能解決了!
狐妖男子深吸一口氣,又重新換回一副嬌俏又羞澀的表情,“大人我就是一只小狐妖呀~我被那個柳樹妖欺負好久了,終于遇見大人你了!”
他說著媚眼如絲地看向白不染,手指似不經意般撩起身上覆著的衣袍,露出了白皙的大腿。
眼看著就要露出關鍵部位,白不染連忙叫停:“你別動!手放下!”
太辣眼睛了!
怎麼會有公妖怪這麼做作、矯情、辣眼睛!
小蛇就不是這樣的!
“你變回原形!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白不染沉聲道。
狐妖男子一臉絕望。
母的不行。
公的也不行。
這白虎該不會是有病吧?
不行?
絕望之下,狐妖男子索性也不裝了。
下一秒,赤.裸的狐妖男子消失,一個住著細拐、須發垂地的老頭出現在原地,狐貍尾巴和耳朵也沒了。
他身量極矮,看起來也就一米左右,還沒白不染腿長。
雖然眉毛頭發都白了,看上去卻精神矍鑠,紅光滿面的。
白不染:“……”
真是離了個大譜!
他原本以為這是個女子,結果發現不是,是個妖怪。
是狐妖女子也就算了,還妄想引誘他!
更可怕的是這竟然還沒完,這還不是個狐妖女子,而是個女裝大佬?
現在最離譜的來了,感情這玩意壓根不是狐妖!
“大人你聽我說!”老頭臉上擠滿了討好的笑容,也不再夾著嗓子說話了。
“你到底是誰?什麼妖?這都是你搞的鬼吧?”
白不染厲聲問道,又指了指旁邊斷裂的柳枝。
“哎!真不算是我搞的,我冤枉啊!”
老頭心酸地抹了把不存在的淚,“我本是個人參妖,這些妖怪都想要吃了我啊!”
白不染并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老頭哆嗦了一下,本能地想跑,但他又看了眼白不染,還是打消了跑的想法。
他干巴巴地笑了一聲,道:“嗐,大人你開什麼玩笑呢,我也不是啥稀罕貨,哪里和大人胃口!
再說了,大人您一看就是正派人物,您看您這身姿,這氣勢!”
“老實點,別拍馬屁,我那兩個伙伴在哪里?”白不染有些不耐煩地問。
要是這老頭變回原形,他還真不介意啃一口,畢竟他也好多年沒吃過靈參了。
但瞅著這老頭他是真下不去口……
“大人您別擔心,他們都很安全!”
白不染目光一冷,“果然是你搞的鬼!”
他說著劍已經放到了老頭脖頸上,“把他們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