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不染悶聲點頭,“不繼續試探鶴爺爺,找百曉生,養玄武。”
君臨輕嘆一聲,撫摸著白不染后頸,“再堅持一段時間,很快就好了,我們會封印深淵的。”
白不染神色黯然,他渴望封印深淵的那一天,但更渴望能回到父母都在的時候。
他多希望能在妖界看到父母,至少讓爸爸媽媽看看自己找的伴,還有自己的兩個幼崽……
幼崽?
白不染突然瞪大眼睛,從君臨懷中掙脫,手指緊緊攥著君臨手臂,緊張道:
“玄武!!!萬一鶴爺爺被深淵控制對云謹下手怎麼辦?”
畢竟,要想封印深淵,玄武是必不可少一環,而要說現在有誰能威脅到玄武,鶴守顯然是首屈一指的。
想到這,白不染就坐不住了,焦急地要出房間看白云謹。
但還不等他動彈,君臨就拉住了他,安撫道:
“別急,我在云謹身上下了禁制,鶴守傷不了他,而且我掛在兩個幼崽脖子上的長命鎖都是法器,一旦受外力傷害就會自動激發,我也能立馬知道。”
君臨這番話顯然讓白不染松了口氣,但還是覺得不夠保險。
他琢磨了一會兒,然后搖了搖頭,道:
“還是有些不保險,傷是傷不了,但深淵污染畢竟不同,以防萬一,還是得加些手段。”
“你是說?”君臨摸上他的手腕。
話只說了一半,兩人卻默契地都知道什麼意思。
白不染點點頭,“你剛才上樓的時候,嚶嚶和云謹他倆回房間了嗎?”
“還沒有,等他們晚上睡覺的時候吧,”君臨說著擔憂地看著他,“要下禁制的話需要不少妖力吧,你現在體內妖力夠嗎?”
“還好,”白不染拍了拍他,“放心,我就用一點血。”
君臨雖然心疼,但也不好拒絕,畢竟兩個幼崽不說管他們叫爸爸,也關系重大。
兩人沒再說話,只默默地抱在一起,直到深夜。
“你先去洗澡,我很快就回來了。”白不染交待道。
君臨不放心,提議:“我和你一起去。”
“別,”白不染拒絕,“咱倆目標太大,我自己去。”
見他已經下定決心,君臨只好不情不愿點頭。
就這樣,白不染躡手躡腳出了房間,往兩個幼崽的房間摸去。
想要去到幼崽房間,需要經過鶴守的房間,為了防止妖力逸散被鶴守察覺,他并沒有開任意門,只能一步步往那邊挪。
好在這時已是深夜,并沒有出現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白不染神不知鬼不覺摸進了幼崽房間。
他先是設了兩層結界,以防兩個幼崽驚醒出聲,然后才走到床前。
房間內擺放著兩張床,但此時卻只有一張床上鼓起了兩個小包。
白云謹正手腳并用扒在白嚶嚶身上,兩個小崽子貼在一起,睡得十分黏糊。
見著兩個睡得紅撲撲的小臉,白不染心底一暖,身為父親的責任感在此時簡直滿得要溢出來。
他輕輕摩挲兩把,這才咬破食指,滴了兩滴心血在兩只幼崽額頭上,隨后調動體內大半妖力,開始認真描繪禁制。
他的妖力能對抗深淵的污染,血液顯然更具威力,相當于是給兩只幼崽穿了防護服,否則他根本不敢讓他們繼續與鶴守相處在同一屋檐下。
大概過了半小時,白不染才畫下禁制的最后一筆,兩道艷紅色緩緩融入兩小只的身體。
隨著紅光消散,白不染分神下,差點腿一軟癱在地上。
他強打起精神,解了封印,又悄悄溜回自己房間。
一進到房間,他立馬長長出了一口氣,不顧形象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君臨只圍著一條浴巾,不顧還在滴水的頭發,把地上臉色發白的人抱到床上,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顆丹藥,皺眉問道:
“你用心頭血了?”
“不然不放心啊,”白不染砸吧砸吧嘴,“這藥是甜的誒!”
君臨有些嗔怪,“你這樣損失心血,個把月都補不回來虧空!”
知道他是心疼自己,白不染哼唧兩聲倒在他懷里,“老公養我~”
君臨:“……”
被這聲老公叫的整只妖魂都飄了。
他伸手將白不染抱緊了些,暗金色的眼眸在燈光下泛著寶石般色澤,幽幽地盯著白不染,低聲問道:
“你剛才叫我什麼?”
白不染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傻傻地反問:“老公……?”
他話還未說完,猝不及防就被君臨封住了唇舌,不禁淺淺哼了一聲。
似乎是察覺到了危險,白不染條件反射地用雙手推君臨的胸膛,卻根本阻止不了熱情似火的男人。
君臨激動之下,將白不染按在自己腿上里里外外親了個遍,直到舌.根微微發痛的時候才堪堪停下。
白不染手腳都有些軟,急.促地喘著氣,剛才還蒼白的臉色這時已染上紅色,一雙貓眼也多了些水.色。
君臨心癢癢地摩挲兩把,啞著聲說道:“今天先放過你,我抱你去洗澡,然后睡覺。”
白不染嘴上不服,“算你還有良心,你這個時候要是還折騰我你也太不是人了!”
君臨沉默一瞬,似乎是在和自己的良心做斗爭,隨后似笑非笑道:
“我不是人,是龍。”
白不染無言以對,只能催促著他快點抱自己去洗澡。